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士兵显然被哭得毫无耐心:“别哭了,再哭就往你们脑门上都开一枪!”
孩子们被威吓,哭得更厉害了。傅明楼刻意捡起地上一块巨石,砸向较远处的围栏,顿时传出来一声巨响。
士兵显然注意到傅明楼弄出来的动静,立马举起枪四处搜索。有聪明的小孩儿趁他不注意,立马站起身来跑远,其他人有样学样,也都跑了,唯独剩下士兵独个儿恼羞成怒。
傅明楼继续隐匿身形,他悄悄进入孤儿院内部,才终于躲过所有士兵,在一间卧房里找到简疏玉。简疏玉见到他,立马将他拉到床底下躲起来:“傅少爷来这里做什么?北下的军'阀天还没亮就突袭,驻军被迫迎战,现在还没分出胜负,已经有士兵在城里搜刮财宝,强抢民女了。”
“这波势力太不是人。”傅明楼不由得愤恨,“我担心你。”
“疏玉没事,倒是士兵抓了孩子们,要院长交值钱的东西,这里哪有什么钱。”简疏玉语气里又恨又忧。
“我刚过来,孩子们没事,跑了。”
简疏玉这才松了口气:“麻烦傅少爷了。”
二人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城外传来驻军胜利的消息,城内才勉强回复平静。不论是简疏玉还是傅明楼,都深知这样的战争,不是第一次,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傅明楼方才一直将简疏玉护在怀里,此时此刻才松开手。
简疏玉发现自己衣衫上有血迹,低头一看,才发现傅明楼的掌心被划伤。他连忙撕下自己衣角的布料,绑在傅明楼的伤口。
“疏玉,我现在不是你的客人,对吗。”傅明楼看着替自己包扎伤口的简疏玉,问。
简疏玉的动作很明显地顿了顿。“如果是路过的其他人,疏玉也会这么做。疏玉谢过傅少爷方才照顾,下次来夜之都,疏玉请少爷喝一杯。”
傅明楼视线停在简疏玉的背影。
“疏玉,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明天会不会无缘无故死在枪口之下,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简疏玉步子微不可察地停了停,但很快又往外迈出去,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傅明楼眼前。
拍摄结束后闲岁正打算前往休息室,顾繁周特地拦住他问最近有没有什么异样,闲岁知道对方还在意昨夜的事,表示来片场的路上很平常,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顾繁周这才放心让闲岁离开。
直到下一场戏拍摄之前,闲岁才到化妆间补妆,他无意中抬眼望向镜子里的化妆师,对方戴着口罩,并且发型似乎也与之前有些微不同。“是换人了吗,你是新来的化妆师?”
化妆师没有回话,而是暗地里从口袋摸出一把剪刀。
第13章 入院
闲岁并没有注意到化妆师的异样,仅仅是困惑于对方为什么对于自己的询问毫无反应,于是他试探性地多问了一句:“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化妆师不再浪费时间,直接将剪刀举起来,锋利的尖端对准闲岁,后者再怎么迟钝也立马觉察到了不对劲。
闲岁立马从座位上起来,猛然后退几步。“你想做什么?你不是化妆师,你是谁?”
“我警告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为什么你不听?”对方抓着剪刀逼近闲岁,后者快速闪到边上勉强躲过,但手臂上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划出一道伤口,鲜血从中毫不受控地冒出来。
他没忍住痛呼出声,对方仍然没打算放过他,继续步步紧逼。就在对方的剪刀即将再次落下之前,化妆间外终于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从外面撞门而入,制止住了不速之客的动作。
在场有人见到闲岁的伤势,没忍住发出一声惊呼,保安则将行凶者强行带离现场。
闲岁下意识捂住自己的伤口,掌心很快就被鲜血染尽。工作人员很迅速就反应过来,派人到外面去通知医护人员前来急救。
急救人员还没有到,顾繁周先蓦然出现在闲岁旁边。“你伤得很重。”
“我还能拍戏吗?”闲岁的脸色看上去很糟糕,他勉强抬起视线,下意识问自己面前的顾繁周。
“暂时不能,”顾繁周脱下自己身上的薄外套,暂且包在闲岁的伤口处,像上次自己被刺伤掌心时,闲岁替自己止血那样,“养好伤之后,再回来工作。”
“这么深,我猜会留疤的,”闲岁视线凝在被顾繁周包好的伤处,“简疏玉没有疤。”
“闲岁也不应该有疤。相信我,不会有事。”顾繁周的语气放得很轻。
医护人员很快赶到现场,替闲岁做了专业的临时包扎,随即叫来救护车将人送到医院。
闲岁的助理这才慌慌张张赶过来,跟着顾繁周一起上救护车,还扒拉着闲岁的衣角哭天抢地,听得闲岁反而有些好笑:“没事,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已经死了。”
“要是我在的话,那神经病肯定就不敢乱来了。”助理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惨得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
救护车里顿时哭声与惨剧台词齐飞,顾繁周实在听不下去,顺带上下打量闲岁这位骨瘦嶙峋的助理:“你在只会多付一份伤药费。”
助理:“……”他怎么就没话可以反驳呢?
……
闲岁的伤口被医生检查过,行凶者看来用了不少气力,有一定深度,并且有半截小臂这么长,但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程度。积极治疗,加上忌口,应该不容易留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