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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宋代沿袭了唐代寒食禁火的风俗,将寒食节视为与冬至、元旦并重的‘三大节’之一。我问他的生日新历在几号?他说也是3号。我说挺好,3+4正好等于7,7是我的幸运数字。也许正因如此你才能让我那么幸运。
  当初和七七在一起,也有甜蜜到让我恍惚的时刻,让我疑心她是我的命中注定。实则不然,分开后我比分开前轻松太多。
  “你信这个?”宁愿问我。
  “信啊,你知道为什么7最幸运吗?”
  “不知道。”
  “1-9,你觉得最大的数字是几?”
  “9啊。”
  “我觉得是7,因为彩虹,彩虹有七种颜色,包揽世间所有。所以7是最大的,9不是。”
  “我也喜欢‘彩虹’。”
  那时候我不知道他说的彩虹,和我说的不是同一种。我说的是全部,他说的是少数,是一起挥舞旗帜的少数。
  他生日那天我在好几家餐厅都提前订了位置,他一家都看不上,说先去剪个头发,剪完去吃网咖的白芸豆猪脚饭。我又打电话一一取消预定,在理发店的沙发上坐着打游戏,等他。我和他的发型很不一样,那时候我是中式前刺,他是比我长很多的微分,风吹过来就微分,吹不过来就不分。看着显小,很有少年感,和周年给我的感觉很像。但是周年的长相就不能盯着一直看,一直看有风险,会被蛊惑。
  他剪好了,穿着一件白t,抖了一下t恤上沾的碎发跟我说可以走了。
  托尼也以为我俩是亲哥弟,问他说,你哥不剪吗?他就看着我问,
  “千哥,你也剪一个?”
  我说我不,路上买了汽水和烟就去网咖了。二楼全是小包间,二人间和四人间。说是都坐满了,散座又没有连号。老板说有个四人间只坐了一个人,你们要不进去问问他愿不愿意拼?
  去了,问了,他愿意。
  于是我、宁愿、蓝一欢坐在同一个包间里。宁愿指着蓝一欢问我,
  “他就是蓝一欢啊?”
  “你咋知道?”
  “他穿蓝色,好明显。”
  我笑起来,让他坐我右边,我坐中间。蓝一欢摘下耳机问我,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我说早认识了,比金天还早。我在二中的时候跟他一个班。蓝一欢又说那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过?我说,
  “不方便提。”
  “不方便?你那张亲子鉴定...他也是你弟?”
  我把计算机开机,点点头说对。觉得这个误会很好,可以用来解释我对宁愿为什么这么好。但我忽略了一个事实,蓝一欢我是骗不到的,我最多骗自己。他对我的了解太全面,全面到在后来宁愿去问他的时候,他这样告诉宁愿:
  “你放心,虽然那张报告我没看过,但我敢肯定你不是他弟弟。但凡你俩有血缘关系,哪怕一点点,他都能对你好一辈子,不至于这么折腾你。”
  饭来了,金天也来了,四人间坐满了,他坐宁愿旁边。不是我把他叫来的,是蓝一欢走漏风声。他爱看戏,爱修罗场,有时候恨不得我们打起来,他看够了再来劝。
  “蛋糕还送教师小区吗?今天谁过生日啊?”蓝一欢问我。
  “宁愿啊,他过生日。别送教师小区了就送这里。他一个人能吃6寸的你信不信?”
  “那你订8寸的?”
  “我怕他不够啊。”
  “上次那个栗子糕不会也是......”
  “你闭嘴。”我往右边看了一眼金天,他在玩游戏,但是他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宁愿身上。所以听不到我和蓝一欢的对话。
  “8寸四个人吃应该够了。”
  “金天不许吃。”
  蓝一欢笑了,问我,
  “你怎么越来越小气?”
  可能是他笑太久了,右手边的宁愿捏了一下我的胳膊,指了一下蓝一欢说,
  “我想加他微信。”
  哇,我摔了一下手里的鼠标,说,
  “想加谁自己去。”
  宁愿点点头,就去加了。我看金天好羡慕,想笑,但是有点无语。
  蛋糕很快就送到了,是蝴蝶。内馅是巧克力蛋糕胚混酸奶草莓酱,酸度很低,整个口感好得出奇。像小时候草莓味的阿尔卑斯。我拿过蜡烛,问他要许愿吗?他点点头,戴上了那个纸质皇冠。将自己的双手相扣,抵在下巴处许愿。闭着眼。
  我用口型对看呆的金天说,
  “我帮你拍一张。”
  金天疯狂点头,我就拍了。拍了不止一张但我没发给他,他问我为什么?我说手机内存满了,早知道就用你手机。
  吹完蜡烛,他切了一块最大的给我。我吃了,吃得高兴。因为我拿到第一块,金天拿到最后一块,他还舍不得吃。
  4号收假,5号上课,今晚原本打算去唱歌,唱完去找严之理喝酒。我问宁愿还回学校吗?不回的话干脆在这包宿。他说要回的,然后金天说顺路要送一送。我说不许去。
  “要么他自己回学校,学校又不远。要么就都在这,哪也别去。”
  “他自己回去不安全。”金天怼我。
  “你送他更不安全。”
  “你!”
  “行了都别吵,听我说。”蓝一欢说。
  “行,你说。”你说说你把金天叫来干什么。
  “问问宁愿想去哪,是吧?人家好歹是寿星。”
  “宁愿,你想去哪儿?”我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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