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这都是回家路上贺城铭告诉我的。
  最后他语气怪异的说,“早知道你是弯的…”
  早知道我是弯的又怎么样,他没说。
  我还有点小激动,一直问贺金腿为什么会认识我,他憋了半天才说,整个圈子,谁不知道那个结婚当天失踪,爆出几次失踪,死亡,又神不知鬼不觉回来,害死亲生母亲和亲弟弟,不择手段争下财产的宁熙城。
  我想了想,好像也没毛病。
  贺城铭又说,“可我不相信你是那种人。”
  卧槽,感动了。
  我眼巴巴的看着他,“你这么说我挺感动的,可是,你不能利用我的同情心就取消合作。”
  我得意地晃了晃录音笔,靠在老公怀里找的得意。
  我们坐在老人的牛车上,晃晃悠悠,贺城铭瞳孔里映着我笑的得意的脸,闪啊闪的。
  几天后,媒体爆出惊天新闻。
  贺氏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笔生意,选择了臭名昭着的宁熙城当合作伙伴。
  我从几百个企业中脱颖而出,即便知道有无数人私底下骂我,讽刺我,但我依然见了谁都一副疏离不可远观的模样。
  其实,内心早已乐开了花。
  因为宁氏的股东大会里有那么几个我妈的心腹,这几个人把控着我对宁家最后的领导权,拿下这笔生意,我就有了一棒子打死这几个老家伙最大的筹码。
  当然,因为受伤,我在家里歇了好几天,私人医生给我缝了针,还夸奖我消毒工作做的不错,我说,“当然当然啦,我老公很厉害的嘛。”
  老公在旁边一脸懵逼。
  因为受伤,我理所当然地享受老公的服侍,以往每次度过月圆之夜,我们都要在家里各个地方庆祝一番,这次情况特殊,都是老公在服侍我。
  还有那几个死了的绑匪,因为本身得罪的是贺家,所以贺城铭一并解决了。
  咱也不好说,咱也不敢问。
  但是从那天开始,我对这个男人有了一种本能的警惕和戒心。
  他是这世上除了我之外唯一知道老公秘密的人了。
  为此,伤口刚刚好一点,我就亲自打电话约他出来吃饭。
  贺城铭大概对上次绑架案心有余悸,坚持一定要我去他自己住的别墅吃饭,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有我老公喜欢吃的饭。
  我老公最喜欢我做的饭,谁稀罕你的!哼!
  不过我还是带着老公如约而至。
  大概是我们从山间别墅回来的半个月后,我带着天上地下最最最帅的老公,去赴约了。
  贺城铭的别墅,夸张的像个宫殿,不过处处都是典雅高贵,品味和豪度完美结合。
  回到城市之中,我们都自动忘记那一晚可怖的景象,大家西装革履坐下来吃饭,每个人都衣冠楚楚,听着小提琴,品着红酒,人模狗样,和那晚滚在血和泥里的狼狈模样全无相似。
  贺城铭更是,意大利定制手工西装,身形高大,连说话都透露着那么几分高冷。
  “宁总,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贺总。”我微微一笑,从善如流地开始表演。
  第19章
  戏精附体,舍我其谁。
  而且这次贺城铭来者不善,我就不信他没有半分好处的把这桩生意交给我,心里能没有半点怨言。
  我眯着眼睛看他,优雅高贵的摇晃着红酒杯,一边和他说一些门德尔松优莲佩姬,一边耐心地试探着彼此。
  直到正餐上来。
  锃亮的西餐厨具端上来,摆满整个餐桌,还没打开上面的餐罩就能闻到喷香的烤肉味,我看了看旁边的老公,果不其然,他十分矜持地咽了咽口水。
  一声清脆的“咕噜”传来。
  小提琴乐音一顿,节奏乱了一秒钟。
  我抬眼看了看那个穿着燕尾服的小提琴手,发现他唇角一抹笑,而贺城铭并没有打算追究这看起来貌似无伤大雅的失误。
  我去特喵的,在这等着我呢。
  我老公是个特别敏感的人,大概是保留了某些野兽的直觉,瞬间就能感受到别人对他的不怀好意,委委屈屈地看了我一眼,我就那么直直盯着贺城铭的眼睛,一边在桌子下握住老公的手,示意他,我在呢。
  我在呢,谁敢欺负他。
  一旁的侍者这时才动作标准的打开餐具,一边又端来一个盘子,放在我老公面前,我还没闻着什么味,老公低低嗷呜一声,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发生了什么??老公为什么露出这么不矜持的表情??
  接着,我知道了--侍者打开老公面前那个餐罩,里面,是满满的--狗粮。
  卧槽。
  卧槽。
  贺城铭你特喵的够狠。
  老公蠢蠢欲动,握着我的手都在紧张,因为他虽然有些动物习性,可我从来都把他当人看,绝不会给他接触这种东西,但是这玩意儿就是有种人类闻不到的香味,却能把这些犬科动物馋的够呛。
  我还没反应过来,老公摇着看不见的尾巴,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扒狗粮吃。
  噗嗤。
  那个小提琴手忍不住笑了出来,几个躲在门口的仆人也在窃窃私语。
  气势那一刻我并不觉得怎么尴尬,就是心疼,又疼,又恨,也许在别人眼里,人高马大的老公坐在地上扒狗粮吃显得很可笑,这些人无所顾忌的发出笑声,贺城铭眼底有不怀好意的笑,盯着我,如芒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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