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终于被承认了物种,但却被说“老”的帅哥也炸了:“你特么的也很冒昧!”
这两个安保看起来是真人,慕茗心中的怪异感越来越强烈,他们应该还在飞船上才对,绿毛明明说养生馆没有人工服务,为什么这里会出现真人安保?
他忍不住开口试探:“你们还不逃吗?飞船马上就要坠毁了。”
“别发疯!”一个安保员用棍子抵着他的背往下摁了摁,“什么飞船跑船?谁允许你诅咒无忧市的!”
无忧市?
慕茗和身旁的帅哥悄悄对视了一眼。
“你俩……”
安保员突然揪着他们的衣领,让他们转了个身,四个人这才正式面对面。
“你俩的铭牌呢?你们没有铭牌?!”
慕茗瞥了一眼两个安保员的制服,发现他们胸前都别了一个特制的铭牌。
“哦,我们是外来人员。”慕茗大大方方地承认。
两个安保员顿时怔住,面面相觑半晌,突然脸色大变。
其中一个对另一个强硬地命令道:“先关进审讯大楼,把城区所有队员都叫来!”
帅哥一脸不乐意:“不是……我刚出来,又让我进去?”
慕茗冷笑:“看不出来?他们第一次遇到外乡人,把我们关起来再上报了,惨了我们俩,好处他们一群人瓜分了,他们当然美滋滋。”
他话一说完,那个下命令的安保员若有所思地顿住了脚步。
*
他们被赶上了一辆黑色的车,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这座所谓“无忧市”的街道上。
中途那个安保队长的通讯器响了好几次,但他一条都没回复。
慕茗瞥了一眼那个通讯器,发现这种通讯工具相比起一层的养生馆,也像是落后了八百年。
他依旧和那个帅哥挨在一块,帅哥看了看车内的装饰,又微阖上眼感受了一会儿,朝驾驶座那位年轻司机竖起了大拇指:
“师傅,您开车可真稳。”
“那是。”司机骄傲得眉毛都快扬到了发际线,“开车可是我与生俱来的天赋。”
“……”
谁生下来就会开车?
慕茗觉得这师傅可能当过驾校教练,平时没少兼职宣传工作。
不到十分钟,他俩就被送到了审讯大楼,那座大楼不仅外墙和内墙的颜色灰暗压抑,里头甚至连一扇窗户都没有,走廊上的灯像是年久失修,忽明忽暗的。
帅哥生无可恋地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这一天下来真是辛苦我自己了。”
那安保队长嫌弃地轻嗤了一声,面无表情地把他们塞进了其中一间狭小逼仄的审讯室。
看他居然要走,另一个安保员怯怯地问道:“队长,不是说把全体队员都叫来吗?”
安保队长瞪了他一眼:“我办事有自己的节奏。”
小安保员被吓得一颤,没敢再多嘴。
大门被无情地关上,慕茗看着那俩安保员的身影被门板彻底隔绝,觉得挺没意思的。
他好以整暇地靠在了椅背上,看向一旁更有意思点的“狱友”:
“你犯了什么事被抓进去的?”
帅哥:“忘了。”
慕茗:“这也能忘?”
帅哥:“抓我的那孙子给我洗了好几次记忆,没有变傻已经算我命大。”
慕茗:“这么狠?你抢他老婆了还是杀他全家了?”
帅哥将椅子踢到了他旁边,大咧咧坐下。
“我左脸写着‘单纯’,右脸写着‘真诚’,我坚信自己绝对做不出此等丧尽天良的事。”
慕茗挑了挑眉:“那你花了多长时间越狱成功的?”
帅哥:“11年。”
这下慕茗是真的震惊了:“那么久?你叫什么名字?”
话赶话的,帅哥顺嘴就答:“萧酌。你呢?”
慕茗:“大漂亮。”
“……”萧酌怔了怔,“你在套我话?”
慕茗笑笑:“侧面佐证了你确实很单纯。”
嘴上说着“单纯”,眼睛却像在笑他“傻”。
可萧酌也不恼,双手交叉往脑后一枕,吊儿郎当地摇晃着椅子,语气哀哀戚戚:
“是啊,能不单纯嘛。莫名其妙从18岁越狱越到了29岁,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弱小无助的我,面对人间的重击毫无还手之力。”
萧酌唉声叹气:“好不容易越狱成功,又遇到这档子破事儿,现在还要被同伴取笑,啧啧,惨呐,太惨了。”
慕茗看着他表演,心里毫无波澜:“你卖惨能不能别那么生硬?”
萧酌扭头看他:“你这人吃软不吃硬的啊?”
慕茗错开他的视线:“总体来说,我觉得我这个人还是挺温柔的。”
一听他还夸起自己来了,萧酌好笑的将胳膊搭在了椅背上:“诶,说真的,你叫什么名字啊?”
“就叫大漂亮。”
他们这间审讯室只有一盏吊灯,恰好在慕茗的上方,摇摇晃晃的。
萧酌看着那灯下的轮廓忽明忽暗,半晌,他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那你这名字……还挺写实的。”
*
两人没聊多久,审讯室的门又被粗鲁地推开。
是那个安保队长,他一个人来的,另一个小安保员不知所踪。
安保队长十分魁梧,臭着张脸,目光略带嫌弃地掠过了慕茗和萧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