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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他来这儿后也发现了佛体厚度异常,可佛寺刚刚建成不久,又没风没雨的,佛像怎么就突然倒了,现在看来是有人故意为之。
  可要是涉及了火药,这事儿就麻烦了!
  叶隐将敬王殿下昨夜来过礼佛寺的消息及时转达给张英奕,并提到太后是主动传召敬王的,两人单独谈论了一会,敬王便在太监的护送下悄悄离开了,可此后没多久,礼佛寺的大佛突然就倒了。
  张英奕斟酌之后,便命官吏速速前往敬王府请敬王过来一趟。
  敬王如今确实是失去了皇上的信任,但说到底还是当朝王爷,他们身为朝臣,还需遵循礼数。
  谢承昶一听到礼佛寺昨夜倒塌、太后重伤的消息后,就猜到刑部一定会找上他,所以收到消息后立即赶来了礼佛寺。
  张英奕见敬王前来,行了一礼后开门见山地问道:“殿下,你昨夜是否来过礼佛寺?”
  面对张英奕的讯问,谢承昶猜到刑部应该是找到了什么证据,便不做抵赖,诚言道:“张尚书,本王昨夜的确收到太后的懿旨,前来礼佛寺会面。本王知道你在怀疑什么,可本王昨夜来去都有奴才看见,也不曾在寺中逗留。再者,太后向来待本王不薄,本王没理由对太后动手。”
  他是想过待功成名就后,对褚家人赶尽杀绝,杜绝野草再生。
  可眼下他认为太后还有利可图,杀了她反而没有好处,况且昨夜声势如此浩大,不是他的作风。
  张英奕又问:“殿下离开时,主殿殿门是否落锁?可有在寺中看到其他可疑之人?”
  谢承昶闻言微怔,但还是如实地摇头坦言:“都没有。张尚书的意思是,昨夜有人将太后关在了殿中?”
  难道是有人想嫁祸他?可那人又是从何得知他昨晚会来礼佛寺?
  “传圣上口谕!”
  赵辛疾马前来,匆忙下马后跑入了礼佛寺,在一群人中找到了敬王殿下,而后大步上前对其躬身行礼说道,“殿下,皇上召您即刻进宫面圣!”
  谢承昶愕然,刑部这才刚找上他,父皇怎么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叶隐平静地伫立在不远处,漠视着礼佛寺中发生的一切,默默在心中开始下一步的谋划。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阅!
  第105章 尖刺
  谢承昶满心疑惑地紧随着赵辛入宫,垂首在勤政殿外候着,直到听到殿内传召声,这才入殿请安:“儿臣向父皇请安!”
  秋末冬初时,他向父皇自请回封地琨州,离开前并未亲眼见到父皇,算起来他们已有三月未见了。
  可不过短短三月,他见父皇两鬓全白,面容枯槁,握笔的手止不住的颤抖,额头的虚汗擦不完似的往外冒,与上一次相见比较显然是苍老了许多。
  谢元叡沉眉质问:“昨夜你见过太后了?”
  他方才听魏顺说谢承昶是昨日傍晚抵达的庆都,刚在旧宅落脚就被太后叫了过去,待了有一段时间才离开,两人定是有所交谈。
  谢承昶不知道皇上的消息是从何得来的,但他既然被问起,回避反而显得嫌疑更大,于是说道:“回父皇,太后是看着儿臣长大的,许久不见,儿臣对太后甚是想念,本就打算找机会向太后请安。恰巧太后懿旨传来,儿臣便去了礼佛寺,与太后说了些贴己话,没多久便离开了。”
  他的言语中并未提及太后交给他的盒子,只说了能让旁人知道的。
  谢元叡眯眼紧盯着谢承昶,目光中满是审视,准备找到对方一丝一点,就立马发落。直至确认谢承昶的神色坦然,不像是说谎的模样,谢元叡才开口问:“你在琨州待了三个月,近况如何?”
  谢承昶并不意外自己会听到如此跳脱地询问,因为他父皇真正关心的只有自己的颜面和手中的权利,而关注太后重伤的原因,不过只是觉得皇权被人侵犯,感到气愤罢了。
  他在心中冷笑,合手低头汇报:“回父皇,有您明心慧眼地督促朝廷铲除奸佞后,大齐江山日渐稳固。琨州是父皇赐给儿臣的一块福地,自然是太平无忧。”
  谢元叡闻言,漠然地轻呵一声,将面前案上的奏疏直接丢到了谢承昶面前,想要个解释,“你不是说琨州会协助闾州度过难关吗,那闾州的奏疏怎么一直往朕手里送?”
  他派出盯紧谢承昶的督粮道在这三月里只在抵达琨州后,给庆都递过一份折子,往后两月再无音讯。后来他又派了几人潜入琨州,传回的消息称敬王的确在调动人手清理粮道,可他不明白为何齐西灾区的情况迟迟不见成效。
  谢承昶一直垂着眼帘,看着是一副恭敬模样,却是在回避高座的审视目光。
  “父皇,这三月来儿臣近乎调动了琨州粮仓的大半粮食驰援闾州曲州等地,也在尽力配合朝中的征调令,还修整了琨州内的粮田与城外粮道。”他说着,叹息了一声,言语无奈地说道,“奈何灾民们被饿极了,根本讲不得道理,疯狂抢夺粮食不说,还不愿意配合政策放壮丁离开。”
  谈至末尾,谢承昶又长叹了一声,右手故意揉了揉自己的左肩。
  谢元叡忖量着他,问:“你的肩膀是怎么回事?”
  谢承昶当即放下右手,略显为难地解释道:“儿臣想为朝廷分忧,便主动前往灾区分发粮食,过程中不慎被百姓撞了一下,无碍的!”
  他深知父皇的脾气,所以故意在前言提到灾民刁蛮,时下父皇定会觉得这些百姓在无视皇权,便不会追究他的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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