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邬常安连连嘶气,真打啊?疼疼疼——
估摸着她打够了,他一把抱起她,用膝盖夹下她脚上的鞋,把人塞被窝里。
“你骗我?你想骗我过来?我跟你说那么多!结果你是在诓我!”陶椿气死了,她奋起挣扎,两个拳头胡乱在龟孙子身上砸。
“没有没有,我发誓,我拿我爹发誓。”邬常安忙解释,“你没穿棉袄棉裤就来了,你不冷?你躺床上,我不上去,我坐椅子上。”
陶椿愤怒地瞪着他,“你给我解释,不然我明天回娘家了就不来了。”
“可别,我真不是诓你,我是听着听着走神了,这才发现你说漏嘴了。”邬常安紧张地解释,“我不怪“陶椿”糟践我,也不在意她是不是要强的人,更谈不上对她有敌意,但我喜欢不上她这个人。就像对李大娘一样,你恨她吗?讨厌她吗?都不是吧,就是不喜欢她这样的人。”
陶椿拥着被子点头,她朝椅子上放的棉袄抬了下下巴,“穿上,别冻死了。”
邬常安脸上立马有了笑,但他没穿棉袄,而是从床尾爬了上去,见她瞪他,他厚着脸皮当做没看见。
“你别担心,对着她的身子,我起不来。”邬常安苦恼地说,“我一直想说的是这个,这可咋办?我梦见你的声音会那个,夜里隔着墙说话会心痒睡不着,但看见你的人我就不行了。”
陶椿噎住。
“从山里回来之后,我一直怀疑我不够喜欢你,或者把救命之恩当做是男女之情了……”
陶椿不屑地嗤一声,他蠢她可不蠢。
“你也觉得我蠢是吧?分不清自己的感情。”邬常安笑,“直到今天我才意识到,我没法把你和她看作一个人,魂是你的,
肉身是她的,我要是亲下去,我感觉我亲的是她。”
“但有感觉的是我。”陶椿忍不住出声,莫非她过不上夫妻生活了?不要吧,上辈子她连个嘴都没亲过,这辈子还要这样?
她造了什么孽?苍天啊!
“但我亲到的不是你。”邬常安纠结,“我要是死了,魂附到李老毒的儿子身上,你能亲下去?”
陶椿不吭声。
“能理解我的心情了?”话说出来,邬常安轻松多了。
“那咋办?”陶椿问,“要不我俩散伙?”
“不要啊!”邬常安往前一扑,他隔着被子抱住她的腿,“女鬼大人,别抛弃我。”
陶椿隔着被子踢他两下,她陷入沉思。
“今晚在这儿睡吧。”邬常安小心翼翼地说,“你不用害怕我做什么,我给你捂脚。”
陶椿:……
她就怕他不做点什么。
她点了点自己的嘴巴,“来,亲一下。”
邬常安觑着她,见她要发恼了,他倾身凑过去,两人鼻息相接,他眉毛越皱越紧。
担心他又跑了,陶椿往前凑一下。
两唇相碰,邬常安像被马蜂蛰了,他迅速退开擦嘴,不小心抬头看她一眼,他忍不住呕一声。
确定他没有做伪,陶椿掀开被子下床。
“晚上睡这儿吧。”邬常安拉住她的袖子。
“你不怕吐死在床上?”
“不会,我觉得我能接受这种,而且我不接受也得接受,我不想你走。”见陶椿执意要走,邬常安拿起他的枕头追出去,他挤进隔壁的屋,央求道:“给我个机会,我给你捂脚,你今晚好好睡觉,渴了饿了冷了喊我。”
陶椿思索一下,她放他进门。
第66章 雪地捡黄貂和麂鹿 回娘家
雪天的清晨,天亮得格外早,邬常安开门时只有零星的鸡鸣,见外面没有下雪,他嘶着气跑出去,去隔壁屋穿衣裳。
男人走了,床上宽敞多了,陶椿伸个懒腰,摊手摊脚躺在床上,她这晚睡得还不赖,被窝里着实暖和,夜里还给她睡出汗了。
“你再躺一会儿,我待会儿把洗脸水给你端来。”邬常安推开门挤个脑袋进来,“早上吃啥?煎几个鸡蛋煮一锅粉条汤?”
“行吧,这天喝汤身上暖和。”陶椿说,“昨晚发了盆面,你蒸锅馒头,我们路上吃。”
“好,离饭好还早,你再睡一会儿。”邬常安关上门,一扭头看见几步远的地方探出来半个身子。
“过来。”邬常顺小声说。
邬常安不想过去,他径直去灶房。
邬常顺暗骂,他回屋穿上棉袄棉裤,追到灶房问:“你昨晚跟弟妹在闹啥?我们都要睡了听见她一声吼。”
邬常安瞥他一眼没说话。
邬常顺讪讪的,他嘟囔说:“我跟你大嫂都听见了,你们没吵架吧?”
“没有。”
“那就好,我们就担心你们吵架。”邬常顺有些心虚,他在灶房里转一圈,见老三洗手揉面,他坐到灶下烧火。
水烧热,邬常安舀两瓢出来泡粉条。
“哎,你俩昨晚同房了?”邬常顺压低了声音问。
邬常安顺手扬起水瓢敲过去,“你再瞎打听,以后有机会我们就搬出去。”
邬常顺脸色一凝,见老三神色不似作假,他虚张声势地骂他翅膀硬了。
邬常安擦擦手,继续去揉面。
邬常顺在灶前呆坐一会儿,说:“我不管你了,我去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