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但是不选还好，选了之后反而让气氛更尴尬了。
  “你喜欢这种地方？”马尔福挑眉看着她，眼神意味深长。
  两人坐在精致小巧的圆桌旁，桌布上装饰着粉色的蕾丝花边，局促而又狭小的茶馆内弥漫着茶香和雾气，由于整个房间都是粉色的，雾气似乎也沾染了粉扑扑的气氛。
  而他们手中还拿着刚才在门口胖天使抛洒的粉色心形糖果，在周围情侣环绕的茶馆里，塞弗拉觉得自己这个选择怎么看起来都有些居心不良。
  但随后意识到有些不太适应但依旧强撑着气场装腔作势看着她的马尔福，他一身黑色常服坐在椅子上的样子和茶馆粉色氛围完全不合，心情从尴尬变为好笑。
  她没忍住低笑出了声，随后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红茶作为掩饰。
  “是的，马尔福先生。”她不做否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能看到这样的马尔福，这个选择也确实不让人讨厌。
  而对方似乎理解错了什么意思，听到这个回答反而似乎还有点满意？
  他们坐在一张小圆桌旁吃了些甜点，而在过程中，塞弗拉充分认识到什么叫做狭小而局促。他们两人在短短一次甜点中，已经第三次不小心碰到对方的脚了。而这次过后，马尔福面颊微红，索性放下刀叉，往后坐了坐，和她拉开距离。
  塞弗拉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他侧后方几个女孩坐在一块，时不时看向马尔福，目光羞涩。马尔福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随后转回头来，略皱了皱眉，直接说道：“走吧，回去了。”
  离开帕笛芙夫人茶馆后，两人沿着小路往霍格沃兹走去。此刻夜幕降临，周围显得十分寂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和微弱的呼吸声。
  往日在霍格沃兹里的时候她很少见到其他女孩偷看马尔福，除了个别那几个相熟的，但也是光明正大看。毕竟大部分人都对马尔福和马尔福家族保持一颗敬畏之心。
  “我看刚刚那几个女孩好像挺喜欢你的。”塞弗拉聊起了那个话题。
  “怎么？”马尔福侧眸看着她，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没什么。”塞弗拉站住身，直视着他，语气认真地说道，“马尔福，有没有人夸过你特别好看？”
  马尔福愣神了两秒，耳朵突然爆红，还不等他回答塞弗拉就已经走远了。她走在前方一手拿着魔杖，回头冲他喊道：“走回去太晚啦。要来场比赛吗？比比我们谁先飞到天文台？我有礼物要送你。”
  塞弗拉使用飞来咒召唤了扫帚，远远站在前方等着他。马尔福想起小时候的比赛，他拿出魔杖，召来扫帚，在寒风中疾驰过她身旁，隐隐约约塞弗拉似乎听到了一个“好”字。
  塞弗拉站在原地眨了眨眼，这就是马尔福家的好胜心吗？
  然而这场并不正规的比赛以塞弗拉在飞行过程太过寒冷差点撞上树枝而告终。
  两人在空中骑着扫帚缓缓飞行到了天文台，塞弗拉才想起来没有给自己施保暖咒，很多时候巫师也会忘记一些好用的咒语。
  “我想你出门的时候至少要记得带上脑子，卡伦。你是想冻死在霍格沃兹的黒湖里吗？”马尔福毫不客气地一边嘲讽一边给她甩了一个保温咒，同时还不忘摘下手套递给她。
  “我只是一时没想起来。”塞弗拉含糊不清地回复，毕竟忘了用保温咒而在寒风中骑扫帚冻到整个人发抖这件事实在是太丢人了。
  “好的，没想起来——一整个下午加晚上，我们优秀高贵的卡伦小姐脑子里只装了如何记魔咒而不是使用它吗？”
  “抱歉，让你担心了，马尔福先生。”
  “我有什么理由会担心你的？”他阴阳怪气地讽刺道。
  “真的很抱歉，总是让你生气，马尔福先生。”
  看着面前诚恳且委屈认错可怜兮兮的女孩，马尔福只觉得心中郁闷，话语在嘴边转了好几圈，梗在那里说不出口。
  “可以原谅我吗？马尔福先生。”塞弗拉再次拉扯着他的衣袖。
  马尔福闷闷地“嗯”了一声，只觉得心情郁闷得有些力不从心。
  看到对方并不再发火，塞弗拉笑了起来，她说道：“那我可以把圣诞礼物给你了吗？”
  马尔福抬眸看着她，并不说话，等待着自己迟来的圣诞礼物。
  然而，一只手覆上了他的眼睛，凉凉的，寒风中交错着女孩略有些温热的气息：“请闭上眼睛。”
  马尔福情不自禁地听从她的话闭上了双眼，手掌从他眼睛上移开。他能感受到她就在他身前，站得很近，胳膊环过他的脖颈，随后一个柔软的东西带在脖子上隔绝掉寒凉的空气，是条围巾。
  “你做什么？”马尔福冷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紧张。
  “送你的圣诞礼物，圣诞快乐，马尔福先生。”塞弗拉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随后，手腕被拉着向前走，“请跟我来，往前走，你放心，前面没有障碍物。”
  接着，是沉寂的黑暗。
  “卡伦？”马尔福略皱眉问道。
  “可以睁开眼了——”塞弗拉的声音从远方漂荡过来，穿过风声，若隐若现。
  马尔福低头看去，他带着一条银灰色的围巾，随后他发现自己站在天文台的窗台处，向外看去。
  霍格沃兹被茫茫雪景覆盖，塞弗拉骑着扫帚飞在远处，夜晚的风雪吹打在她的衣袍上，吹散的长发在空中飞舞，像个精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