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姜森没什么脑子,想要整他也不选个胆子大的。
  周时野微微仰头,酒水只堪堪碰到他的唇边,他的目光锁定那个侍从,发现对方一脸的慌张。
  “周时野你酒不喝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姜森眼底一沉。
  “没有,就是最近胃不舒服,不能喝酒。”
  姜森:“还不快给副上将倒杯茶过去。”
  领命后,侍从起身端着茶水走到周时野的旁边。
  周时野看着他,眯起眼睛,“我有那么可怕吗,倒个水怎么抖成这样。”
  “没,没有。”侍从手一软,茶壶差点拿不稳。”
  凌远盯着侍从倒水的动作,蹙起眉,“你做什么呢。”
  话落,砰得一声,陶瓷茶壶摔在了地上。
  侍从吓得不轻,赶忙道歉,“对不起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周时野用纸巾擦擦被水浸湿的上衣,“没关系。”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姜森呵斥道:“给我滚。”
  侍从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大人。”
  “他又不是故意的,上将大人用不着这么生气。”周时野拍拍他的背,“没事,这茶水又不烫,你倒水的动作太慢了,所以手撑不住很正常。”
  侍从神情一僵,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连个水都倒不好,他妈的要你有什么用。”姜森听明白了周时野的言外之意,他不自在地扯扯衣领,转移话题,“行了,这件事以后跟你算账。”
  他放缓声音,“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
  侍从会意,急忙回到原位。
  周时野笑了笑,对凌远道:“好好吃,别辜负上将大人的好意。”
  姜森干咳一声,“别客气,想吃什么再点。”
  周时野放下嘴角,他将擦拭的纸巾扔进垃圾桶,接着把面前的两个杯子全部推开。
  吃到一半,姜森找由提前离开了餐厅。
  他走后,赫宜松了口气,“他那个侍从怎么回事,看起来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凌远:“他给老大杯子里放了东西。”
  “什么,姜森那个狗东西给老大下药。”路泽岩拔高音量,“靠,你怎么不早说。”
  周时野:“姜森那个脑子想不到这么做,应该是他的侍从给他出的主意,可惜没什么胆量,心思全写脸上了。”
  “我就说请我们吃饭不安好心吧。”路泽岩咬牙切齿,“别有下次,管他什么上将,我直接打得他家人都不认识。”
  陈子昂:“幸好看出来了,要不然还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他们下药不会是就想拍老大的丑闻吧。”赫宜气愤道:“这个节骨眼,老大你刚无罪释放,要是出点意外,那些老东西不得再搞什么联名举报,姜森真够狠的。”
  周时野对姜森太了解了,他摇头,“姜森想不到那么深。”
  “这次之后他应该不敢再轻举妄动。”他拍拍桌子,“饭还吃吗?”
  “哪还有心情吃。”赫宜轻轻叹气。
  “你们四个谁没喝酒。”周时野问。
  凌远起身:“我没喝。”
  “那凌远你送他们回去。”
  “是。”
  几人出了餐厅,凌远开着车,告别后离开了原地。
  周时野疲惫的揉揉额头,接着坐进了车内。
  驶离a区,周时野才发现天色昏暗,红云悄然离去。
  繁华街道灯红酒绿,人来人往,中心区的里非城整日狂欢不曾停歇。
  周时野突然觉得自已像一个居无定所的幽魂。
  他从来没有自已的家。
  儿时流浪,联邦考核期间住在总部的宿舍,担任上将后买了房子也因为长期的任务回去的次数寥寥无几,之后被人陷害毁了研究院住进了庄园。
  没有他可以安心停留的地方,出生到现在,“家”这个词在他心里未见雏形。
  所以他时常觉得他和霍肖砚太相似。
  他们是两只孤舟,在海面飘荡,怎么也寻不到可以靠岸的办法,自然也就看不见岸边的灯火阑珊。
  灯照不在身上,只有无尽冰凉。
  可如果两只舟相依驶向前方,是不是就不能称作孤舟。
  思绪回笼,周时野加快了车速,他突然很想回庄园,很想见霍肖砚。
  第28章 都一个意思
  周围变得安静,周时野看着远处的灯光,突然一阵心悸,他反应过来,快速从储物盒里拿出来一支抑制剂,冰凉的液体溜进体内,作用却微乎其微。
  经历过上次的痛苦,周时野有了心准备,他努力稳住心神,猛踩油门前往庄园。
  进了大门,他的信息素浓郁得刺鼻。
  下车前周时野再次注射抑制剂,虽然这对他没什么用,但可以在短时间内压住他的信息素。
  客厅的佣人并没有察觉出他的异样,不紧不慢地在擦拭家具。
  周时野急忙走上二楼,却在拐弯处差点跌倒。
  楼下的汐雅看见这一幕,吓得跑过去扶人,“大人你没事吧。”
  “我没事。”周时野尽量让自已看起来好受点,“殿下在房间吗?”
  “殿下不在房间,他在后院。”
  “好。”周时野强撑着身子,快速离开主屋。
  来到后院,周时野凭着信息素找到了在花丛里修剪花枝的霍肖砚。
  霍肖砚同样闻到了味道,他停下剪花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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