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哦。”他打开了打火机的盖子,不会用。
“羡慕吗?我有女朋友。”
“我不羡慕,我醋。”
听见这句我的心情莫名好了一点点,也许是金天喜欢他,让我平添不少优越感。
“你有什么资格吃我的醋?”
他没生气,问我,
“这打火机哪来的?”
“朋友送的,他有个一样的,我说好看他就送我了一个。你拿着吧,他还会再送的。”
“我不抽烟。你和你朋友用一对的?”
“他那个有刻字,我的没有,不算一对。”
“我不要。”
他把打火机还给我就转身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说话不算话。你说你要礼物,我送你你又不要了。你作文都是编排的吗?不是说最喜欢蝴蝶吗?你到底想要什么?
哦,你想见我。
回包房的路上我给他发了短信,问他,
“你去哪?”
“饿了,去吃点东西。”
你吃东西怎么不叫我一起?怎么不问我饿不饿?
“不要饿着去。”我回复。
“谁会饱着去?”
“不要渴着去。”
“行,听你的,在买水了。”
我盯着屏幕,认为满足感是源于控制欲。我继续打字,
“不要不要我的打火机。”
“撒娇呢?”
这是什么鬼话?
我没理他,回到包房喝酒。蓝一欢问我去哪儿了?我顺势坐到他身旁,他和金天的中间。我举杯,没看金天,我说刚刚宁愿来找我,就出去了一趟。这话说完,金天就伸手来拉我胳膊,把我酒杯里的酒都晃撒了。
“你和他认识?”金天一脸惊恐。
“认识啊,很熟的。他没告诉你吗?他来我家吃过饭。”
“没有,他说他不认识你。”
我笑了,被啤酒呛到。喜欢我,又不认识我,这又是闹哪出?我说,
“可能他没把你当朋友,不信任你。所以才不说吧。”
金天听完这句很忧郁,我不知道他那么擅长忧郁,但我已有预感。若他把忧郁涂满双眼成常态,那么会有很多女孩子,因为这份忧郁而喜欢他的。不为什么,我的预感总是对的。
四点不到我喝多了,喝输了。输给严之理,他下的赌注是我输了就要在右耳再打一枚耳钉。打最痛的位置,我说这是虐待你知道吗?他说,这是嘴硬的代价。在蓝一欢家睡到下午,醒来吃了点东西我就去了上次的滑板店,去付出代价。
还是痛,但好在对称了。对称美,这是初一美术课上老师说的。其实也存在不对称的美,比如,比如宁愿鼻尖那一颗痣,它偏左,不往右。
剩余这几天,蓝一欢令我的作息变规律,白天睡觉,傍晚唱歌。唱到凌晨他把他老爸的车开走,开到外山附近可以停车的地方。他老爸车太多,不知道少一辆。我爸也没发现,我几天没回家,还带走了他的烟灰缸。
降温还早,日出之前是冷的,我们靠坐在公路旁的围栏,抽着烟。他到家那天半夜给我发消息,说他睡不着。我们就来这里,为了来这里他不可以喝酒,为了柯北他好像什么都可以不做,或者什么都可以做。
我想让他早点失去早点放弃,就说一些实话来刺激他。我说,
“他给她买蛋糕。”
“嗯。”
“他还给她带奶茶,他女朋友喝不完他会喝双人份。”
“嗯。”
“前几天林佳期桌上还放着一罐糖,说是柯北送的。好家伙,这才十月初,他送万圣节的。”
“什么糖?”
“真知棒。”
“送了多少?”
“五十?一百?不知道啊好大一罐。”
我一扭头,他又哭了。他说,
“以后...以后我。”
以后你就不喜欢他了对不对?不会为他哭了,对不对?
我说别再哭了,纸都哭完了。他说,
“以后我有机会,也要给他送糖。”
你,算了。
第18章 我未来的儿媳妇怎么样?
我胃不好了,限制酒量。他们在外地读书的几个都说5号就要走,4号那天,不醉不归。我喝成烂泥,醒了就头痛,不醒就头晕。蓝一欢把我扶回家,到家是下午,我妹妹哭了。我蹲下身,捧着她的脸问,
“怎么,是怎么啦?在学校有谁欺负你吗?”
她扑在我怀里,说,
“不是,你很久没有给我讲故事了。你不疼我了。”
“怎么会?我只有你一个妹妹。”虽然你不知道我们还有两个弟弟。
“你这几天去哪了?”
“你哥去潇洒,你哥是喜羊羊与灰太狼的潇洒哥。”蓝一欢说。
“你别去,你在家,多陪陪我。”她拉扯着我的衣服,突然问我,
“你的扣子呢?”
她问起那枚平安扣,蓝一欢也很惊讶,他问我,
“放保险柜了?”
“是,我怕弄丢,我都到家了你回去吧。”
他走了,我把延延抱起来,有些吃力,但抱得很高。一只手抱她一只手开冰箱拿汽水。
“我也要喝。”
“你喝牛奶,我给你热一杯好不好?这不是小孩喝的。”
她好乖的,点点头,跟我一起看电视。看之前还把作业全部拿出来,放在茶几上任我检查。我才想起来大后天就收假,我一个字没写。熬了一宿,把作业糊弄过去。拉开窗帘,外面太亮让眼睛不舒服,晃得慌。我往身后一倒,倒在枕头和被子上。做了两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