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我陪你当野人,在山里搭窝筑巢。”邬常安激动地手指发抖,他捧着她的脸响亮地亲一口。
陶椿嫌弃地推他,什么搭窝筑巢,她既不是鸡也不是鸟。推了两下推不掉,她低下头亲他,她是很喜欢他的,两人的想法大多时候能契合,不契合的地方他能改变自己支持她,没人会舍得这样的一个男人。
邬常安拉住她的手,问她要不要在上面,今晚他随她处置。
混乱的一夜过去,邬常安挂着黑眼圈开门起来做饭,他昨晚激动地几乎没阖眼,眼睛一闭脑子里全是陶椿说的话。他都打算往后守着她当个本分的邬管事了,她又推他走上曾经走过的路,让他做回邬常安,是公主陵的一个陵户。
鸡鸣三声,邬常顺打着哈欠开门出来,门一开他闻到烙饼子的香味,定睛一看,院子里的桌上摆着一箩死面饼子。而他兄弟还在灶房忙活,锅里的蛋花疙瘩汤也快出锅了。
“老三,你、你一夜没睡啊?”邬常顺惊得快结巴了,“你、莫不是你嫂子昨晚提去年的事,让你跟弟妹吵架了?她不让你上床睡觉?”
“我媳妇不是那种人,她哪舍得这样待我。”邬常安浑身上下散发着高兴劲,他拿碗盛一碗疙瘩汤递过去,说:“你先去吃饭,吃饱了就下地割麦,别偷懒。我再炒个菜也去吃饭。”
邬常顺端着疙瘩汤走出灶房,他抬头看一眼天,又回头往灶房看一眼,灶房里点着油盏照明,外面天色也是暗的。
他实在想不通老三发哪门子的邪。
邬家兄弟俩匆匆吃过早饭,邬常安把剩下的早饭收回锅里温着,灌一囊水,他推着他大哥大步出门。
“地里有金子?值得你这么卖命。”邬常顺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忍不住怼他。
“麦子跟金子一个色,都是一样的,你走快点。我俩多割一镰刀,我媳妇就少割一镰刀。”
邬常顺也有媳妇,他平日没少媳妇媳妇地喊,今天这两个字一到老三嘴里,平白变了味,听得他起鸡皮疙瘩,耳朵也发烧。
“你还是喊你的陵长大人吧。”邬常顺嘟囔。
邬常安没听见,他大步跑进山谷,冲进自家地里割麦。
陶椿起得不算晚,来割麦的路上碰见不少陵里的人,一路打着招呼,笑着走进山谷。她领着小核桃走到自家地头,发现邬家兄弟俩已经割完一垄麦子了。
大堂哥看见邬常安眼下的青黑色,又往地里瞅了瞅,问:“老三,你半夜来的?”
第217章 新一季粉条生意开张 齐心协力
“不是。”邬常安否认。
“差不离。”邬常顺跟他同时开口,“虽说不是半夜,我们出门的时候天也还没亮就是了。”
“咋这么拼命?”大堂哥往自家麦地里走,自顾自问:“可是怕变天?”
邬常安含糊地应一声,他朝陶椿挥挥手,又一头扎进麦地里忙活。
陶椿心有所悟,她笑一声,另起一垄,也跟着弯下腰挥镰刀割麦。
“婶婶,我先去我爹我叔割过的麦垄里捡麦穗,待会儿再来找你。”说完一个长句,小核桃噎得长吐一口气。
陶椿点点头,嘱咐说:“小手套要戴好,麦穗扎人,不许光着手摸。”
“晓得了。”
一把麦子割断,陶椿熟练地往身后一丢,再割再丢。
麦地里不知是野兔还是耗子跑得欻欻响,麦穗无风自动,碰在一起唰唰响。不知谁家的狗冲过来撵兔子,把麦子踩倒一长溜,小核桃得她爹吩咐,扯着嗓子“去去去”地喊,惊走兔子也赶走狗。
太阳缓缓升高,山谷的谷底无遮挡,陶椿正对着太阳晒,半垄麦子割完,她身上已经湿透了。
邬常安从对面割过来,这会儿跟陶椿迎面碰上,见她热得脸上红扑扑的,他摘下草帽给她扇风。
“你回去吧,剩下的我跟大哥割。”邬常安说。
陶椿抬眼觑他,又无趣地垂下眼皮,“等到了山上,你天天背着我走?”
“你这人……我还不是心疼你。”
“昨晚啥时候睡的?像是被女鬼采补了。你悠着劲,可别累倒在地里。”陶椿打趣他一句,接着换个地垄继续割麦。
邬常安走到另一头,还是跟陶椿面对面割麦,有她作为诱饵在对面吊着,他干活儿有劲。
日头越来越毒辣,但这时候没人嫌日头毒,日头大云层薄意味着近几天不会变天下雨,是好事。这几天要是下雨,割回去的麦子算是完了,山里湿气重,麦子没晒干捂在一起,要不了两天就要发霉。
不知不觉到晌午了,邬千蕊挑着担子过来送饭,看见陶椿,她招手喊:“三堂嫂,过来吃饭,你们的饭也在我这儿。大堂嫂肚子大了,我留她在家照看青果,我来送饭。”
邬小婶听见女儿的声音,她直起身子,见千蕊大大方方地跟陶椿说话,她扭头跟老头子说:“我就说蕊丫头不是个坏的,她看明白就不犟了。”
邬二叔高兴,“早该这样,侄媳妇是个能容人的,想来不会跟千蕊计较。日后相处的时日还长,让千蕊多跟她三嫂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