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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妆丫鬟是皇后 第58节

  “是,夫人。属下这就去。”
  看着银枝离去的背影,徐二娘饱含期待地坐在凉亭里。
  “哦,原来是婆母身边的银枝姑娘。有劳了,瑾姐儿是我的梳妆娘子,她管我屋里的胭脂水粉,就让她跟着去领份例吧。”
  秋娘推了推身边的沈瑾,顺口就说出了她的名字。
  哦?
  竟然是叫瑾姐儿吗?
  这下有得忙了。
  整队暗卫都是知道国公府十年前那件事的。就是因为徐尚书不想让妹妹再遭遇同样的危机,才开始训练暗卫队伍。
  自然,他们也清楚,府里关于三小姐的事。
  银枝面不改色,但心里想着,这事得汇报给夫人。
  “那就辛苦瑾姐儿跟我去吧。”
  银枝招招手,向来冷冰冰的长脸,难得挤出一丝微笑,示意沈瑾跟她去库房。
  新妇刚进门的时候,就有人介绍过了,国公府里的院落布局。
  从前院穿过回廊,直直地走,进了后院,再左拐一点,就是库房。
  沈瑾因此知道路线。
  所以此刻,沈瑾很是疑惑。
  嗯?
  这位叫银枝的女使,怎么带我往花园里绕,这不走远了吗?
  该不会是······
  沈瑾心里警惕起来,脚下步子也放慢了,眼角余光扫视着周围。
  打算一有不对劲,随时跑路。
  谁知,刚警惕没两下,银枝就停了下来。
  她转身,手往花园里一指。
  “夫人在花园等你。”
  沈瑾后退半步,先蓄好跑路的力道,才顺着银枝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大夫人在桃花树下的凉亭里,笑着冲沈瑾招手。
  银枝先行一步,大概是用了内力,眨眼间就走到了徐二娘身边。
  银枝俯身贴近徐二娘的耳朵,小声说道:
  “二少夫人说,她的名字叫瑾姐儿。”
  徐二娘听了,眼眶顿时湿润。
  “过来,瑾姐儿,来我这儿。”
  徐二娘笑得和蔼,周围看上去也没什么人。
  大概应该是自己想多了,沈瑾放松了些,应着国公夫人,往凉亭走去。
  “好姑娘,别害怕,府里领份例向来是由我过目。”
  徐二娘刚才清楚看到沈瑾紧绷的状态,于是解释着说道。
  “我叫你来,想顺道问问秋儿的喜好,以后府里好采买合适的胭脂水粉。”
  徐二娘一边说,一边仔细地用眼睛描绘沈瑾的面容。
  第55章 第 55 章
  沈瑾先给徐二娘行了个礼。
  “问大夫人安。”
  懂事、有礼貌。
  徐二娘欣喜地微微点头, 细细地看着沈瑾。
  脸上白里透红、眼神清澈有力、衣服也穿的不错,是绸子布料。
  看样子,这些年, 她过得还可以。
  徐二娘眼眶又隐隐聚起泪光,但现在还不确定真相, 不是叙衷肠的时候。
  徐二娘勉强把眼泪压下去,重新问她话:
  “听说你叫瑾姐儿, 是秋儿的梳妆娘子?”
  沈瑾的脑子在飞速转动。
  此时感觉就像是她在现代玩过的剧情游戏, 每一句对话都暗藏乾坤,得慎之又慎才行。
  不同的回答可能带来后续不同的走向。
  话在心里衡量的一会儿,又在嘴边转了三圈, 沈瑾才开口回复道:
  “回大夫人,是的。”
  秉承着多说多错的原则, 沈瑾尽可能说得简洁。
  不到关键时刻, 沈瑾绝不多话。
  说完了,沈瑾下意识地抬起头, 想看看徐二娘的反应。
  咦?
  这国公夫人的眼神也太奇怪了吧!
  好像······透过我在看某个人?
  沈瑾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直觉的雷达biu biu狂响。
  咋回事?
  “那真是挺有缘的。府里的三小姐名字也叫‘瑾’。”
  一直低着头默默站在旁边的银枝, 突然开口,还盯着沈瑾的眼睛瞧。
  桌子低下, 国公夫人收回伸出去的脚。
  同时,手往银枝那边挥了挥。
  银枝立刻闭嘴, 好似完成指定程序的机器人。
  沈瑾恨不得立刻跑路, 这里气氛太诡异了。
  又温馨、又神秘、又阳光灿烂、又毛骨悚然。
  “跟我讲讲你们在楚州的日子吧, 秋儿刚进门, 我还不知道怎么照顾她呢。”
  徐二娘温温柔柔地指着面前的石椅,示意沈瑾坐。
  待沈瑾坐下, 徐二娘还亲自泡了一杯茶给她喝。
  “小姐在楚州不常出门,一般都待在府里读书。小姐性子安静,对院子里的人都好,大家都夸呢。”
  即便哪哪都不对劲,即便想跑路,沈瑾也不害怕。
  该坐坐、该喝喝。
  问到二小姐秋娘如何,沈瑾依然情商高,捡那好话说。
  徐二娘满意地笑了,这孩子品性不错,不是个背后诋毁人的性子。
  只问了一句秋娘的事,徐二娘便改口试探她真正想知道的答案了。
  秋娘的习性只是挡箭牌,她真正想问的是:
  “瑾姐儿,你是一直在楚州生活的吗?是楚王府的家生子吗?”
  怎么又突然问起我来了,不是问秋娘的事吗?
  虽然纳闷,但走一步看一步,这个问题大概不是什么坏事。
  沈瑾一个词一个字地小心说:“我是一直在楚州生活······”
  上半句说完,沈瑾就看到徐二娘脸上露出明显地失望和落寞。
  “但我不是楚王府的家生子。”
  徐二娘猛地抬起眼睛,刚才还黯淡下去的脸又迸发出热烈的光芒。
  “哦?那瑾姐儿你是?”
  询问的声调里都带有浓浓的期待。
  嘶———越来越不对劲了,国公夫人这态度,太不正常了。
  话里话外怎么总在打听我的事。
  虽然奇怪,但好在没有感受到危险,沈瑾继续硬着头皮说下去:
  “我是我娘的养女。我娘金嬷嬷当初离府给主子办事,在城里的河里捞到了我。”
  “那是一个大冬天,据说我当时窝在一个木盆里,飘在河面上,快要冻死了。我娘不忍心,便把我捞上来,带回楚王府混口饭吃。”
  其实金嬷嬷哪里不忍心,她纯粹就是贪便宜,想捞个免费劳动力回来伺候她。若是沈瑾背后的家人有一天找过去,她还能借机赚一笔大的。
  但面子上不能直说金嬷嬷的不好,毕竟在别人眼里,确实是金嬷嬷救了她。
  免得叫人觉得她不知感恩。
  况且,除非必要卖惨,人前不要贬低自己,否则就等着被轻视欺负吧。
  这是沈瑾这么多年摸爬滚打得出的经验教训,在现代和古代,都适用。
  徐二娘听了,彻底忍不住了,眼泪顿时就流下来了。
  她一边拿起石桌上的绸缎巾子遮住哗哗往下流的泪水,一边哽咽着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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