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我是正常的男人,想要的时候,自然跟随自己的心意来,怎么能叫委身呢。”裴厌辞答道,手慢慢朝他的腰腹下面探去,“还是说你觉得伺候我委屈?上次没让你共赴极乐,是我的不是。”
即将触及到的时候,手腕猛地被一只手抓住。
“嘶——”裴厌辞感觉自己的手要被折断了。
“小裴儿,你真觉得本座不会对你怎么样?”棠溪追眸光泛起丝丝戾气。
裴厌辞头一回见到他彻底动怒的时候。
不带一丝人气,黑沉的眼睛透不进一丝光,像看一件死物。
看来触及到底线了啊。
裴厌辞探直身体,踩着他的脚,踮着脚尖在他嘴角亲了一口。
“玩笑而已,别生气。”
棠溪追浑身阴寒戾气消散了些,脸色还是很难看,心里兴致顿减。
将人放回床上,他回身将门边两只被遗忘的木屐放回床边。
一只雪白的脚从床上探出,脚趾按在他的下巴处,流连逗弄。
干净的脚尖在他的下巴处慢条斯地来回摩挲,那里一片白净,没有一丝胡渣,可仔细看的话,皮下隐隐有胡囊的青色。
棠溪追蹲在床前,从下往上看,白绸裤管宽荡荡的,里面的腿笔直修长,曾经无力地环着他的脖子,逼着他的嘴往更深处埋去。
他的眸色深了深。
“还气着呢?”
脚趾按在了棠溪追嫣红的唇上,肆意摩挲,压揉,亵/玩。
他伸手抓住下巴处作弄的脚踝,它比宫廷里最上乘的瓷器还滑腻温软,纤细易碎,不堪一握。
顺着肥大的裤管,他的手攀上小腿,揉捏着柔韧的腿肚,越发舍不得离开,渐次往上滑去。
膝弯有点痒,裴厌辞手指揪着身后的隐囊,努力忽略那股酥痒,压低了声音,显得不那么颤抖,“想吃么?”
棠溪追抬眸,看向床边坐着的人,高高在上,微微垂头,漫不经心地与他对视。
脚底和脚尖在他热切的鼻息中慢慢泛起了粉意,可人又可怜。
棠溪追望进他的眸子里,张嘴,将唇边的脚趾含进了口里。
湿滑的舌头舔了舔趾腹,裴厌辞的脚抖了抖,呼吸急促了些。
忍着那股痒意,他歪了歪脑袋,乌发顺着眼角从肩头滑下,眼里漫起一丝湿红,带着黏腻的呢喃轻声问,“还气么?”
棠溪追抓着他的脚踝,松开他的脚趾,在他的脚底落下一吻。
被嘬得水亮的脚趾立刻蜷缩成一团,一粒粒指甲盖原本的粉意沁深,如成熟的榴子一般,变得嫣红剔透。
“真恨不得砍了你这只脚。”棠溪追眼里闪烁着点点异光,犹如荒坟中飘荡的影绰鬼火。
裴厌辞有种自己被无数双眼睛窥视的感觉,如芒在背,汗毛尽起。
他知道棠溪追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会这样做的。
而且亲手做过很多回。
“那另一只脚呢?”裴厌辞浑不在意,把左脚也搭上,伸进了他的怀里。
棠溪追将两只脚并拢在一起,闭了闭眼睛,将一切心绪压制于深处,沉声道:“莫闹。”
“那我这个人呢,你还要吗?”
棠溪追愕然睁眼,撞进了裴厌辞含笑的眼。
是那样的温柔,澄净,矜贵。
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他冷血无情的血肉之外伪装出的假象,但还是不可避免地,目光被他吸引,在他身上久久逗留。
哪怕他用尽手段,也要将人留在自己怀里。
“条件。”他冷漠地开口。
端午节那次让他知道,裴厌辞不可能受人禁锢,屈服于淫威之下。
他,顾九倾,抑或是任何人,都办不到。
从前的奴仆身份他们都没办法,现在他们更没办法。
除非他愿意为某个人而暂时停留。
明白这个事实后,他体内的血液更加沸腾了。
这才是他所追逐的野望。
裴厌辞毫不留恋地将脚从他的手里抽了回来。
“很快你就会知道的。”
第74章 打架
“小裴儿, 你又想做甚坏事?”棠溪追干脆坐在他床边的脚踏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被拘在国子监里, 往来的都是读书读傻了的穷书生、老学究, 你还想捞甚?”
“只要是人,就有价值。何况, 不是还有你么。”裴厌辞身子酥软, 犯了闲懒, 趴在象牙簟上, 脑袋搁在黄花梨木床边, 早生贵子的藤纹嵌进白软的脸颊里, 边缘溢出颊肉, 圆圆鼓鼓的, 像软糯粘牙的白糖糕。
“怎么, 尽想着得好处,占便宜, 不打算出力?”他的脚伸出床外, 戳了戳他的胸口。
在他手伸过去想握住之前,他又将脚缩回床上。
棠溪追无奈地放下手, “事事都靠自己, 你倒是给我一个合作的机会啊。”
“今日去国子监, 我倒是有了点想法。”
“这么快?”棠溪追挑眉,这人还真不给自己片刻喘息的机会。
“不折腾,如何有功绩。”
为官既为民, 也为己,不想法子做出功绩来,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的那一天。
所以前世比起那些满口中庸的庸碌之辈, 他更喜欢用汲汲营营、不断给自己赚功绩的人。他们当中无可厚非会捞一笔充实自己的钱袋子,只要还是人当官,就管不住自己的私欲,这是不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