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谭果并不关心这个，但也还是开口附和了苏羽的话：“他们给的学分也真的高。”
  “完成这一个任务你是不是在校期间所有的课外学分都够了。”
  “是啊，”说到这个，谭果两眼发光，“一劳永逸，真好！”
  苏羽点头：“我本来想着照顾病人又脏又累，更何况这还是个精神域暴动的患者，每年有多少被精神域暴动患者误伤的医护新闻，别人都敬而远之，你倒好先斩后奏给报名了。”
  “但现在看来，你的工作环境指不定比别人都好。”
  谭果耸耸肩：“我小心点，把学分拿到手就好。”
  “你这心态真的好，苏某佩服。”苏羽正想再开口，门口传来脚步声。
  “谭小姐，久等了，请移步至11b2会议室。”秘书站在门口，笑容可掬地说道。
  谭果站起身，借一旁的玻璃门上的倒影整理了一下衣服，转头看到苏羽对着自己挤眉弄眼加油打气。
  她回以一笑。
  会议室并不远，地上铺着柔软消音的地毯，两边的墙壁也应该有做隔音设备，耳边静谧到自己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谭果不自觉放轻了呼吸。
  两人在门前停下，秘书先敲了敲门，通报道：“谭小姐到了。”
  谭果走进去，偌大的会议桌尽头坐着一中年男子，身着合身笔挺西装，看向谭果的眼神中带着打量，面容严肃但不刻薄，在她走进后开口道：“谭小姐，请坐。”
  他指着身边的位置。
  谭果走过去坐下。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谭果能清楚看到对方眼角的一条早已愈合的伤疤，但只是匆匆一眼。
  星际时代祛疤技术已经成为各个治疗仪的基础功能，很少会有人让自己身上留着伤疤。
  尤其是在脸上。
  “我看了你的资料，你的周围人对你的评价是乐观开朗，善良热情？”
  “是。”谭果点头，心底有些疑惑，但想到自己这是面试照顾病人的工作，相比自己的学科成绩，很明显性格更重要，便也不多纠结。
  “上面还说你的情绪很稳定？”
  谭果微笑道：“我很少会有持续的负面消极情绪，可能因为我很会安慰自己。”
  对方似乎很满意，点了点头，忽然问道：“你谈过男朋友吗？”
  谭果被这问题一惊，看对方表情不似作戏，她也实话实说：“没有，也没有这个打算。”
  对方深深的看了眼谭果，眼神锐利似乎能把人看透，若是个心底有鬼的只怕要双腿打颤，但谭果面色自如，淡定自若，丝毫没有被影响。
  她仔细想过，最坏的结果不过是面试失败拿不到学分，大不了她再去想办法。
  最坏的结果在她能承受的损失范围之内，想明白了这点后，她便也不怕了。
  “你追星吗？”
  “不追。”
  “你对精神域暴动有什么了解吗？”
  “网上相关的信息不多，我大概知道这是病人无法稳定精神域内的精神力，而且一般精神力等级越高，症状越严重越明显。”谭果这次准备时间仓促，只匆匆在星网简略浏览相关新闻，她努力回忆自己查询到的信息，但由于这个病症带有个体化特征，每个人的表现都不同，很难有系统的归纳总结。
  若是给她更多的时间，她能准备的更加充分。
  她心底已经不抱希望，开始思索如何另寻他法去得学分，可下秒，耳边传来对方满意的声音：
  “很好，你被录取了。”
  谭果：？
  对方看起来似乎很急需人手，他紧接着说道：“由于一些特殊性，要求你必须住在我们为你提供的住宿，同时为了保密性我们会限制你工作时和外界的交流，当然，作为弥补，你可以提不过分的要求。”
  “你接受吗？”
  这对谭果来说是个意外之喜：“接受，不过可以现在预支一部分的学分吗？”
  她大二课程已经结课，距离考试周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所以住在这里没问题，但问题是在考试周前，她得有足够的课外学分，否则就得留级。
  对方似乎对她的这个回答感到意外，但这个要求对他而言并不算件事，他点头：“还有呢？”
  还有？谭果思考，补充：“我得先回去收拾下行李。”
  “关于回报呢，你没有想要的？”
  谭果摇头：“就学分吧，最初说的不就是学分吗。”
  权财催生贪心，贪心会让她出错，出了错说不定连学分都会泡汤。
  对于现在急需学分升学的她来说，没有什么比学分更重要。
  捡芝麻丢西瓜的事她可不干。
  “好。”
  对方爽快地应下，将自己手下的合同交给谭果，与此同时，对方拍手，公司法务人员走了进来，向法律小白谭果大致解释了合同里需要她注意的地方。
  谭果感慨对方做事的周全，对方的要求合情合理，除了限制她和外界的交流外，其它都是照顾病人相关内容，她便应下。
  “先带你去熟悉一下环境。”叫萧叔的中年男人站起身，带着谭果走了出去。
  谭果给苏羽发了条消息，然后便将光脑交给了对方。
  合同第一条，自她进入病人生活区前，她就必须上交所有能与外界交流的设备，只能使用他们提供的通讯设备。
  两人进入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