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给责编顺手发了个消息,说家里有人晚上不要过来了。
  抬起头笑着对他说:“花卷君,今天要不要留宿?”
  过于精彩的表情变化可能比我的漫画还要丰富一些,我在他的脸变成和他的头发一个颜色的时候补充道:“我不想应付我的编辑了,借你再过个桥而已。”
  似乎还是沉浸在刚刚我说的话里面没能缓过来,我摇了摇头放下杯子,踩着沙发垫脚去另一边的桌上把准备涂黑的稿子拿过来,“没有开玩笑,我来不及了,我可以付你助手的钱。”
  “我应该怎么做?”过了这个玩笑话的劲儿,花卷实在是个很靠谱的年轻人,只是简单地教了一下,他学得也很快,有人帮忙勾线和涂黑,我的速度一下子就提上来了,虽然故事依旧是烂的像坨屎。
  连着忙到第二天的下午我把原稿传真过去,回头想问他要不要吃些什么的时候看到他伏在茶几上睡着了,我又一次有机会能好好打量一下这个像奶油一样的男孩儿了。弯腰轻轻用手指碰了碰他的睫毛,原来头发是粉色的人的睫毛也是这么浅的,扫过鼻尖,摸到了嘴唇时被抓住了手腕,他睁开了眼。
  “我就确认一下。”
  没睡醒的人说的话含含糊糊我也没太听清,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猝不及防地被人吻住了。
  我承认我有些贪恋这种没有甜味的奶油的感觉,花卷整个人就像是个不甜的泡芙。
  “你在确认什么?”我问他。
  “确认你是不是那个陷阱,”他看着我,“我会不会想要跳进去。”
  “所以,我是吗?”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逐渐全部变成了我。
  “我觉得是。”
  实际上我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陷阱,也不知道他究竟得出了什么结论,我只是在这个当下觉得有趣的生活结束了,我不能说自己能够把这个泡芙当作空白的日常的填补。因为我希望他在我最困顿的时间里也像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就算是提着我并不喜欢的甜品也好,我只是希望他能出现。
  而这样的心情,我不会在面对着那个雨天里离开我的人的时候萌生起,也不会在对着过去的任何一个人的时候,只是花卷而已,这一瞬间我才突然明白了他在确认什么,以及他的眼睛里在诉说什么。
  我因为爱选择了不可回头的未来,然后我开始畏惧爱,却又在他这里重新看到了爱。
  -
  一整个周末都临时做着她的助手,他都不太记得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了,怎么想都该庆幸导师没有在这两天找自己去搬砖。刚刚的一个吻几乎耗尽了花卷前半生和后半生的勇气。
  (blablabla拉黑……)
  -
  而我,连带着自己和故事里的稻草人,一起都在爱里活了过来。
  【📢作者有话说】
  这个花卷是完全依靠想象写出来的,当然了阿卷的温柔和可爱还是他自己的,我觉得越是随和的人最难说真心话,所以我觉得阿卷很难去爱。总而言之,就是我个人的见解了,千万不要当真。
  以及,最惨不过我这个既是搬砖学术狗还要被催更的人了【躺倒2021.8.1小修
  第15章 ☪ 【昼神福郎】福郎哥哥,你到底行不行
  ◎好想急死你◎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昼神福郎都可以清楚地在脑海里描绘出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就好像是突然间有一颗闪着光的小星星落在人的心尖一样。那天他多年来的死对头明暗修吾刚走进了体育馆就搭着他的肩头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很是得瑟地说:“看,我们有了一个超可爱的经理人哦。”
  很显然对手就是来嘲笑自己学校一直没有女经理人的。但是昼神在那个当下完全忘了和平常一样变着法儿地同明暗争论下去。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他便愣在了原地,然后默默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啊,真的很可爱。”
  夏日里的午后额头出了一层薄汗,耳垂透着粉色,微卷的短发黏在脸侧,左眼旁有颗浅浅的痣,笑起来时总是眉眼弯弯,手很小,要两只手才能拿起保温箱里的运动水壶,坐在场边看着场内时偶尔会很孩子气地拉下宽松的短袖下摆把整个人都裹起来,只露出穿着室内鞋的脚尖,和放在膝盖上的手一起拍打着不知名的节奏。若是被人不小心注意到了自己的小乐趣的话,就会抿着嘴埋下头有些腼腆地笑出来。还有,和那张几乎停留在小学阶段的脸完全相反,才是中学二年级的她胸前的圆润只要稍稍走动几步便会跟着身体晃动,不好,稍不留意就注意了不应该看的地方了。
  “哟,福郎同学,非礼勿视,这位可是我家最最亲爱的——”训练时注意到了昼神的眼神,明暗走到边上斜着身子将手肘撑在经理的肩上,还捏了捏她的脸,对着另一边的人挑了挑左边的眉毛,顿了一下才说出了最关键的最后一个词,“幼驯染啊。”
  “唔,痛。”不满地推了一下旁边人,女生哼了一声,又顺着明暗的目光看过去,接着很自然地笑着开口打招呼,“昼神学长,你好。”
  “你……你好。”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一时间不自觉就摒住了呼吸,刚回了两个字昼神便立刻捏着手里的排球转过了身,为什么可以这么可爱。
  绝对不开玩笑,最开始的时候他连跟她说话都能吃螺丝。
  而过去了很多年,时间到了现在,一分钟前对手扣出的球擦过指尖落在场内,突然一片空白的大脑完全来不及消化一场失利,耳旁听到的是胜利者们在歌唱,欢呼的呐喊声成了刺穿这篇空白的利器。无论先前已经有过多少对于结果的预设,如同那最后一球一般,沉重得足够压垮在这一边场地的所有人,当球落地连带着这个春天都一起停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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