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梁绕西听不得许秩骂何径的脏话，亦不忍何径受伤，所以他快步来到何径跟前，拉过何径的手。
  “哥。”
  “没事吧？”
  “不疼。”何径没所谓笑笑，“你怎么出来了？电影放完了？”
  “没放完，不好看。”梁绕西想起了电影画面，他全神贯注过、仔细考究过剧情，最后却因为对内容失望而放弃。
  电影没有内核，只有空壳，呆在影院里看完，只怕都像在做噩梦。
  好在他出来了。
  “不好看那就不看了。”何径说着，梁绕西检查他的手，发现没大碍，才抬起头看向许秩。
  许秩脸色微白，他似乎是尴尬起来了，没料到梁绕西的突然出现，最后只是故作淡定道：“好久不见。”
  梁绕西不置一词，眼神也不给，他将何径的手拉住，十指相交，令何径心跳不已。
  “以后不用再联系了。”梁绕西说，“许秩，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但是，我必须告诉你，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现在只要一想，都很恶心。”
  他说得平静、坦然，丝毫没有许秩认识的样子，只是简简单单陈述，像面对一份说明书，读完了就过了，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跟周星……”
  “祝你们早生贵子。”梁绕西拉着何径离开。
  出商场的路上，梁绕西像是走了一段解脱的路，他终于逃离了难看的电影，终于给自己一段失败的经历画上了句号，也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这很不容易，他觉得，如果何径没有陪在他身边，这一切都很难实现。
  手没有松开，来往行人偶有看来，梁绕西都没有意识到，何径则高兴极了，一路观察着梁绕西表情。
  两人停在了马路边，梁绕西这才有了松开的迹象。
  但何径没给他这个机会。
  “哥。”
  “嗯？”
  昏黄的马路，川流不息的车潮，冬天很冷也很热。
  “我好喜欢你。”
  “谢谢。”梁绕西脸色一红，注意到周围看来的视线，想松手，发现来不及了，因为何径靠过来，将他牢牢抱住。
  他的头靠在何径的肩膀，他感觉很安心，前所未有。
  良久，何径听到梁绕西说：“我也是。”
  第11章
  元旦这天晚上，梁绕西先跟李女士去墓园给父亲添了菜肴，再回家同蒋阿姨和何径一块吃了顿饭。
  李女士和蒋女士做了一大桌菜，大伙吃得其乐融融。
  餐桌上，梁绕西还是矜持的，但他抵不过何径的薄脸皮，何径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的手在桌底下握住，好在李女士没看到，不然得好一阵解释。
  何径才不管这些，他现在自由自在极了，且完全离不开梁绕西，仿佛脱离梁绕西一分钟就会浑身难耐，宛如过敏。
  元旦晚餐结束后，梁绕西主动帮忙洗碗，李女士称赞：“新年居然这么勤快啊？”
  梁绕西不太服气：“平时没帮忙吗？”
  李女士说不过他，出门跟姐妹打麻将去了，梁绕西并不是一人包揽洗碗的活，因为何径也来帮忙了。
  何径做事利落干脆，但梁绕西知道他这么着急的原因是想带他出去闲逛。
  梁绕西忍俊不禁道：“你能不能安分一点呐。”
  何径胆大地掐了把梁绕西的腰，“小孩子可学不会这个。”
  当晚，何径被梁绕西带去电影院补了一次约会，梁绕西不懂何径为何较这个劲，不过他也确实想来。
  这次他们挑了一部爱情片，出乎意料的好，看完出来，天色已晚，商场都快关门了。
  梁绕西从洗手间出来，看见何径正在倒腾什么，凑过去问他：“回家吗？”
  “哥。”何径抬起危险的眼睛。
  “嗯？”
  何径食指扣扣脸颊，耳朵红了，“今天能……不回去住吗？”
  “那去哪住？”梁绕西笑起来，看得何径发起了呆。
  “你明知故问。”何径轻哼一声，拉住梁绕西的手，往自己口袋里塞，“我订了酒店，今晚跟我在一起吧。”
  梁绕西的眼色也危险起来：“你想干嘛？”
  最终梁绕西还是跟着何径乖乖来到了酒店，两人上了楼，梁绕西感觉何径呼吸都停了。
  “你紧张什么？”
  “跟你第一次。”何径说着，还给自己的脸扇风：“哥，给我点面子。”
  梁绕西先刷卡开门，他发现何径订的是大床房。
  何径先走一步进去，坐在床沿，思考了几秒，说：“哥，有件事我得跟你坦白。”
  梁绕西：“什么事？”
  “你先过来。”
  梁绕西走到何径面前，他站着，他坐着，却也不影响何径把梁绕西抱住。
  贴着梁绕西的肚子，何径贪恋的闻了闻，像小狗护食一样埋深了，“我那时候，都是想着哥来的。”
  话音刚落，何径感觉脖子后面伸进去一个冰凉凉的手，他不受控制嗷了一声，求饶般解释：“谁叫哥这么秀色可餐。”
  梁绕西一不做二不休将何径的下巴捏住，抬起来，仔仔细细问：“你从哪学来这些的？”
  “你指哪些？”
  “为什么买飞机杯？”
  “因为没办法对别人。”何径所当然：“这样最卫生。”
  梁绕西不说话了，只是俯身下来亲一亲何径的嘴巴，何径大受鼓舞，手摸到梁绕西的屁股，用力托住，然后将梁绕西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