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佩玉,玉,皇帝爱玉成痴,比起玉来琴怕是也不算什么,他的私库中不知收藏着多少万金难求的珍贵玉石,就连皇子公主的名字中都要带上个玉字,哦,还有他自个儿的化名,圭亦是玉,而且还是最尊贵的玉。
  他对玉的喜爱,可见一斑。
  皇帝哑然失笑,他轻柔地揽住宁欢的腰:“知我者,吾之宝儿也。”
  宁欢推他:“好好说话。”
  皇帝轻轻揉了揉她的发,声音温柔而雀跃:“宝儿也试试?看看这佩玉是否如我所说。”
  宁欢抬头看他:“你确定是和我说这话?”
  琴棋书画,她才将将开始学习书之一道,其余的就别提了。
  说来惭愧,皇帝这个纯正的满人皇帝极爱汉家经典,其学识修养丝毫不亚于真正的汉人,反倒是她这个名为旗人实则家中一切还是作汉家习俗的人对琴棋书画是一窍不通。
  皇帝失笑,想起他带着她初习字时她那写得还不如永璜幼时所写的字,他面色的笑意又大了几分。
  “是我太兴奋,思虑不周。”
  宁欢不知他为何笑得这样开心,一想便觉他在嘲笑自己。
  寿康宫所想的事儿不由浮现眼前,再加上方才……几相叠加之下,她不由更加气恼。
  她挣脱他的怀抱,似笑非笑地瞧着他:“是,听闻您最喜爱温柔婉约的汉女,我哪儿比得上她们才情出众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您见惯了她们再见我这般的女子自然会思虑不周。”
  皇帝一愣,愕然地看着她,而后,心中却升起满满地喜悦。
  他忙握住宁欢的手,他面色的笑意愈发温柔热烈:“宝儿……”
  宁欢甩开他的手,面露微笑:“笑这么开心?奴才说中了?”
  皇帝又上前抱住她,宁欢下意识便想挣开他,奈何皇帝动作温柔却将她禁锢得牢牢的,让她挣扎不得。
  皇帝揽着她,低眉看着她笑,声音低沉悦耳:“宝儿,你吃醋了。”
  他说的还是肯定句,并非疑问句。
  宁欢忍不住锤他,冷哼道:“吃醋?我吃的哪门子的醋,自作多情。”
  皇帝依旧搂着她笑,声音溢满了温柔与宠溺:“好,我自作多情。”
  宁欢听得耳朵发烧,她挣扎:“你放开我!”
  皇帝愈发抱紧了她,他甚至直接一个横抱将她抱起。
  “你做什么!”
  皇帝将她抱到炕上坐着,他笑意温柔地问道:“乖宝儿,不生气,你是从哪儿听来我喜欢温柔婉约的汉女?”
  宁欢试着挣扎了下,还是不行,她便偏头看向窗外,冷哼道:“这不是宫里宫外公认的吗?”
  皇帝朗声大笑,他抱紧了她:“还说没吃醋,这酸味都快把养心殿淹了。”
  宁欢气急又要锤他。
  谁知,下一秒,他却凑到她的耳畔,低声哄道:“不过谣传罢了,宝儿不必理会,她们是否温柔婉约是否才情出众都与我无关,她们可都比不上我的宝贝。”
  他在她耳畔柔声低语:“这世上,我最喜爱的就是我的宝儿,从无旁人。”
  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他的声音低醇悦耳,此刻更是含了万分的柔情与蜜意,偏他还凑到她最敏感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后,直听得她双腿发软。
  “你……你……”,她语不成句。
  皇帝轻轻含住她的耳垂,细细密密地含弄轻吻,声音含糊却带笑:“乖宝儿,不生气了。”
  被他细密地亲吻敏感的耳垂,宁欢浑身都快软下,她实在气不过,强撑着一口咬在他的唇上。
  咬了才反应过来,她在想什么,这不又是羊入虎口吗。
  果然,皇帝怔愣一瞬,毫不客气地再度笑纳了她的美意。
  直吻得宁欢快要喘不上气,皇帝才放过她,但他还恋恋不舍地辗转含弄着她温软的唇,他的手不知何时解开她的大辫子,指尖穿过她乌黑浓密的长发,一下又一下地轻拂着。
  她一双美丽的桃花眸被吻得泛起水雾,波光盈盈,眼尾微红,为原本灵动的眸添上几分恰到好处的妩媚。如墨的青丝披散而下,衬得她慵懒几分娇颜胜雪,这纯稚却又妩媚的情态勾得皇帝直直地看着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差点又没忍住。
  宁欢感受到他的危险,连忙双手捂脸,不让他看。
  皇帝极力冷静下来,他心满意足地抱着怀中的娇人儿,不忘接着哄道:“外边儿说什么宝儿都不必理会,宝儿只要知道我最爱的人从来只有你便好,宝儿乖,别生气了。”
  宁欢倚在他的怀中,看了看前面的琴又看着他,似笑非笑:“可是琴棋书画我都不通,可没法儿和你吟诗作对,弹琴对弈。”
  皇帝抱着她,低眉笑得温柔:“我们二人之间只一人会琴棋书画便好,你想听琴我便抚琴与你听,其余的也没什么用,聊胜于无。”
  宁欢无语片刻,拉踩倒也不必如此严重。
  “至于吟诗作对,宝儿……”,他不由笑了:“整日拥你入怀犹嫌时光不够,如何有多余的时间吟诗作对?”
  一分权力便有一分责任,他是高居帝位执掌天下,但作为一个勤勉的帝王,他要操劳的从来不比别人少,他很忙,没时间理那些风花雪月,如今更是不想理。
  宁欢的唇角忍不住上扬,但她极力放平,故作无动于衷:“但我还是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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