第96章
盛从渊这会倒是格外听话,没有任何异议又远离了烛灯,把水端到了宋衿禾跟前。
宋衿禾微松了口气,在盛从渊转身去拿衣服时便开始擦拭自己。
待盛从渊替她拿了衣服走回床榻前,她也已拉过被褥把自己遮挡好了。
盛从渊站在床榻边垂眸一看,一边将新的寝衣递给她,一边道:“但其实,之前我都看过了。”
宋衿禾刚接到寝衣,闻言错愕抬头。
盛从渊:“上次,一直没有熄灯。”
宋衿禾:“……”
他还在道:“结束后你就睡着了,所以我帮你擦了身子换了衣服。”
宋衿禾:“……”
“被褥也是点着灯换的。”
“不许说了!”
盛从渊闭上嘴,静静地看着她。
“转过去!”
盛从渊沉默转身,高大得像一堵墙。
宋衿禾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迅速给自己换上了干净的寝衣。
她换好衣服后,盛从渊才开始脱衣。
月光顺着窗户洒落屋中。
但屋内光线仍是昏暗,几乎不能看清什么。
宋衿禾挪身到了一旁的美人榻上。
她偷摸抬眼,看见了盛从渊脱去上衣后裸.露的上半身。
暗影只勾勒出那道身形的轮廓。
宽肩窄腰,线条流畅,越是朦胧,越是叫人移不开眼。
但很快,盛从渊弯腰将要脱裤子。
宋衿禾眸子一颤,忙别过头去。
便也没瞧见盛从渊弯腰正好侧头看见了肩头牙印时,侧脸唇角勾起的一抹笑。
待盛从渊穿好衣服,宋衿禾才重新转回头来。
盛从渊当真摸着黑开始换被褥。
但他动作麻利,似乎并不受视线所影响。
盛从渊毫无怨言做这事的样子,倒是让宋衿禾看着顺眼了几分。
但一想到方才自己被折腾的惨状,便又羞恼交加起来。
偏偏这时,盛从渊换好了新的被褥,一回头便是问:“方才有伤到吗?”
宋衿禾当即瞪他一眼,起身踩着自己的鞋子便回到了榻上:“没有,你不许问了!”
又没进去,伤什么伤。
上次……进去了,也没伤啊。
这一晚,当真是叫宋衿禾心情起伏剧烈。
一切归于平静后,他们又重新同躺进了一个被窝。
被窝里还是热得有些灼人。
令宋衿禾下意识挪动身子远离了一些。
盛从渊感觉到身旁动静,并未睁眼也没说话。
他的确还有点火热,别说是因着那三大碗汤,就算什么也没有,仅此浅尝即止也自然是不够的。
不过他还是见好就收,平躺着不动,默默让自己缓慢消停下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身侧的呼吸声已变得均匀平稳,盛从渊也终是有了些困意。
他刚放松心绪,身侧忽的一动。
宋衿禾呢喃着翻了个身,已是熟睡,但身体在本能地朝热源靠近而去。
盛从渊臂膀贴上一片柔软,霎时睁开了眼。
身旁的人还不满足,蹭动着想往热源的最中心去。
盛从渊屏息一瞬,而后重重叹了口气。
他翻身转过来面对她,臂膀张开,便让她轻而易举窝进了他怀里。
香软袭来,方才才平息下来的躁火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可是抱住宋衿禾的一瞬,连着胸腔都像是被填满了一般。
盛从渊舍不得松手,更收紧了臂膀将她紧紧抱住。
这一夜,宋衿禾睡得格外安稳,一夜无梦。
这也再一次证实了那些预知梦根本就不是正经玩意。
她和盛从渊稍有进展,那些梦就又功成身退不再出现了。
于是,早晨便没有前一日的尴尬事件发生。
但宋衿禾醒来,身侧却并没有盛从渊的身影。
明秋进屋伺候她时,她才知晓,盛从渊一早便去了练武场。
宋衿禾想起很早之前宋骁说起他练坏不少木质假人的事。
她不由嘀咕一声:“真是使不完的牛劲。”
宋衿禾这头慢条斯理梳妆完后,盛从渊也正好回到了院中,且是带着早膳回来的。
“你做的?”
盛从渊微微颔首:“嗯,练完拳后时辰还早,便去了一趟厨房。”
宋衿禾有些讶异:“练完时辰还早,那你岂不是天不亮便起身了?”
“觉少。”盛从渊言简意赅。
宋衿禾狐疑地多看了他两眼。
昨晚折腾那么久,他今日还起这么早,觉也太少了吧。
但还不待她继续多想,盛从渊已伸手替她打开了盅罐的盖子。
香气扑鼻,热气腾腾,宋衿禾的注意力瞬间被拉走。
她探头一看,有些惊喜:“菌菇粥?”
“嗯。”盛从渊在她身边坐下,自己面前的也是同样的一罐粥。
宋衿禾这才想起,盛夫人厨艺佳,盛从渊也不赖的。
那次在南苑,她也一饱口福了。
宋衿禾用勺子舀了一口粥,吹凉后放入口中。
咸鲜的美味入喉,令她眸光亮灿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