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她很害羞,嘴唇被厮磨到红润充血,那双剔透的瞳孔里,却很是有点跃跃欲试的意思。
  她总是可以,眼神无辜地说一些让人失控的话。
  裴清让没好气地捏她脸,无可奈何道:“你真是什么都敢说。”
  林姰在言语上向来是个巨人,无知者无畏:“我还什么都敢做呢……”
  裴清让耳朵红透,那抹无处隐藏的红从脖颈蔓延至衣领深处,他偏开头低低说了句:“家里没有。”
  原来如此,林姰脸颊滚烫,又觉得,高岭之花裴清让对抗原始生理冲动、想做什么却不能做的禁欲模样,非常性感,非常秀色可餐。
  她看热闹不嫌事大,手指还要玩他红透的耳朵,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哪有婚房不准备安全措施的……”
  男人喉结上下滑动着,线条肆意而凌厉,脖颈处隐约可见暴起的青筋:“我暗恋你的时候,勉强算个正人君子,在一起之后,可能会是个混蛋。”
  那往日清冷没有杂质的眼睛,此时也染了薄薄一层情欲,眼神却深沉而克制、看她跟看什么宝贝似的:“如果提前准备,我怕会对你做坏事。”
  第61章 痣的位置
  在此之前,林姰从来没有把裴清让这朵禁欲系高岭之花,和“混蛋”、“坏事”这样的词联系在一起。
  清风朗月一般清澈温柔的人,干净到冷淡的地步。
  她第一次亲他被他偏头躲开,后来接吻的时候别说乱摸、就连抱都不肯抱自己一下,甚至每次都是自己主动,她很难不觉得,裴清让对自己根本没有感觉。
  后来才发现并非如此,是这个人的道德底线太高,对自己严苛到极致。
  喜欢那么多年的女孩子,睡在他身边、坐在他腿上,他都能不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很难想象是有多禁欲克制,而这种禁欲克制,不过是因为不想她有一点点不自在、不舒服。
  林姰觉得他这副眉眼清冷耳根红透的模样,什么都不做就已经很招人,问他:“难受吗?”
  男人额头抵在她的颈窝,呼吸和柔软的发茬扫在肌肤、弄得她有点痒,闷声回了句:“还好。”
  胸腔沉闷的撞击感,一下比一下重,林姰有点心虚,先是看了一眼阳台的未成年小狗,确认小狗没有醒来的迹象。
  她才低头,在裴清让通红发烫的耳边吻了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可以对我做坏事。”
  裴清让轻呼出一口气,是真的被她气笑了,气笑了还无可奈何的那种,声音都有些咬牙切齿:“林姰,你要是不想哭,现在就不要说话。”
  林姰睫毛扑闪,瞳孔透着害羞和不知轻重的好奇:“帮你?”
  轻飘飘一句话,就让裴清让逐渐平息的心跳重新变得疯狂。
  就在林姰以为他不说话是拒绝的时候,身体迎来失重,裴清让直接抱着她起身。
  雾蒙蒙的浴室,氤氲着林姰刚才洗澡时没有通风留下的湿气,如同某种催化剂。
  裴清让把林姰抵在墙上接吻,却也不忘把手垫在她脑后,另一只手带着她的手往下……
  心脏砰砰直跳,嘴唇被含住夺走所有注意力,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掌心陌生的触感还是让林姰神经一瞬绷直,头皮都在发麻。
  她想低头,从两人紧贴的身体缝隙往下看……却失败了。
  裴清让把她圈在怀里,额头埋在她颈窝,克制压抑的喘息声烫红她的耳朵。
  偏偏男人清冷的嗓音里还是有种少年人的青涩劲儿,闷闷说了句:“不要看,会有点丑。”
  林姰害羞得快要死掉,却也想笑,觉得这个人真的可爱死了。
  墙壁上水汽难以消散,低低的喘息声中热意翻天,男人的身躯像一堵温热坚硬的墙,尽是沉沉的压迫感和侵略性。
  后面她在温柔磨人的亲吻中快要站不稳,人伏在裴清让怀里,全凭他揽在腰上的那只手臂提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听见裴清让在耳边说:“给我吧,别把手弄脏。”
  等回到卧室,林姰已经困得不行,但脸颊的酡红一时半会无法消散。
  她在裴清让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脑袋里想的全是——她早晚要把裴清让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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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在林姰睡到裴清让之前,东恒的项目到了最白热化的阶段。
  新闻发布会的召开时间定在五月下旬,现在在紧锣密鼓进行车辆的最终测试。
  也多亏这次测试,测试人员发现车上的电瓶出了问题。
  所有花里胡哨的用户体验里,安全才是排在第一位的,就因为这个安全漏洞,团队所有人又加班加点熬了一个周。
  除此之外,项目进展顺利,甚至顺利得让林姰心慌。
  陈万豪跳槽到对手公司、方茂森被辛城边缘化、刘文文自己提了离职,但她很清楚,只要她还在这家公司,就还会有无数个“万豪”和“茂森”,嫡系文化、职场霸凌、办公室内斗永远不会停歇。
  人一生的时间有限,不应该浪费在讨厌的人和事上面,她决定把时间的支配权重新握在自己手里,辞职报告已经写好,项目结束就会提交上去。
  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钱、加上项目奖金,可以远远超过外婆老房子的市场价,就是不知道买房子的人肯不肯把房子卖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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