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在训鬼？”
  “因为这是你的期待。”无惨指着那些鬼说道：“你看看他们乖巧的模样，就算放出去也不会有人受伤，鬼杀队这段时间也并没有遇到吃人的鬼吧？”
  “我去练刀。”黑死牟起身，转身离开。
  齐木楠雄望着对方的背影，黑死牟好像格外不喜欢他。
  无惨命人撤掉棋盘，又在桌子上摆了许多小甜点，谄媚地哄着齐木楠雄。
  “红豆泥的糕点，尝尝看，我觉得还不错。”
  齐木楠雄咬了口，有些心不在焉。
  “我不是故意读你的心，但实在是太明显了，既然他想和我见一面，那就见一面好了，有什么好为难的？”无惨笑着递给齐木楠雄一杯冰饮，里面是鲜榨的果汁，甚至还飘着两颗熟过头的冬枣。
  “枣子不适合做冷饮，你不要总从我脑子里乱扒东西。”
  无惨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解释：“可是冬天水果很少，这里没有冰箱，也没有温室大棚。”
  “那就不要做。”
  无惨苦笑，叹息道：“楠雄，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发现这个世界变得有趣了。我很确定，你就是前来救赎我的那道光，我想给你最好的。”
  齐木楠雄看着他，半晌后嫌弃地别开头，无情吐槽：“好假。”
  无惨的眼底闪过暴戾，但很快又被他强压了下来，叹息着继续说道：“你放心，既然是你牵头让我们见面，我就绝不会动他，而且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我的后代。”
  “你根本没后代留下来吧。”
  面对齐木楠雄直白地打击，无惨努力地挺了过来，更加真诚地表示：“至少我算是他血缘疏远的先祖，这点总没错吧。”
  不干人事的先祖吗？齐木楠雄想着，有这样的先祖，产屋敷家的人怕是要怄坏了。
  见面的时间定在三天后，而地点因为双方都有所顾虑，最终由齐木楠雄安排在了一间普通的民宿内。
  见面当天，无惨在民宿内等待，齐木楠雄则瞬移去带了产屋敷耀哉过来。
  “小心，坐这里。”齐木楠雄搀扶着产屋敷耀哉落座。
  无惨则嗤笑了一声，嘲讽：“一个瞎子？”
  齐木楠雄看了无惨一眼。
  无惨沉默片刻，稍稍缓和了语气：“你也算是我的晚辈，产屋敷，只要你老老实实将鬼杀队解散，我可以将你变成鬼，让你重见光明，也不用做个可怜的短命鬼。”
  “不必了，生命的意义不在长短，你活这么多年，不照样一事无成吗？”产屋敷耀哉语气淡然。
  无惨并没有生气，反而忍不住冷笑起来，声音发狠：“你懂什么？我们这么多年的积攒，你以为是区区一个鬼杀队可以比得上的？人类注定是我们圈养的食物，鬼才是进化必要的过程，我注定会成为无所不能的完美生物！”
  “这是夜晚啊。”产屋敷耀哉微微一笑，温和地邀请他：“为什么不约在白天见面？无所不能的无惨大人，我很期待和您一起去晒晒太阳。”
  第18章 紫藤花茶
  无惨这次真的怒了，他“啪”地一拍桌子，血刺从四面八方刺向产屋敷耀哉的要害。
  可就在此时，齐木楠雄却冷漠地瞥了他一眼。
  霎时间，所有血刺在半空中停住。
  “楠雄，你看到了，他在侮辱我，产屋敷不过是个牙尖嘴利的小人罢了。”虽然这样说，但无惨的眼神却仍充满顾虑。
  果然，齐木楠雄并没有选择站在他这边，声音冷冽：“你们可以斗嘴，但若是动手，我就不得不插手了。”
  这句话一出口，无惨瞬间像是漏了气的气球，萎靡地将血刺收了回来。
  “如果你想要停战，这千年来也不会一直不停，如今却突然制止恶鬼吃人，总不可能是突然间向往和平。”产屋敷耀哉进入正题，表情严肃地质问无惨：“你到底有什么阴谋？还是说遇到了某种你不得不在意的阻碍？”
  好准！
  齐木楠雄真的佩服产屋敷耀哉的敏锐，他猜对了。
  鬼舞辻无惨冷漠地上下打量着产屋敷耀哉，被戳破真相令他十分不爽，但他这次却没有对产屋敷耀哉恶语相向，更没有准备袭击他，而是轻轻握住了齐木楠雄的手。
  齐木楠雄错愕地看向无惨。
  “楠雄，你坐错位置了。”无惨死死盯着齐木楠雄的眼睛，身为鬼，该坐在他这边才对。
  齐木楠雄有些搞不懂无惨的想法：【你在搞什么？】
  无惨执拗地拉着齐木楠雄，手上又用了几分力道。
  齐木楠雄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给了他这个面子，走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
  “齐木阁下？”产屋敷耀哉微微蹙眉。
  无惨终于回应了他的问题，也像是打断产屋敷耀哉的话：“和平？对我而言，弱者根本不配提这两个字，但你们很幸运，楠雄喜欢和平，所以我才决定结束我们千年来的对抗。”
  “是因为齐木阁下。”
  “当然是因为他！”
  齐木楠雄抽回了自己的手，虽然无惨没有在说谎，但他总觉得这其中有歧义。
  “你的意思是，身为一个鬼，却爱上了一个人类？”
  伴随着产屋敷耀哉的话音落下，齐木楠雄也终于意识到了刚刚的不适是什么原因，难以置信地看向无惨。
  无惨深深看了齐木楠雄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冷漠又别扭地否认：“没那种意思，我们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