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付东缘瞧他笑得这么开心,想是没什么大碍,便问道:“最近可有去卖蘑菇?”
  “有。”佟眠应,“可我都没看见你们来。”
  “我们最近太忙了。”付东缘说。
  小楼知道自己撞了人,神色很慌张,后面发现这人阿哥他们认识,慌张褪去一些,但还是很不好意思,忙将地上的药捡起,给佟眠递去,“真不好意思。”
  佟眠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一轮弯月,说:“没关系的。”
  “这药是给你阿爹抓的?”
  佟眠点头。
  “你家好远呢,你一个人来的?”
  佟眠摇头:“不是,我跟我阿叔一起来的,阿叔去买东西了,要我在医馆门口等他。”
  至于要等多久,佟眠并不知道。
  付东缘拉过弟弟小楼,温声同他讲:“小楼,你能陪眠眠在这说会儿话吗?医馆哥哥陪阿哥进去就行,我们好了再出来找你。”
  小楼点头应:“好。”他拉着阿弟去医馆外头的边边等。
  付东缘和周劲进门前的最后一瞥,恰好瞧见了小楼将兜里的红鸡蛋分给了眠眠,估摸着在赔礼道歉。
  进入医馆,扑面而来的就是浓郁的草药香。
  孙郎中在接诊的桌案前饮水,看样子是刚闲下来。
  “孙郎中。”付东缘与周劲上前道。
  “你们来了,坐。”孙郎中放下喝水的大碗,瞧了一眼两人。仅是一眼,脸上就浮现出难以掩饰的笑意,笑得慈眉善目。
  “又来叨扰您了。”付东缘在孙郎中对面坐下,周劲站着,站他边上。
  “仅是看面色,就比上回好了不少。”孙郎中靠在接诊的椅子上,连连称赞,“看来是没少干农活。”
  “您是想说我黑了吧。”付东缘开玩笑道。
  孙郎中扶着花白的胡须道:“这我看不出来,你们俩每次都是一起来的,我只记住了差别。若真晒黑,你们俩也是一起黑,在我眼里就没甚差别。”
  “确实如此。”付东缘被孙郎中的话逗得直笑。他晒得再黑,和自己黑皮的相公站在一起,他还是显白的那个,而且因为相公足够黑,就称得自己无论何时都白得发光。
  “好了,不说笑了,将手放上来,我号号脉。”孙郎中进入了工作状态。
  付东缘将手放在号脉枕上,尽量让身体放轻松,“您给瞧瞧,我那药是不是不用喝得那么勤了?”药喝得少了,不仅证明身体恢复得好,还能省下一笔药钱。
  孙郎中仔细号了脉,收回手道:“可改成七日喝一回了。”
  一下减了这么多药,证明好得不是一星半点啊,付东缘满脸期待地看着孙郎中,悄声问:“那我同我夫君,能合房了吗?”
  孙郎中故意装听不懂,打趣两人道:“难道你们没睡一间屋里?”
  “睡是睡了,再往下就没了。”付东缘说得再直接些,“这次来就是想问问您,我和他,能办事儿了吗?“
  孙郎中看着付东缘,又看着周劲,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梭巡,说了很有深意的一句话:“你若不喜欢他,勉强能行。你若太喜欢他,就不行。你自己判判,你跟他在哪头。”
  孙郎中的意思,付东缘领略到了。
  就是目前还不行,他太激动,还是容易噶。
  “那什么时候可以呢?”这是付东缘最关心的。
  孙郎中又号了一次脉,没给出一个准数,只说:“快了。”
  快了是多久,谁也说不准,还得等下个月的恢复情况。
  “你们……很急?”
  面对孙郎中八卦的神情,付东缘回了他一句:“我若不喜欢他,就不急,我若太喜欢他……是有点急。”
  一席话,给孙郎中说乐了,也让周劲耳根子后头的那些红晕,多保留了一上午。
  “小不忍则乱大谋,可一定要忍住。”这是孙郎中最后的嘱咐。
  去药房拿了药,周劲与付东缘辞别孙郎中,出去寻小楼。
  两个孩子特别乖地倚坐在医馆外头的石壁上,在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讲得特别投入,小楼还给弟弟捧药。
  “小楼,眠眠。”
  听见阿哥叫他们,小楼特别积极地跑过来问:“哥,阿哥,我们什么时候去捡蘑菇卖啊?”
  “那得等有空的时候了。”卖菌子是好,可也不能耽误了春耕啊。
  小楼脸上流露出不舍的神态,恰好这时佟眠的阿叔来了,将他领走。
  “跟弟弟挥个手,我们会再见的。”付东缘察觉到小孩子之间的情谊,在小楼耳边轻声说。
  小楼举起手来挥了挥,恰巧这时,佟眠回头望了一眼,看到了,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小孩子之间的感情真是纯粹。
  付东缘带着周劲和小楼去了付家酒楼的后门,没直接敲门,先清了清嗓子演了一出,“爹,我带着相公和弟弟来看您了。”
  里头传来一道与付老板嗓音出奇像的声音:“等你们好久了,快进来吧。”
  付东缘推开门进去,合上时,特意将门留出一条小缝。
  他们几个就趴在门缝边看,边看边说:“她躲在那呢,以为我们没有发现。”
  说的是他们那多事的后娘——陈翠蓉。
  第67章 挖土豆,种稻秧
  农家一年之中最重要的就是种稻插秧的这段时间,它决定了今年的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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