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嘶。趁着汉森王还没带着他的大军赶到这里, 自己是不是应该先下手为强？
  凭借他自己就想到了这一茬, 他真是太厉害了！
  深感自己能力非凡的索契王猛然站起身, 马上在女孩们的惊呼声中激动地喊出了声：“不。我们现在就该动手！”
  他趁热打铁，大声宣布：
  “传令下去, 准备让联军强攻罗勒城！”
  *
  “喵！喵嗷～”
  小小的天狗警觉地竖起了耳朵，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于是莫琳停下了脚步：“怎么了？”
  莫非是刚才那些破釜沉舟的犯人悄悄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但莫琳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而莱恩也摇了摇头，示意并没有人跟着他们。
  奇怪，那小天狗为什么这副躁动不安的模样。
  莫琳摸了摸黑暗中五光十色地显眼，显得有些珠光宝气的小家伙：“好了好了，我们马上就回家了。等回去了，我介绍新朋友跟你认识。”她的崽崽们都是很好的神灵，一定也会喜欢小天狗的。
  但她话音刚落，小天狗像只坏掉的灯泡，噗地一声熄灭了它身上的光芒！
  “……！”莫琳大惊，连忙反手向肩膀摸去。
  然而，她却摸了个空。
  但与此同时，黑暗的另一头亮起了隐隐的光！
  即使心里一慌，莫琳的视线还是不自觉地被那道忽然出现的光芒吸引了。可她知道，那并不是因为作为照明的小天狗消失后她才终于发现的出口。这里还在地下，只有通过遗迹的那道门才能离开。
  那么那道光芒是……？
  也许是感受到了她的疑惑，摇曳的光芒，近了。
  “是人。”昏暗中，将手放在腰间不离身的长剑上方暗暗护在莫琳斜前的莱恩涩声开口。
  果然和他说的一样。不一会儿之后，一位看不出年纪的老婆婆提着她手里的油灯颤颤巍巍地向他们走来。
  如果他们是在罗勒城的大广场上，会碰到这样像是在遛弯的老人的这件事甚至一点都不值一提。
  可这是在一片漆黑的地下。更是在刚才那扇在莫琳触碰后就自己开启了的门后方出现的神秘老人。
  莫琳并不认识她。然而那位满脸皱纹的婆婆打量了他们一会儿就用某种缓慢但极具韵律的语调开口说话了：
  “我当是那些小蟊贼不小心闯了进来，原来是你们两个。”
  听上去这位老婆婆好像对他们出现在这里的事情一点都不意外。莫琳暂时按耐下心头的焦虑拧着眉头发问：“您认识我们？”
  老婆婆皱纹里藏着笑意，缓缓开口：
  “不止认识，我还知道能让你重新见到刚刚在你肩膀上的那位朋友的方法。”
  ！
  她能看到她的神灵崽崽？不，更重要的是，这位婆婆为什么会说她有办法让小天狗重新出现。她究竟是什么人？
  在摇曳的提灯光芒中发觉到了莫琳的紧绷的莱恩再次向前跨了一步。可这位奇怪的老婆婆一点都不介意地开口：“小伙子别紧张，我是不会害她的。”
  那些童话里陷害公主的老婆婆们当初也是这么说的。……等一下。
  莫琳福至心灵，忽然灵光一现：“莫非……您是一位魔女……？”
  可老婆婆摇了摇头，望向莱恩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不。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魔女了。”
  “现在的我，只是这流放之地的守夜人罢了。”
  察觉到老婆婆的视线看向了莱恩，莫琳连忙解释：“他是跟我一起的。您放心，他现在对魔女没有恶意的。”
  少女求证般的清澈眼神焦急地落到了自己身上。莱恩的左手握成了拳，终于沉默地点了点头。
  发觉到这一幕，那位老婆婆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古怪的笑容，终于转过身。
  “那你们跟我来吧。”
  ……
  老婆婆领着两人来到的地方是一座位于地下的城市。
  原来罗勒城地下居然有着如此巨大的空洞。不，更可怕的是，地下怎会有如此巨大的石头堡垒？
  也不知道它们是由谁，在哪年建造的。在火把的照耀下，就连每一块石头都透出了古老庄严的气息，看起来它们在这里已经沉默了很久了，甚至可能比罗勒城的年头还要长。
  带路的老婆婆随手将火把插在堡垒石阶旁被擦得干干净净的铁质架子上，向里面喊了一声。
  “玛丽！你的熟人来了。”
  玛丽？自己认识这样一个人吗？莫琳还在这样思考着，一位女性已经随着喊声走了进来。
  莫琳失声叫道：“……婆婆！”
  没错。这位正是在罗勒城的冬季来临之前就带着城里的老人们去荒原上巡礼的婆婆们。连其他的那些老人，都跟在她的身后陆陆续续地走出了堡垒。
  太好了！当初就连她的神灵崽崽们也没能找到婆婆们的时候她还以为婆婆在哪里故去了，伤心了好几天。不过哭过之后她还把婆婆们的家原样保持得很好。而今天她终于再次找到了那些房子的主人。
  蒙眼的婆婆拄着拐杖，用手摸索着摸了摸莫琳的头：“好孩子，你终于来到这里了。”
  这么说，刚刚的那位婆婆也对她和莱恩的到来毫不惊讶的样子。就连看到莱恩的一头银发，另外几位婆婆们也丝毫没有交头接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