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她的笑容还是那么温和:“上将这次兴许都能直接验收成果。”
月荷敛了敛冷色的眉,对于索丽的阴谋论感到可笑。
“索丽检察官,如果你觉得我是为了招揽势力前往贫民区,刚才在会议上,你大可自荐或者推荐您的父亲罗斯少将。”
索丽的父亲当然不会前往,那就是个靠家族才勉强沿袭少将之衔的无用废物。
索丽的脸色冷了冷,明显也不想和月荷展开关于生父的话题。
索丽说出今天搭话的真正目的,“裴源上将是被你的亲兵逮捕,且被捕后,仅有一次公开审讯,那时候你是主审官之一,”索丽换了口气,“之后他便被定罪,连亲属都不能再见。”
月荷挑眉看她,静待下文。
“更巧的是,在落羽查验实验报告真伪时,你的母亲竟然是关键证人,”索丽的目光变得锐利,直直盯着月荷,“所以有没有可能,裴源上将一开始就是被构陷入狱,他的儿子还阴差阳错地和仇人结婚。”
“毕竟对于上将来说,强劲的对手少一个,你就多一分机会登上至顶之位不是吗,只是不知道上将想要的位置,到底是四上将之首还是更高。 ”尽管她极力维持着平静,但话语里多少带几分阴阳怪气。
月荷笑起来:“索丽检察官,你的推测很精彩,不过如果你有证据,能够去女王面前揭发我就更好了,也算为民除害。”
“还有,我和落羽的婚事,是陛下亲自赐婚,照你这么说,陛下也是帮凶。”月荷眼睛是笑的,眼里却很冷。
索丽没有接话,而是说:“落羽没有参与这些争权夺利,你别把事情做得太绝。”
月荷:“你不知道有个词叫斩草除根?如果真按你所说我构陷了裴源,那我怎么会对他儿子好。”
这无疑更刺激了索丽对落羽未来安危的担忧,她警告,“他对你没有恶意,他什么都不懂,而且你也知道你们是陛下赐婚,至少表面得看得过去吧。”
索丽一脸情真意切,衬得月荷像强取豪夺的拆散别人姻缘的大恶人。
月荷抱臂,扯起一个玩味的笑容:“你真有那么在意裴落羽吗?那么担心的话,为什么不和他结婚,把他护在你的羽翼下。”
索丽:“我回来时,你们已经结婚了。”
月荷记得这位检察官并没有来出席婚礼,有脱不开身的重要公务?
于是她很体贴问:“那我现在和他离婚,你会把人娶回去吗?”
索丽拧紧眉头:“落羽不是物品。”
她当然不会简单把落羽让出去,可是索丽连这个假设都不敢想。或许也是不愿意吧。
月荷点点头,“这样,”她说,“那不要觊觎不属于你的人。”
月荷回到家,落羽正在厨房做蛋糕。
青年背对着她,穿着灰蓝色的围裙,清瘦的腰肢被围裙包裹了大半,白衬衣规规矩矩扎进裤腰,皮带勒出纤细流畅的腰线。
落羽正弯着腰聚精会神地裱花,没有注意到身后来人。
骤然被作弄似地搂住,他的手一抖,粉白色的奶油都挤到手上。
月荷就着他的手,把奶油都吃掉了。
落羽还在为月荷舔了他手指上的奶油发愣,眼前的女人顺势把他压到料理台上。
衬衫被扯开小口,落羽撑着台边,慌道:“月荷,回卧室,回卧室好吗。”
月荷感受手掌下柔软的腹肌,干脆拒绝:“不好。”
月荷早就发现了落羽在这种事上,相当传统规矩,他似乎认为只有晚上只有在床上拉上窗帘才可以开始。最好温和节制,房间中除了床的声音没有其他声,一次之后晚十点前结束,花十几分钟冲个澡,十一点前入眠,才二十多岁就浑身的养生感。
月荷显然和他相反,她喜欢听他玉珠一样的嗓音被喉咙挤出时破碎,兴致来了折腾人到凌晨,看他在半暴.露的空间慌乱羞涩。
不过月荷也不大认为自己不节制不知羞耻,她在和落羽滚在一起之前,又不是这样。
所以她觉得她这样多少和落羽脱不开关系,他总是引她欺负他。
月荷把落羽抱到干净的台面上,他的衣摆半掀,露出白软的腰窝,月荷手扶着。
“管家会过来……”落羽抓着她的肩,却没有把人推开,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过来又怎么样?他会装作没看到。”月荷皱皱眉头,很不满落羽的扭捏,手上用劲,“打开点。”
落羽眼底瞬间浮了泪,不单是因为疼。
看着男人眼尾湿红,潮湿充满春日雾气的一双眼,泫然欲泣引人怜惜的样子,往常很得月荷喜欢如今却惹她心里莫名烦:“是不是谁碰你,你都能哭成这个样子啊?”
落羽哭着否认,咬紧唇,听话地顺着她的意。头却抵在她肩膀,整个人羞耻难堪地仿佛想塞到她怀里藏起来。
月荷心软了一下,又不想轻易放过他。
说到底,还是怪落羽自己,迟钝又呆,天真地把别人当朋友,还不知道别人对他怀着什么心思。
她自认为大发慈悲地退让:“用手弄一次,待会回卧室。”
门廊处,管家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悠闲地享受冬日午后难得的暖阳。
佣人阿姨挎着一篮子草莓往里走时,让管家拦了下来。
阿姨道:“这是裴先生要的新鲜草莓,我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