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男人俊美的脸庞上,使其周身气质更加清冷。
  她不禁看入迷,眼眸在夜色中闪烁,以前知晓谢泽川帅,然而他看上去更帅、更俊!
  谢泽川此等优质品相的美男,这身段这腰板,若是放在现代,可不多见。
  他开个直播,富婆姐姐不得被他迷疯,弹幕狂扣六个六。
  “谢泽川,你知道你眼下的样子像什么吗?”
  周听澜见谢泽川轻笑一声,借着床榻围栏的遮挡,侧身探头靠近她:“周姑娘,你道本将军像什么?”
  说话就说话,靠她这么近作甚,羞死人了!
  她慌忙推开谢泽川,抓起被子盖住自己,莹润的耳垂露在被子外隐约泛着淡淡的粉红。
  周听澜想着谢泽川适才的模样,心中暗道,像可爱小狗,勾勾手指就过来。
  被子中传来闷闷的声响,周听澜道:“没……没什么,我先睡会儿,有人来了再唤我。”
  “好。”谢泽川坐回原处,周听澜偷偷掀开被子朝他看去,月光依旧,人亦然。
  脚步声突兀地从房间外传来,房内的两人顿时朝房门处望去。
  周听澜身形半掩,假装已然熟睡,谢泽川藏于床榻内侧阴影中,手按住腰间的刀柄,蓄势待发。
  然而,脚步声却越过两人所在房间,继续朝前走去。
  周听澜起身疑惑的与谢泽川对视一眼。
  这是什么情况,不是,门外的人搁这儿玩三过门而不入吗?
  大禹不入是为了治水,你不入门又是为啥?
  不是说北狄看到刀定要来杀锻刀师吗,她姿势都给他们摆好,结果他们在她门口钓鱼呢。
  片刻之后,脚步声由远及近,周听澜钻回被子里,恢复假寐。
  脚步声却再度越过房间,去了临近的房间。
  周听澜彻底躺不住,她低声问道:“你们的推测该不会有误吧?”
  “不会,呼延烈既野心勃勃欲踏平北疆城,上回战事的失利定会让他急于派人查探刀的所出之处。”
  “若是不来找我呢?”周听澜狐疑问道。
  她见谢泽川眉目飞扬,颇为自信:“我驻守北疆多年,同呼延烈交锋数次,知晓其秉性不是坐得住之人,我深信他定然会如此做。”
  “周听澜怔愣地望着男人,窗外的月光依旧投射进来,然而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
  房门猛地被人从外推开,月光撒在女人恬静熟睡的面庞上,周听澜觉察到有人靠近,假装睡梦中翻身,朝床榻里侧而去。
  来人还欲伸手去抓周听澜,谢泽川见此,握在刀上的手握得更紧。
  他终是忍无可忍,自床榻内侧阴影处跃出,拔刀辉向房中那人。
  来人此时亦察觉此处藏有埋伏,他心中暗骂一声,也抽出腰间所配之刀,与谢泽川打斗起来。
  兵戎相见,刀身挥动带出的刀风吹起周听澜额前的碎发。
  见情况不妙,来人思及自己今夜的任务,抽身放弃与谢泽川打斗,转身朝床榻上坐着的周听澜砍去。
  谢泽川欲要上前替其挡住这一刀却脚步稍慢,刀身已然近至周听澜面前。
  眼瞧着如此年轻貌美的锻刀师即将成为自己的刀下亡魂,快了,就快到了,二王子交代他的任务就要完成了!
  就在来人内心燃起疯狂杀意时,胸口处传来的刺痛让他猝然回神。
  他迷茫地望着面前的周听澜,视线下移,一把刀正刺在他的胸门口,喉间传来腥甜之意。
  原来他还是失败了吗,二王子,属下惭愧,无法回去再见您最后一面。
  周听澜手中握着一把长刀,这把刀是她提前备在枕头下的。
  见她脸上没有露出惊恐与慌张,谢泽川不禁怔愣住,他上前将人擒住。
  “周姑娘,你敢直接杀人?”
  他以前怎么没瞧出周姑娘胆子如此之大。
  据谢泽川知晓,即使刚踏入兵营里的将士在杀过北狄人后也做不到像周听澜如今的镇定,何况她昔日里还是上京城贵女。
  难道是他太久没回上京城,现下上京城的贵女竟都有如此胆魄吗?
  周听澜听到谢泽川的问道,想了想,良久她才答道:“大抵是我在大润发专业杀鱼三十年,心已冷得像个杀手。”
  谢泽川:“……”
  大润发是什么神奇地方,竟能专业杀鱼三十年?
  谢泽川心中困惑颇多,杀手何物,若是杀鱼便可心冷,那他是否该严查北疆城中的鱼贩?
  此人乃北狄国死士,带下去不久便咬碎牙后窝藏的毒药自尽。
  待秦斯年押着人自房间外走进来时,周听澜蹙起眉头,竟然是他!
  被押来之人正是辛平,秦斯年将自己与众将士跟踪其后的所见告知于谢泽川。
  “辛平,你有什么是想同我解释的吗?”谢泽川看着面前的辛平,眸底满藏怒火。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背叛之人竟是辛平。
  辛平在兵营中任巡查城外各处守备之职,比其他兵营任何将领要清楚城外防守的薄弱之处。
  “将军,我……无话可说,是我给北狄那边传递了我们城外守备布防图。”辛平朝谢泽川重重行了一礼。
  辛平随后便被将士带离,众将士也随之离去,室内只剩下周听澜与谢泽川二人。
  周听澜此时稍微平复下来,见谢泽川颓然地倒在椅子里,走过去:“不知谢将军欲如何处置辛平?”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