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把各处都检查一遍,回到屋里,他相公已经把蜡烛点起来,把床铺成他们熟悉的模样了。
佟眠在时,付东缘与他各睡一边,睡两张席子、两个枕头,盖两床被子。
佟眠走后,周劲就让这些东西回归自己熟悉的方位。
付东缘进来后,在周劲铺好的床上坐下,侧身看周劲挤弄枕头的动作,他把百子枕里头的棉絮弄松散,好叫他们躺得* 更舒适。
付东缘探过脑袋去叫他:“相公。”
声音又暖又甜,讨得人喜欢,像今天红豆与白糖活出来的馅儿。
周劲停下动作看哥儿,看着哥儿白净无暇的脸,看哥儿从嘴角绽开的笑容,喉头一紧,嘴唇也有些干。
付东缘脑袋倚过去,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逗自己相公:“多日不见,想坏了吧?”
周劲想了,分开那日就想了,只是前几日尚可控制,哥儿进来的时候,这种欲念达到了顶峰,他……
付东缘上回不能伸手,这回可以伸手了。
只一下,他都不晓得自己有没有摸到,人就已经被周劲压在了床上。
周劲灼热的呼吸倾洒在他耳边,声音喑哑难耐:“阿缘想吗?”
“想的。”付东缘直接承认,手已经摸上了自己熟悉且喜欢的地方,“没有一天是不想的。”
周劲倾身吻住了付东缘,同他深深地纠缠在一起。
进入正题时,付东缘敏锐地察觉到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他忍不住闷哼,又有一个问题想问周劲,就哼哼着问:“大板……你是不是背着我去……”
后面几个字被靡靡之音替代,说不出来,但周劲知道哥儿想说的话,并直接承认:“是。”
他去找孙郎中了,那日送完瓜之后,他私下找了孙郎中一回,同他说了这些时日来自己的观察——办那事时,哥儿并没有不适,心跳也没有急到不可控。
孙郎中听后头一点,给了他一准信,周劲就敢放开手脚了。
这人明明问到了自己最想听的答复,却不与自己说,付东缘气得想咬他,但没力,嘴上没力,身上也没力,像一叶扁舟,任由海面上掀起的狂风巨浪摆弄。
周劲晓得这个时候情话的威力,低下身子,附在付东缘耳旁,像他常对自己做的那样,低声絮语:“阿缘做的豆沙包真好吃,尤其是里面的馅,我吃了以后,就想在你身上使力,像这样……”
付东缘果真没有坚持太久。
周劲永远要等哥儿先爽快了,自己再来。
等他也心旷神飞之后,两个人紧挨着,依偎在一起,脸贴着脸喘息。
等歇了一阵,被送上云端的灵魂一点点地回归于身子,付东缘恢复了力气,打了周劲一大板,气鼓鼓道:“这么重要的事也不同我说,叫我高兴高兴。”
他盼了多久啊。
这力气,打在周劲臀上如同瘙痒,打得周劲嘴角直翘,他倾身,吻着那气鼓鼓的唇说:“想给你一个惊喜。”
是挺惊喜的,第一下,付东缘的身子就酸了,后面不论是表情还是声音,都不大能控制得住。
等汗干的这段时间,付东缘同周劲聊起大牛家的几个兄弟,问:“春旺要是来约你去打猎,你去不去。”
周劲以前的回答一定是:“不去。”
这回他想了想,然后说:“去。”
付东缘乐了,又问:“他们兄弟几个约你去泅水,你去不去?”
周劲想也不想道:“去。”
付东缘嘴角翘得更高了,说:“大牛家的五个,瞧着都挺能游的,比赛的话,你能游赢哪一个?”
周劲自信道:“都能赢。”
付东缘喜欢自信到眉毛都扬起来的周劲,这样的表情对他来说实在难得,这年头没个相机真是太可惜了。
付东缘翻到周劲上头,搬正他的脸,用自己的眼睛做相机,认认真真地记录,“你再挑一个我看看。”
周劲挑了,付东缘欢喜得要去亲他的眼睛。
某些人夜里笑得欢乐,睡一夜起来,需要扶着腰下床时,就乐不出来了。
他叫“罪魁祸首”来扶着自己,想地去灶屋弄早饭,走了两步,姿势实在别扭,被“罪魁祸首”打横抱起,放回床上,勒令休息。
对外宣称是:“阿哥今天病了。”
两小只知道阿哥生病,很紧张,各自来看过一次,后面结伴又来,伏在阿哥床头嘘寒问暖。
付东缘用薄被裹着自己,装作很虚弱。其实身体好着,只是腰部以下有些不适。
周劲让他躺着,那就躺个小半日。
小半日躺完,床上吃床上喝,搭个午觉,下床又是一条好汉。下午付东缘就能去菜地里劳作了,拔草、松土、给菜园泼水,照做不误。
小楼与眠眠不知阿哥这回生的是什么病,好得这么快,上午病殃殃的,下午就生龙活虎了。
两个孩子单纯着,单纯地为阿哥好起来而高兴。
傍晚,吃过晚饭,天上的云变得有些不同寻常。
大片灰黑色的云从天边飘来,覆盖了橙色的霞光,渐渐的,那云变得像墨汁一样浓,刹那间,还有闪电划过。
周劲看过,面色凝重地对哥儿说:“今夜这雨小不了,怕是要连下几日。”
雨水天气,影响最大的,是地里的瓜。
付东缘同样面色凝重,脑袋飞快地思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