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
和她放在梳妆台抽屉里的那盒一样。
陈礼腦子裏着了火,手掌驟然收攏,在緊繃和顫栗中擡頭看着謝安青不再深黑平靜的眼睛:“哪儿来的?”
谢安青:“你房间的,地板上。”
不是抽屉,不是床头,不是买。
陈礼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有点神经,竟然觉得某人弯腰去地上捡一片扌旨套,拍了拍,放进自己口袋的画面更烧人更有感覺。她抬手用力抹了一下谢安青的眼尾,捏着她的下巴吻过去:“就一片,对你够了,对我——”
陈礼低头在谢安青耳边,轻声说:“一回都不够。所以不用。”
话落,月色在谢安青眼前刷出白影,从仰视到低头,陈礼躺在车子后排,捏着她發燙的指尖一根一根擦拭,一根一根檢查:“不留指甲,很好的习惯,以后保持。”
谢安青单膝跪着,另一手撑在陈礼脸侧,低低“嗯”了声,听见她说:“用不用教?”
教什么?教一个人怎么目垂自己?
谢安青岌岌可危的神经被扯动,手指蓦地蜷缩,抓住了陈礼散开的一绺头发:“不用。”
陈礼便松开了谢安青的手指,將貼在她腰側的膝蓋打開,靠在帶着涼意的皮質座椅上,胸口起伏着说:“那就去吧。”
谢安青察覺到陳禮直白的動作,目光亂了一秒,俯身吻她漂亮的脖子,含吮她搭在身前的項鏈。銀色吊墜很快在謝安青嘴裏發熱,陳禮感覺到凝於指尖的烈日在自己身上行走,自上而下,緩慢焦灼,和雪域水源相遇那秒,陳禮頭快速後仰,膝蓋被謝安青早有準備的手肘抵住,声音随之梗入喉咙,眼神因为突然爆裂的情绪变得清亮湿润。
垂出座位的长发在风里轻摆,清澈的水源被烈日暴晒。
陈礼曲線漂亮的身體伴隨著一聲長長的吐息緩慢下落,望著不用掌握要領就足夠令她心馳神往的謝安青,喉嚨裏再也找不出一絲幹凈的聲音:“还是想教一句。”
谢安青低頭靠近,吻她完美的下頜:“哪一句?”
陈礼感受着烈日的下滑上行,说:“现在这一步通常需要视情况而定,可选,可不选。”
谢安青应声,然后停下来询问:“现在什么情况?”
陈礼主动靠近在她身边停驻的烈日,说:“它们的外衣已经湿透了,不用继续来来回回淋雨。”
谢安青再次应声,再次询问:“那就是不选了?”
陈礼:“聪明,嗯!”
斜進來的月光在陳禮眼前炸開,河裏的水聲開始起伏跌宕,混亂中,她抓住掉在腳墊上的笛子,短暫清醒,又教了謝安青怎麽用手指從一數到二,從二數到三。謝安青學著學著無師自通,唇也開始吻她,吞咽她的“唾液”,被由她親自降下的大雨淋濕在淩晨一點的深夜。
那时候月过中天,换了方向。
陈礼一条腿踩在座椅上,弓身趴在膝头,发软手指蹭了蹭谢安青脸颊上的水渍,说:“湿淋淋的,更漂亮了。”
谢安青耳根轰热,无意识抿了抿还很湿的嘴唇,手背贴靠那片还没有完全平稳的水面:“你也是。”
陈礼膝头抖动,笑了:“那还想不想再看一遍?”
谢安青抬眼,在朦胧夜色里和陈礼对视几秒后,先触手,才回应:“想。”
水面动了,月光退潮失败。
陈礼把自己早已经摘了表的手腕递过去,说:“抓住,用力抓。”
第41章 你好,女朋友。
陈礼连着熬通宵加来回赶车, 身体状态早就快到极限了,昨晚又因为气氛太好,格外得放纵, 以至于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还是觉得筋疲力尽。
她记不清昨晚到底经历多少次,只隐约知道谢安青后来一直听话地抓着她手——也可能是体会到其中滋味,自发抓紧了——力道很重,不让她有任何机会进行无意识的闪躲,再要命也只能敞开了全部接受。她在那一个多小时里找到了被禁锢的极限兴奋, 谢安青观察、深入, 享受到了挣扎带来的极端刺激。
最后河水都是沸腾的,泛滥在起风的田野。
陈礼翻了个身,腿一上一下压着被子,又有点想了。
“小姨!”
谢槐夏的声音突如其来,听着很远, 像是站在自家后院里喊的。
陈礼伸伸脖子,露出耳朵,听到外面响起开门声, 某人步子慢慢吞吞的,一直走到她窗前。
树枝可以伸进来的北窗。
窗帘拉着, 窗户没关, 她能把谢安青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有一点哑, 放在以前,她只当tຊ谢安青也是刚睡醒,嗓子太干,现在么……
陈礼掀开被子下床,随便在衣柜里挑了件裙子套上, 走过来将窗帘拉开。
谢安青闻声回头,视线里先是一大片白,定格半秒,看到了自己坐在连廊下亲手洗出来的绿裙子和低头在对面这个人身上亲口吮出来的红吻痕,像赤色的虞美人,清清白白裸露着,视觉效果一点也不清白。
这幅画面对意犹未尽的人来说本就撩拨,偏偏陈礼还要故意装着不知道,抬手把仅有的一绺头发也拨到了身后,懒声说:“早上好。”
谢安青目光闪烁,看到赤色的虞美人在半山腰绽放,很漂亮,但远不如只会开在山顶的凤凰花夺目耀眼、傲立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