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张玉凤和老低头这两个几乎同病相怜的人,太知道这个村的祸事是怎么起的了,所以他们之间的沟通非常有效。
老低头一暗示,张玉凤就懂了。
加上凤姨答应搬家这一桩事儿,今儿他们这儿可谓是三喜临门。
小楼乐呵呵地说:“凤姨搬下来了,就住我的竹屋!我再去搭一间小的。”
张玉凤笑着道:“不用为我操心,凤姨有地方住。”
又吃了些花生瓜子,老低头拎着自己那坛喝到一半的酒走了。这酒他本想留给周劲,但周劲不要,他只好带回山上自己喝。
临走前他还在说:“今儿这酒酒劲不够,没意思,下回我带个酒劲足的来。”
周劲说:“您别带了,我家里还有一坛。”
老低头挥* 着手说:“唉,那是你岳父给的,留着留着,跟我带来的不一样。”
他说着就朝田里走去,说是回山上之前,再去田里看看水。
那头,张玉凤不知看出了什么,悄悄同小楼说:“马头崖上来了一种周身翠绿的鸟,特别好看,在凤姨家边上扎窝了,要不要上去瞧瞧?”
小楼处在对万事万物好奇的年纪,当然想去,欢快地跑到哥哥和阿哥的面前,同他们说了。
“去凤姨那,就凤姨家吃晚饭,吃完饭凤姨送你下来。”张玉凤又说,这回是在小两口面前说的。
小楼寻思那鸟白天飞出去觅食,日暮了才飞回巢穴,自己要是回来得太早,可能就会错过它飞回来的那个时刻,就仰起头,眼睛亮亮地问两个哥哥,“可以在凤姨家吃晚饭吗?”
没什么不可以。
周劲和付东缘应了下来,还让他们捎点枇杷走,低头叔摘太多了,他们根本吃不完。
人都走了,夫夫俩并肩站在院子口子那目送,将人都送进山,一回头才发现,家空了,现在只剩他们俩了。
热闹之后的空寂,很容易让处在这个氛围里的人觉得整个世界就剩他们俩了。
事实也是如此。连二狗也被叫进山里玩了,整个院子,整个家,只剩他们俩。
付东缘感受到气氛变得有些不同,转头看周劲,问他:“咱们的洞房花烛夜,改改时间?”
晚上办事儿合适,可现在天时地利人和,时间还多,不更合适?
周劲面上羞赧,嘴上诚实,只应了一个字:“好。”
付东缘:“那我去烧水了。”
洞房花烛夜前的准备:烧水、净身、更衣、点蜡烛、铺床、放喜被、放百子枕。
用喜服洞房是付东缘的主意,他的想法很简单,成亲之夜没干的,今天都要续上。
把烧到只剩一小节的喜烛藏起来是周劲的主意。付东缘就说那蜡烛烧着烧着明明还有剩,怎么突然换了松树油来点,原来是被他相公藏起来了。
你说他是个木头吧,其实小心思挺多的。
蜡烛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在红喜服、红喜被的映衬下,照得整个屋子红艳艳的。
先净完身换完衣服的付东缘给它挪了个位置,免得一会儿动静太大,波及它。
挪到一个怎么震都震不到的地方,付东缘了身上的喜服,回到原先在座位上,乖巧坐着,等他相公。
周劲进来还带着沐浴后的潮气,这人好似身子都来不及擦干就开始穿衣服了。
几个月来,周劲的身板比从前大了一号,这喜服穿在他身上勉勉强强。
付东缘瞧着只觉得自家相公的身材很好,目光快速扫视,脑袋里想着,这块那块那块,一会儿就全是他的了。
周劲落好拴,走了过来,给夫郎脱了鞋,将夫郎那一双雪白秀气的足握在手中。
依稀想起几个月前踩青叶的那一回,他拘谨得很,不大敢碰夫郎的脚,觉得他们之间是云与泥的差别,而今,他可以将夫郎的脚握在手里,抱在怀中。
将人挪上床,衣衫解了,两个人赤诚相见。
红烛摇曳,身影交叠,付东缘一边寻摸一边数着:“你的腹肌、胸肌、背肌、人鱼线、肩线……还有这凹凸有致的臀,从今往后都是我的了,我想摸就摸。”
周劲要小气地不让他摸,他就同他闹。
周劲感受着哥儿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呼吸是紧的,目光却带笑。
这么说来,那往后哥儿的脚,他是不是也是想摸就摸,想亲就亲了?
还有哥儿雪白的颈,柔韧的腰……
两人一上一下对望好久了,身子都变汤了,却迟迟没有行动,身子被压着的付东缘问周劲:“你怎么还不开始?”
周劲要开始了,他只是想着从哪头开始,哥儿问他的那一瞬间,他想明白了,身子退进被窝里,捧住了哥儿的脚……
第73章 办那事,还操心
“大板,打你三十大板,你好讨厌。”
完事之后,付东缘汗涔涔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不过听他语气,好像对刚才的房事不太满意,“叫你快点你怎么不快点?”
周劲身上流的汗比付东缘多多了,这会儿还在不停地往下淌。他听到哥儿的质疑,只是垂下眼眸去亲他,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为什么要缓缓地来,不能太快?那是孙郎中的交代,他得照做。
付东缘气得捧过周劲的脸就咬,咬是咬了,没上劲,就咬出了一圈浅浅的牙印子。
明明差一些就能释放,这人偏偏将战线拉得很长,像那推土机一样,将一铲子的土越推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