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陈礼盯着屏幕里的她,眼神审度,灼热如火:“它有记忆功能,我没记错的话,上次在最後給你用到了三擋,你一開始受不了這麽高的頻率,調低。”
谢安青雙腿打顫,雙腿彎曲,腳尖卻是繃直的:“……低了。”
陈礼:“听到了,现在放tຊ上去。”
谢安青只敢試探——剛開始的那一下太重了,現在還疼——她摸索著,雙眼緊閉,想象有陈礼在下壓她控製不住合攏的膝蓋,撥開她,觸碰她,她身上有血氣漸漸上湧,緊咬的嘴唇無意識松開,叫着陈礼。
“礼姐……”
“把喉嚨裏的聲音放出來。”
谢安青没有任何犹豫的顺从。
那声音刺激着感官。
谢安青緊閉的眼睫很快濡濕一片,在燈光下止不住發抖,被攝像頭拍攝下來,傳到陈礼眼中,她更加直觀清晰地知道,陷入忄青潮裏的謝安青原來這樣蠱惑人心,只是幾個似煎熬似愉悅的表情而已,她的神經就叫囂著,攀向頂峰。
“可以了,現在放進去。”陈礼從謝安青的神情裏判斷她情緒的進展,給予明確指令。
謝安青這次卻遲疑了,她望著觸手可及的山峰,知道只需要再往前踏出一步,就能登上去,俯瞰繁花遍地。陈礼卻在這時候讓她離開。她手指摳抓著床單,深深低下頭去,沒有動作。
陈礼不再能看清谢安青的脸,她诱哄着,让她发声:“听话,放進去。”
谢安青启开双唇,抬头看着陈礼,水光充盈眼神里透着不解和委屈。
陈礼目光不错地盯着她的脸看,慢慢吞吞张口:“阿青——手疼——”
谢安青渙散的目光震蕩一瞬,咬緊了唇,兩秒後,震動聲開始變得沈悶,越來越小,謝安青的眼睫越壓越沈,越來越濕,陡然間,極致的痛苦與愉悅交替出現在她臉上。她死死咬住嘴唇,從臉到脖頸全都泛著緋色的光。她情不自禁想將自己蜷縮起來。
陈礼却说:“阿青,把头抬起来给我看。”
谢安青頭暈目眩,呼吸不暢,蜷縮的雙腿緊繃到幾欲抽筋,闻言她动了一下,又疲惫似的陷入安静。
陈礼把手机拿到近处,在谢安青耳边微微喘息:“阿青,我要看你。”
谢安青口干舌燥,剧烈呼吸着抬起头。
“……!”
陈礼瞳孔微缩,胸口剧烈起伏,几乎溺亡在谢安青抬头那一秒的惊艳里,她是极光从浩瀚天幕降落,是冰凌醉倒在雨后的玫瑰园里。
“阿青,”陈礼唤着她的名字,一秒不舍地注视着她,“等我回去。”
一句话,足以打破谢安青从说出“很想”那秒就岌岌可危的平静。她睁开眼睛,眼底的水光剧烈波动:“什么时候?”
陈礼笑了笑,抬手抚摸她让人心动的眼睛,柔声道:“你下一次这么想我的时候。”
那不是还要很久?
她很能忍。
一忍就是近八十天。
这个日子太长了。
再忍一次,年都过完了。
可是不忍着,陈礼除了被复健的疼痛折磨到撑不住示弱,还要再多一份担心。
谢安青心里的酸楚一块一块变成心疼,她强压着思念,给自己找缓解它的办法:“礼姐,回来之后,你带我去买样东西。”
陈礼:“买什么?”
谢安青说:“很贵。”
陈礼轻笑:“你觉得我买不起?买不起我就去挣,挣不够我就去借,借不到……”
“你买得起。”谢安青说。
陈礼把后面的话收回来,问:“是什么?”
谢安青潮湿的睫毛闪了闪,脸上的红潮去而复返:“戒指。”
一块性价比很低的昂贵金属,一颗世界上最坚硬但成分最简单的宝石,它们搭配起来,形成了感情世界里最高的情绪价值。
谢安青说:“单位有人打听我,还有人要给我介绍对象,我今天拒绝了一个,以后应该还会有很多,我觉得麻烦,所以我想有一枚戒指戴着,一劳永逸地告诉他们,我已经有人爱了。”
以及……
她的工作注定要把陈礼藏着掖着一辈子了,陈礼不觉得委屈是陈礼的事,她至少要把她能做到的部分全部做到。
比如早早地告诉所有人,不要惦记她家礼姐的人。
这话谢安青不说话,陈礼就能从她的目光中捕捉到——平静中带一丝羞涩,又很坚定,很偏心。
陈礼想要尽快回去的念头在此刻达到顶峰,她对复健本能的抗拒在被抵消,说:“回去就带你买。”
买全世界最夺目的那一颗。
陈礼心想。
小任何一点,她都觉得配不上屏幕里这个哭笑全都赏心悦目的人。
……哦,她得低调,不能用太贵的东西。
所以钻石能不能压缩?
压缩完了还能不能再放大?
陈礼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呢,已经开始发愁了。她盯着屏幕里昏昏欲睡的人看了几秒,在她“耳边”轻声道:“阿青,你的承受能力在三档,现在才是一档,继续,我想知道你能不能到四,或者……更多?”
谢安青混沌的脑子一震,人清醒了。
第107章 阿礼。
那晚之后, 谢安青和陈礼对彼此的思念均有所缓解,她们照旧在每天固定的时间开视频聊天,聊完之后谢安青睡觉, 陈礼开始复健,接着处景石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