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我来。”陶椿不跟他磨叽,画圆还不简单,剪一根长短合适的绳子,一头绑在箭头上,一头绑在炭条上,箭头扎进木板里,拽着炭条转一圈就是个圆。
邬常安看傻眼了。
“我厉不厉害?”陶椿得意地冲他抛个媚眼。
“厉害。”邬常安都要冒星星眼了,他喃喃道:“我咋就没想到这个法子?”
陶椿笑着在炭条上多绕四圈绳子,缩短绳子,她又画个小点的圆,随后用木尺比量着画三根杠,这下把线条之外多余的木板凿掉,一
个轱辘就做好了。
“我拜你为师吧,你到底还藏了多少了不得的本事?都教给我吧。”邬常安绕到她背后殷切地给她捶背。
“先叫一声我听听。”
陶母走到门口看见院子里的小两口,又笑着退了进去。
邬常安没发觉,他揉着陶椿的耳垂,压低声音说:“等你睡在我的床上,我叫给你听。”
陶椿捶他一下,阻止他再浪下去。
“姐,我们回来了。”陶桃和小核桃背着木弓大步跑回来。
邬常安闻声松开手,他回屋拿剪刀。
陶椿也坐正了,她笑着问:“射到鸟了吗?小核桃,你娘还没下工?”
“在收粉条了。”小核桃看木板上插根箭,刚想问这是要做啥,就看见木板上两个大大的圆。
“好圆啊!咋画的?”陶桃也看见了,她惊呼出声。
陶椿拽着绳子演示一遍,陶桃和小核桃也要上手玩,陶椿回屋剪一根长麻绳,一头绑柿子树上,另一头绑根还没烧完的棍子,由她俩在院子里绕圈画圆。
邬常安拿来剪子,陶椿接过来,握着他的手指修剪指甲。
陶父扛着锹进来,陶椿看一眼,说:“爹,你洗洗手,我待会儿给你剪指甲。”
“我不会自己剪?我又不是没手。”
邬常安:……
第145章 轮椅做成 春雨落下
挨了老丈人一句嘲,邬老三那颗荡漾的心顿时沉寂了,他老老实实安分了两天,直到老丈人走了,他才往陶椿身边凑。
陶父跟帝陵的人一道走了,陶母和陶桃还在邬家住。本来陶母也是想回去的,她惦记家里孵化的小鸡小鹅,但陶桃在这儿玩得高兴,不是跟一群小孩去猎鸟,就是捆着蛇去逮耗子,天天乐哈哈的,有时候做梦还会笑出声,不像在家里动不动唉声叹气,为要离家落泪。为了小女儿高兴,陶母就没提要回家的事,她陪小女儿住在这儿,也接手了大女儿家的一日三餐饭,一心琢磨着为女儿女婿减轻负担。
陶父离家的当晚,陶椿搬去隔壁跟邬常安睡,陶桃坐在床上气鼓鼓的,一脸不高兴。
“你气个啥?谁家夫妻不一起睡?”陶母笑她小孩子脾气。
陶桃欲言又止。
“丫头,娘跟你说个事。”陶母坐在床边揽着小女儿,她摸着孩子的小辫,说:“你十岁了,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婚嫁之事离你还远,这个事我跟你提一嘴,你留个心就行了,不必惦记。你二姐在公主陵当上陵长了,眼瞅着公主陵的日子差不了,我想着你以后要是嫁过来也有个依靠,有你姐看着,我跟你爹是不担心了。”
陶桃嘻嘻笑两声,“我也想过。”
陶母笑了,不知道臊,还没开窍呢。
“跟你说这个是为了叫你留着心,出山了,你可以瞧瞧公主陵的小子,看哪个品性好。也不单是安庆公主陵的小子,我们陵里的小子,帝陵的小子都行,就这三个陵,远了我可不答应的。”陶母告诫她。
陶桃点头。
“行,那就睡吧。”陶母说。
陶母和陶桃睡着了,隔壁的夫妻俩才敢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黑暗中,邬常安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把鸟毛,毛尖扫过蓓蕾,湿漉漉的口水打湿了柔软的羽毛,濡湿的水痕或轻或重地一路往下,酥麻的凉意透过燥热的皮子直直往血肉里扎。
陶椿难耐地弯起身子,她搂着邬常安的肩膀,咬住他的皮肉,想要拦住他的手,又舍不得,只能贴在他身上如陷在泥泞里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喘息。
邬常安感觉他脖子上的肉被她的呼吸烫熟了,他掌着她的脖子抬起她的下巴咬了上去,堵住一口气,待下面的嘴巴翕张开,他松开她。
陶椿一口咬住他的喉结,如他捏着她的花瓣一样,她细细啃咬着,他重她也重,潮浪涌来时,她紧紧抱住他。
邬常安搂着她探身捞起飘在水里的羊肠套子,让她替他戴上。
“床会晃,去床下。”陶椿提醒。
下床时,陶椿在大腿上摸到一根湿到打缕的羽毛,她撕下这根鸟毛,把邬常安使在她身上的招式又还给他。
酣战半夜,陶椿和邬常安双双起晚了,夫妻俩开门时,家里没人,姜红玉早去上工了,陶母也不在家,挖荠菜和鸡毛菜去了。
盘在石头上晒太阳的菜花蛇听到动静,它溜下石头朝院子里爬。
邬常安没搭理它,他拿着铜镜站在光亮处伸直了胳膊细看,他今天没法见人了,喉结上两道红痕明显,是陶椿昨夜没控制住留下的。
“是不是要下雨?”邬常安望天,他盼着下雨,下雨了他有理由穿上棉袄,棉袄的领能挡住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