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可以坐这里吗？”森出云非常有礼貌地指了指织田作之助旁边的位置。
  织田作之助对老板摇了摇头，示意他先离开，这里交给他来解决。
  得到织田作之助的同意之后，森出云落座织田作之助旁边的位置，同时叫住了要离开的老板：“可以给我也做一份咖喱吗？和他的一样就行，如果不行的话也没关系。”
  老板摆了摆手表示没问题，转身又进后厨忙去了。
  “你好，织田先生，久仰大名，你可以称呼我为，云。”
  “蜘蛛？”织田作之助听到这个名字之后重新审视眼前的女子，这个打扮确实和传言中的蜘蛛首领有些相似。
  黑伞，和服，红眸。
  在日语中，云和蜘蛛的读音一样，也不怪织田作之助误会。
  知道云这个名字的人只有两个人，太郎和小梅，但是两人一个喜欢叫她boss，一个喜欢喊她姐姐，因此云这个名字几乎没有人叫。
  在织田作之助脱口而出蜘蛛的时候森出云并没有什么异样，她以为森出云在喊自己的名字。
  织田作之助吃下盘子中的最后一口咖喱：“蜘蛛的首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宿主，怎么办啊！他发现了我们的身份！】
  这个时候森出云才意识到织田作之助说的是“蜘蛛”，而不是“云”，不过这两者也没差，反正这个身份织田作之助迟早是要知道的。
  “我这里有一些和织田先生有关的消息，不知道织田先生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织田作之助没有吭声，由此可见他对森出云口中的消息并不是很感兴趣。
  恰巧这个时候老板过来送餐了，森出云双手接过并表示感谢：“这笔账麻烦记到织田先生账上，非常感谢。”
  “如果这个消息还和织田先生收养的孩子们有关呢？”森出云淡定的抛出一个炸弹，之后若无其事地吃了一口咖喱。
  显而易见，这个消息打动了织田作之助，他的眼神瞬间犀利了起来：“你想对他们做什么！他们都是无辜的，有什么事情可以冲着我来。”
  蜘蛛对鬣狗做的那些事情在横滨的暗世界已经是人尽皆知了，其中不乏死状极其残忍之人，还有最后那巨大的红色蜘蛛图案不知道用了多少人的血，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不管织田作之助的视线多么的炙热，森出云只管专心致志地吃咖喱。
  【宿主，你这样也太吸引仇恨了吧，他现在的表情好吓人！】
  着急，这就是森出云想看到的，情绪的发酵需要时间，时间越久，思考越局限，她现在就在逼迫织田作之助做选择。
  吃完最后一口咖喱，森出云淡定地抽纸擦干净嘴，“我觉得这里不是一个适合谈话的地方，介意出去吗？”
  没有任何的犹豫，织田作之助直接点头同意。
  秋天的夜晚带着几分冷寂，冷风根本没有让织田作之助清醒，反而让他的脑子更加混乱。
  “你应该已经和mimic组织的首领交过手了吧？知道他的异能力是什么吗？”
  织田作之助不知道怎么就和mimic组织扯上关系了，可他又不知道自己不回答她的问题会发生什么。
  “作为拥有相似异能力的织田先生觉得如何才能杀掉mimic组织的首领呢？”森出云扭过脸看着身后的织田作之助：“织田先生觉得自己和他比起来有几分胜算呢？”
  “我是不会杀人的。”
  森出云笑了笑：“放心好了，我没有逼你杀人的意思，我只是单纯的好奇。”
  织田作之助的直觉告诉自己眼前的女人没有撒谎，他也诚恳的回答了这个问题：“五五开。”
  “那你觉得，用一个底层人员的生命换组织的发展可行吗？”
  “如果我是首领，我会觉得可行，但我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被牺牲的底层人员，这种决策性的问题应该和我没关系。”
  风吹起森出云的长发，黑与白缠绵在昏黄的路灯下有种惑人的美感。
  织田作之助听到了她那温和轻笑，“怎么会和你没关系呢？”
  “怎么会……”怎么会和我有关系，织田作之助的话没有说完。
  是啊，怎么会和他有关系呢，他也说了，自己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被牺牲的底层人员。
  但真的和他没关系吗？随时可以被牺牲的底层人员罢了，为了组织献出生命又有什么关系。
  他不敢深思，只能重复前面的话：“我是不会杀人的。”
  森出云叹了一口气：“织田先生，你单纯的不像一个23岁的黑/手/党，倘若那些孩子死了，你会杀了那些凶手吗？”
  “肯定会的，我说的对吧。”
  织田作之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想他大概认可森出云的说法，如果那些孩子因他而死，他绝对会为孩子们报仇。
  他不是那种无可救药的蠢货，他自然是知道眼前女人究竟想说些什么。
  不管是提到mimic组织，还是询问一个底层人员和组织发展的重要性，又或者是刚刚那让他说不出话的问题，“蜘蛛”小姐在提醒他，他早就已经成了一只猎物。
  “可…可是我只是一个底层人员，明明有比我更厉害的人，不是吗？”织田作之助说话的声音伴随着颤抖。
  森出云像是引诱水手的海妖：“你或许不是最厉害的，但你是最适合的，你说的对，只是底层人员，所以就算是牺牲了也无所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