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今天陶椿还带了两个碗,她把肉烫熟了先捞起来,撇两勺汤,她跟邬常安直接端碗吃。等粉条煮熟了,她再把粉条捞出来,之后把锅炉让给其他人。
  她不好意思让他们一直等着看着她和邬常安吃,搞得像主仆。
  陶椿跟邬常安吃完了,剩下的人还在涮肉,鸡汤不够了,他们舀两碗雪倒砂锅里煮水,吃到最后,辣椒和花椒都被他们嚼了。
  “都吃完了?那就下山吧。”邬常安拿来麻袋装炉子和砂锅,“天色不早了,下山了估计天都要黑了。”
  一帮人从山的另一边往下走,下山后还要绕个圈才回到演武场。
  天色已昏,一帮人原地解散,陈青云跟邬常安和陶椿一道走,走到半路一个往西北,两个往东,又不同路了。
  “那是不是咱家的狗?它俩站在二叔家外面做啥?他家做好吃的了?”陶椿指。
  邬常安喊一声,两只狗摇着尾巴疾冲过来。
  靠近邬二叔家,陶椿感觉不对劲,她快走几步,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大堂嫂,二堂嫂要生了?”陶椿走进去问。
  “发动半天了,还没吃晌午饭就动红了。”翠柳把吓得哭闹的孩子递给她,说:“你把孩子抱回去,帮我哄一夜,家里这会儿顾不上他。”
  第102章 艰辛的带娃夜 母生女亡
  青果是个十一个月大的胖小子,他对陶椿压根没印象,猛地被塞进一个陌生人怀里,他像个出水的鲶鱼一样扑棱,又滑力气又大,一边尖叫还一边打人,陶椿还没站稳就挨了两嘴巴。
  “邬常安!”陶椿喊,她把孩子塞过去,“你抱,我抱不动。”
  邬常安把麻袋扔了,他斜抱着堂侄儿,皱着眉头盯着他。
  翠柳还在烧水,顾不上其他,她又说一遍:“你们把青果抱回去照顾一夜,明早我让他爹去接他。”
  说罢,人钻进灶房,不一会儿拎一桶热水出来。
  紧闭的房门从里面打开了,随着血腥味一起飘出来的还有嘶哑的哀嚎声,声音无力又痛苦,比屋外的风雪还让人遍体生寒。
  陶椿无措地站在原地,她回头说:“你先抱孩子回去,我在这儿守一会儿。”
  “你没生过孩子,别在这儿守着,你也回去。”翠柳拎着半桶血水出来,她不靠近陶椿,一个劲催她走。
  陶椿心想也是,她守在这儿也做不了什么,“那我回去做点饭给你们送来。”
  “不用,我锅里煮的还有粉条汤,这会儿没胃口吃。”翠柳没耐心了,“赶紧走。”
  陶椿捡起麻袋,跟着邬常安一起带着哭闹的孩子离开,两只狗垂着尾巴盯着发出惨嚎的屋门,她喊了两声,它俩才跟着离开。
  大堂哥背来石慧的娘,石母一落地就问:“情况咋样了?”
  “婶子,你洗个手快进去陪着我弟妹,她害怕的很,一直哭。”翠柳说,“都大半天了,羊水还没破。”
  石母闻言心疼地掉眼泪。
  翠柳见状头疼,难怪她婆母不让去接她弟媳的亲娘过来,这也是个眼窝子浅的,要是让她这样进去了,母女俩估计能抱头哭。不得已,她先把石母拉进灶房劝解,好话歹话都说了,才把人放进去。
  “娘,我不想生了,我要疼死了。”石慧一见亲娘,哭得绝望又委屈,她疼得仰起上半身,喊叫着说:“我不生了,我不想死……”
  “别哭了,攒攒力气。”邬小婶劝得嘴都干了,“羊水还没破,你忍一忍,多歇会儿,攒攒力气。”
  石慧不听,她攥着亲娘的手,哭着要回家。
  这边哭成一团,陶椿那儿也哭声大作,青果受了惊又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他哭得脸蛋通红,嗓子都要喊破了。孩子又尖又利的哭声让人心慌,陶椿和邬常安真怕他哭得背过气了,两个人啥也不敢做,只能围着孩子打转。
  陶椿把家里犄角旮旯的东西都翻出来了,拿锤子敲石头、拿锯子锯木头、拿两个核桃在手里使劲挤……弄出各种各样的声响,然而这孩子瞥都不瞥一眼。
  邬常安脸上又响亮地挨一巴掌,他气得脸色青黑,这要是他的孩子,他能把他的手爪子打肿。太气人了,不是打人就是挠人,好话赖话说尽都不行。
  “你来抱一会儿。”他求救。
  陶椿摆手,“你别害我,我可不想挨嘴巴子。”
  邬常安哀嚎一声,他也想哭了。
  魔
  音贯耳的哭嚎声一滞,陶椿不可置信地跟邬常安对视一眼,转眼看孩子又嚎起来了,她捂着脸夸张地装哭。
  青果好奇地看过去,他不嚎了。
  陶椿一看有门,她扑床上又哭又滚,邬常安赶忙说:“你看你把你小婶婶气哭了,你别哭了,我叫她也不哭了。”
  说着,邬常安假意去哄,陶椿钻进被窝蒙在被子里哭得更大声,他去拉,她踢他两脚。
  邬常安:……
  没必要演这么起兴吧?里外都是他挨打挨踢。
  青果突然咯咯笑出声,他拽着他叔的胳膊,叫他还去掀被子。
  “啥臭孩子,我挨打了你笑了。”邬常安嘀嘀咕咕,他眼珠子一转,握着青果的手去掀被子,陶椿还没动,青果就吓得大叫,叫完了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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