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贺征瞪大眼,慌慌张张地往楼上跑去,其他三人紧接其上,唯恐真出了什么事。
这一到二楼,贺征远远地就看到一名黑衣人背对他们站在凤莲面前,手上的银刀染血,高高举起!
“不要!”脚下绿色玄气运起,往那处扑去。
当下,再快的速度也没黑衣人手中的银刀快,突闻破空声响彻,一双筷子分二,打落了黑衣人手中的银刀,并且重伤黑衣人。
黑衣人闷哼,身体倾斜,就被后面追来的贺征扑倒,大喊着:“休想对凤莲下手!”
黑衣人虽受了重伤,但功力还在,对贺征猛地拍出一掌,将人击飞,就地翻滚取过银刀,破窗而出。
“贺征!”于暮色与方寻将他接下,稳住了他往后飞的身体,担忧地问:“没事吧?”
一口气血往上冲,受了不轻的内伤,贺征喉结一滚将气血咽了下去,摇摇头:“我没事。”
周沐则是察看了凤莲的状况,庆幸地道:“万幸,凤莲没什么事。”
“那就好。”于暮色点头,往厢房拜了拜,感激地道:“多谢贵人刚才出手相救,小子几个感激不尽!”
厢房门打开,男人身影逐渐露了出来,挺拔修长的身材,一身玄色武袍,鹰眼凌厉又威严,剑眉昂扬,步伐沉稳整齐,一股铁骨铮铮的男子气概油然而生,随之从战场累积下来的血煞气扑面,令几人齐齐后退一步。
周沐最先反应过来,行了礼:“臣子见过临安王。”三人在他的拜礼声回神,纷纷行了礼。
叶苍涯点了点头,往凤莲看去,他总觉得这人很熟悉,和那个风卿的身形极为相似,但又不太可能是他。
凤莲是谁?他还是知道的,凤莲这前十五年的事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只有他失踪的三年才令人怀疑。但风卿那一身的医术不可能只用了三年,估计也是穷其一生的学医才有今天的作为。
“下面出了什么事了?”明知故问,就是为了转移他们的目光。
贺征几人没发觉到他对凤莲的目光,低着头把柴房的事禀报了上去。
叶苍涯思考片刻,道:“这事本王知道了,一定会让人严查到底的。”
“臣子告退。”看他有了决断,贺征几个准备离开,这事一闹,也是没法再听书的了。
叶苍涯往凤莲看去,突然道:“不如让本王送你们回去吧!”
贺征几人一怔,忙迭道:“不敢劳烦临安王,臣子几人自已回去就可以了。”
叶苍涯道:“本王只是担心那凶手还会再次袭击你们,凶手修为颇高,不是你们能对付的。”
“这……”几人面面相觑,“多谢临安王。”
第二十二章 识破
一路返回,先是送了周沐几人回府,才是贺征与凤莲。叶苍涯神情冷漠,单手支颚,靠在窗前。贺征扶着凤莲,垂下头不发一言,气氛越发僵硬,他也找不到什么话说。临安王是也是朝中具有实力的皇子,他们本不该和他同坐一车的。
再加上最近有人传闻他们与安献王走的近,这不到半天时间,估计又要传出他们与临安王走近了。这估计又要愁了!
突然的,马车一个颠簸,贺征往前倾,很快地稳住自已的身子,但没依靠的凤莲就惨了,身子往前倾,眼看着就要摔倒。
这时,一只大手伸来,将凤莲捞了起来,往怀里一带。醉酒不省人事的凤莲就倒在了叶苍涯怀里,叶苍涯低头,正好触碰到凤莲柔顺的发丝,一股莲香散发,清新脱俗。
贺征瞪大了眼,扯了扯嘴皮子:“临安王,凤莲他……”伸手想去扶凤莲,却又十分尴尬。
“本王扶着他就行,你且安心坐着。”叶苍涯搂着人,淡淡的开口。凤莲睡得舒适,就靠在他的肩上,全不知情。
这下子,气氛更加僵硬了,不仅仅是僵了也怪异许多,瞄着叶苍涯搂着凤莲的手,眼睛一动不动。
这怎么觉得,这两人的气氛十分诡异?诡异之中又意外的和谐又是怎么回事?
终于到了忠良候府前,贺征刚要接过凤莲,就见叶苍涯站起身来,将凤莲打横抱起,往忠良候府走去。
贺征惊恐万状的看着叶苍涯,直到他走进门,顿了下来,回过头不悦地道:“还不快走!”
“是是是!”回过神来,带着人往凤莲暂居的房间而去。
看着叶苍涯把人平放在床,又为凤莲盖上杯子,贺征感觉自已脑子不够用了,往日里都是被人伺候的主儿居然为凤莲做这事,这是哪门子的事?!
起身离开房间,叶苍涯状若随意的看了贺征,道:“本王记得他好像叫凤莲?”
“正是。”贺征作揖。
“他既是凤尚书的嫡子,也不能在此多住,还是回家好,免得你们忠良候府受诽议。”叶苍涯看似无意,只是随口一说,随后又道:“既然来了候府,本王也该去拜见一下候爷与老侯爷,你在前引路吧!”
贺征不敢多话,应了一声,走在前面引指。
叶苍涯余光扫到屋中,袖子一挥房门合拢。而屋中的凤莲缓缓的睁开了眼,抹抹红唇,翻过身趴在床上,揪着发丝不知在想什么。
随后,云添蹑手蹑脚的走进房里,挤着眼儿贼兮兮地问:“公子,这才出去一会儿,你就和阿苍勾搭上了啊!”
凤莲一怔,随后哭笑不得地拍了他一掌,道:“你这小子,看义父他俩老人家秀恩爱看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