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会和他儿子独处说悄悄话,却忘记了他们早上的约定。
  幸好最后还是记起来了,也没做让他不高兴的事情。
  算了,难得肯主动,他大人有大量不计较。
  “沈时渊,如果当初你没去w城,我们的孽缘会不会就不会有。”
  南柯曲起膝盖,双手环抱,脑袋托在膝盖上,询问对方假如。
  孽缘?
  沈时渊可不喜欢这话,将酒杯放在桌子上。
  “乖乖,对你可能是孽缘,对我来说却是再完美不过的缘分。相信我,宝贝,只要你在这个世界上,命运总会让我遇到你,而你的未来永远只会在我怀里。”
  被沈时渊如狼似虎的眼睛注视着,南柯绝望地红了眼眶,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
  啧~忘记小妻子情绪不稳定了,又被气哭了啊!
  罪魁祸首沈时渊,恨不得能穿过屏幕,吻去宝贝儿珍贵的泪珠。
  “乖乖不哭啊,你说的假设不存在,你一直都在我身边。”
  这话一说,泪水更多了,看着哭成泪娃娃的小妻子,沈时渊再坚硬如铁的心也只能投降。
  “乖乖不哭啊,你继续哭,明天的放风时间又要浪费了。”
  “放风?我是犯人吗?”
  南柯听到这话,不高兴地反驳。
  “没,你怎么会是犯人,我才是你的囚犯。”
  你哭了,我难受,你生病了,我更难受。我所有的心神都被你牵住。
  沈时渊在南柯看不到的地方,给沈秀发信息,让他照顾好脆弱的哭包小妻子。
  接收到家主信息,沈秀想吐槽,弄哭是你,照顾是我。
  “好了乖乖,别哭了,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把视频关了吧。”
  南柯点头,把投屏仪的电源关掉。
  沈时渊看着暗下来的屏幕,有点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乖乖啊,你说我是你的孽缘,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孽障,永远不能也不愿突破不了的一关。
  第16章 第一日7
  好不容易把精神崩溃,哭得稀里哗啦的可怜孩子安抚下来。
  沈秀又是忙碌着给这活祖宗擦汗,擦脸,换睡衣,又是热敷眼睛。刚才这一顿哭,明早起来必定眼睛要肿。
  最后还把南柯整个塞进被子里。
  看着精神萎靡不振,乖乖蜷缩成一团的南柯,沈秀在心里默默叹息。
  这贴身保姆的工资真是不好拿啊,平时太空了,会担心一不小心就失业。
  忙起来那就是灾难,不仅要照顾好孩子的情绪和身体,还要让雇主满意。不满意也能随时被开。
  “夫人,要我陪你一起睡吗?”
  南柯摇摇头,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小孩子需要人陪。
  “那我出去了,我给您留一盏小夜灯,有需要随时叫我,我在隔壁随时待命。”
  沈秀给南柯掖了掖被角,温柔地像叮嘱小孩子一样叮嘱他。
  陪着眼前这个孩子八年了,感情怎么可能不深厚,自然心疼他所遭受的磨难,只希望以后的日子能好好的。
  沈秀离开了,留下一盏光芒微弱的夜灯,驱散室内的黑暗。
  南柯缩在被子里,看着床对面燃起袅袅轻烟的香炉,呆呆地看着,只觉得脑子一片混沌。
  随后,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明天,明天一定要振作起来。
  奇怪明明被子很柔软,明明鼻尖闻到的是熟悉的龙涎香,为什么睡不着啊。
  南柯躺在宽大的拔步床上,翻过来翻过去,就算把自己卷成毛毛虫一样也睡不着。
  为什么啊?南柯眼睛怔怔地看着帐子上精美绝伦的刺绣。
  “夫人,我能进来吗?”
  门外,响起沈秀的声音。
  “进来。”
  只见沈秀捧着一个木盒子进来了,脸上是熟悉的温婉笑容。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在隔壁听到声音,猜到您可能是无法入睡。想起家主的吩咐,给您带了一样东西来。”
  沈秀双手捧着木盒放到南柯面前。
  “放那,打开看看。”
  南柯半坐着,指了指床边的矮柜。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夫人。”
  沈秀放下盒子,打开盖子。
  南柯看着里面的东西沉默了。一件黑色丝绸衣衫被整齐地叠放着。那熟悉的颜色,熟悉的纹路,不就是沈时渊昨天身上的衣服吗?
  干嘛啊,让他睹物思人?他可一点也不想想起这个人。
  “盖上,你出去。”
  南柯又缩回被子里,眼不见心不烦,催促着沈秀离开。
  沈秀离开后,南柯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南柯的眼睛的余光扫过矮柜上的盒子,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想明白了什么。
  良久,他咬牙切齿地爬了起来,把盒子里的衣服拿了出来,团吧成一团,塞进被子里。
  鼻尖再次闻到和卧室香料相似,沈时渊身上才会有的龙涎香时,一种他没发现过的安心笼罩了他。
  尽管心里还是不甘不愿,身体却非常诚实。多年的同床共枕,让南柯习惯了睡觉身边有沈时渊的陪伴日子。
  突然失去,就会让他非常不习惯,难怪会失眠睡不着。
  嗷呜,南柯突然一口白牙咬住布料,他也不嫌脏,沈时渊一天要换好几套衣服,也脏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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