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你躺着,我去做饭。”陶椿摁下他,说:“你今儿就别出去了,好好养病,明天要是好不了,大姐跟姐夫来了再叫他们回去,免得把病气传给他们,叫家里的小孩遭殃。”
  陵里的大夫是个不中用的,邬常安不敢叫自己病得更严重,他不逞强,但也不想躺床上,一个人睡在床上没意思。等陶椿出门了,他也穿衣下床,但没有出门。
  有个病人,陶椿打算做点清淡的饭菜,见狗饿得在门外呜呜叫,她把芋头烧鸡热一热倒了给它们吃。
  米淘洗干净倒锅里煮,番薯削皮扔进锅里,灶里烧着火,陶椿舀两瓢面和匀揉团,她打算粥煮好了烙几张死面饼子。
  趁着醒面的功夫,陶椿去把牛喂了,刀疤脸回来的第一天就挨饿了,真是不好意思。
  “我煮的粥有多的,煮的稀,待会儿也给你舀两瓢来。吃不吃蜂蜜?再给你加两勺蜂蜜。”陶椿摸着牛鼻子说话,她又拍拍牛肚子,说:“你闺女真舍得喂,我看你又壮了一点,再长两年说不准能成为公主陵的牛王。”
  刀疤脸嚼着干的花生秧抽空哞一声,狗吃饱回来了,两只黑狗熟门熟路溜进牛棚,跑到墙角跟三只鸡卧在一起。
  陶椿看它们能和睦相处,欣慰地走了。她去仓房抱一棵大白菜出来,只留菜心,其他的扔牛棚里喂牛喂鸡。
  刀疤脸好久没尝过新鲜叶子菜的味道了,尝到白菜的清甜味,它的哞叫声显而易见地轻快起来。
  “喂牛吃啥好东西了?”邬常安隔着门问。
  “白菜叶子,你咋下床了?”
  “躺不住。”
  “真不是享福的命。”陶椿摇着头进灶房。
  番薯粥煮沸,陶椿用勺子支起锅盖,她把菜心过道水洗一洗,擦干手接着揉面擀面。
  一直到下半晌,这顿不晓得算是哪顿饭的饭才做好。陶椿用托盘把两碗粥一摞饼和一盘醋溜白菜端进卧房,发现这个闲不住的在修剪狐皮,她转身把饭菜端去隔壁。
  “快过来吃饭。”
  “来了。”
  主屋里冷,陶椿让邬常安先喝粥暖身,“身上有没有不舒服?”
  “身上有点酸。”
  陶椿再伸手摸他的头,她刚做完饭,手上是热的,感觉不到他的额头发凉,她估摸他有点发热了。
  “少吃点饭,不饿就行,别吃撑了。”陶椿交代他,“吃了饭回床上躺着。”
  “我又病了,你又要照顾我。”邬常安叹口气,“我这么虚了?”
  “少矫情,放心吧,我会保你不死的。”陶椿不把这场风寒当回事。
  邬常安瞥她一眼,又瞥她一眼。
  陶椿笑得要端不住碗,“怎么?怀疑被我采阳补阴了?”
  邬常安摇头,“没有,我又没进去。”
  陶椿“嘁”一声。
  “就算被采了,我也心甘情愿,这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又来一句,“不过你真懂我,我就看你两眼,你就懂我的意思了。”
  “不是说没怀疑?说漏嘴了吧?”陶椿嗤他一声。
  “话本子上不是这么写的嘛。”
  陶椿白他一眼,“我要是有这本事,我就不赶阿胜走了。”
  “啊!你不准说!”邬常安想都不敢想那画面,他挠着心口的衣裳绕着桌子走两圈,扶着她的肩膀说:“你还是采我吧,采死我。”
  陶椿挟一筷子醋溜白菜喂嘴里,她“哈”一口子,美滋滋地说:“真酸啊。”
  邬常安捶她一下,气呼呼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一顿饭吃完,天色又昏了,陶椿把炉子上熬的姜汤端进屋,嘱咐邬常安在屋里多走几圈。她把剩下的粥拌两勺蜂蜜倒了喂牛,收拾好灶房,锅里烧上水,她沽半碗苞谷酒端进屋。
  “姜汤喝了?喝了就脱衣躺床上。”陶椿霸气吩咐,“脱光,等着被我采吧。”
  “真想要我的命?”邬常安问。
  陶椿朝他额头上摸一把,“真是烧糊涂了,快睡被窝里去,别烧成个傻子。”
  酒碗里点着火,酒水烧热了,陶椿搓着烧酒把邬常安浑身上下搓一遍。
  邬常安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再醒来是渴醒的,他摸一把额头,不烫了,不过嗓子堵得厉害,想叫人都说不出话,嘶嘶嘶的像条蛇。
  陶椿睡梦中也以为是蛇,还没来得及细想,人已经跳起来了。
  邬常安被踩得“嗷”了一声,这下能说话了。
  “我、我不烧了。”他高兴地说,“女鬼大人,你又救我一命。”
  “闭嘴吧,难听死了。”陶椿没好气,瞌睡都被他吓跑了。
  第111章 袒露榨油的计划 邬二叔家大战
  邬常安病了五天才完全康复,陶椿本以为她跟他同吃同睡也会传染上,但一直到他好全了,她也没咳一声。
  从初一到初六,中途香杏一家三口和翠柳一家两口都来过,得知邬老三生病了,他们没进门就回去了。这会儿他的病好全了,又养三天,确定没有病气了,陶椿打发他去这两家露个面,免得亲人担心。
  邬常安先去杜家,回来了再去他二叔家,从邬二叔家离开的时候,他看见三个身影朝他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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