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紧接着,祁安被握着腰转圈,他的视线晃动,从背对着独狼到跨坐在独狼腿上,顺利看到了还带着面具的铁血。
  祁安眨眨眼:“怎么了?”
  红光在面具的一侧打开,从人类的头扫到尾。
  透过皮肉,独狼看到了祁安的器官和骨头,他来回检查很多遍,发现都很漂亮健康,没有一处产生病变的风险。
  独狼将配偶的扫射图片保存起来,问:“难受?”
  “没,就是可能有点感冒?”祁安被独狼的慎重搞得不好意思,“喝点热水就好了。”
  独狼开始在数据库中搜寻人类的相关资料,他垂头,面具遮住了琥珀色的非人类构造的眼睛,长至肩膀的头发垂下,擦过祁安的额头。
  铁血的头发更贴近脏辫,只是不像人类的脏辫是许多细发缠绕在一起,而更像根根从头上延伸出来的由粗到细的管子,触感硬硬的。
  祁安眯着眼伸手去拂走独狼有些扎人的脏辫,却触碰到了颗缀在其中一根头发的银环,材质不是地球上的任何矿物。
  他勾着环饰,由衷夸赞:“独狼,你的头发甩起来一定很帅吧!”
  祁安想起来他青春叛逆期的时候,差点就去发店把自己的头发弄成脏辫了,但是好像是被什么人极力阻止才打消了这个想法。
  只是记忆并不全面,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说完,他又晃了晃独狼头上的环饰,与另外一个环饰碰撞发出叮当的清脆声。
  “呼——”独狼喘着气,全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微微颤抖,更加贴近祁安,头几乎要搭在祁安的肩膀上。
  深知人类的脆弱,独狼并没有真正靠上去,即使他在被不知情的配偶过分玩弄敏感的部位。
  头发是铁血感知外界、接收信息的第二个媒介,还用来吸引伴侣,而环饰则代表着铁血获得的荣誉,环饰越多,越能吸引伴侣。
  祁安后颈被铁血的喘气覆盖,胳膊上起了层不显眼的鸡皮疙瘩,脆弱的后颈好似下一秒就要被狠狠叼住,然后标记上自己的气味。
  独狼突然变得很危险。
  祁安停下动作,有些慌:“独狼,我我我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了?”
  难道铁血战士有致命的弱点,一碰就死,然后好巧不巧的,他就碰到了那个致命弱点,不然独狼怎么现在好像快死了一样!
  祁安眼泪都快下来了,差点就要像个小寡夫一样抱着独狼哭喊:“老公,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啊!我的任务可怎么完成啊!”
  祁安的内心在上演天人永绝的悲情小剧场,声音都是飘的:“独狼你别吓我……”都带了点哭腔。
  腰上被禁锢的力道加大,独狼失控般勒得祁安腰疼,想都不用想肯定青了。
  “安……安,别松手。”独狼熟练了很多的中文响在祁安耳边,压抑低沉,头轻蹭着祁安的脸颊,“继续,我想你摸摸我。”
  每次被族内长老催婚时都会直接拒绝的独狼、一心只有变强和战斗的独狼、当教官把年轻的铁血打个半死的独狼,此时恨不得将自己揉进配偶的身体内,语气乞求。
  他在向伴侣乞求被触摸、被玩弄、被亲近。
  第7章 红果子(7)
  感受着怪物的炙热呼吸打在耳垂和脖颈处,祁安意识到,原来各方面更像是冷血生物的独狼也会热起来。
  看起来可怕、实则更加凶残的独狼此时居然在用撒娇的语气,蹭着祁安,让祁安摸摸他,这本身就是很不科学的事情。
  祁安的眼泪都要喷出来了,不是什么感动的,而是,他觉得被独狼摁着的腰已经疼到失去感觉了。
  “你……快松开……”祁安吸吸鼻子,只有满满的抗拒,以后在对铁血战士的头发好奇他就是小狗汪汪汪!
  他没有了研究环饰是怎么挂在独狼脏辫上的心情,双手齐上,推着独狼的头远离他。
  然而独狼就跟失了智似的,贴着温软的人类死也不松开,只是咕哝着:“摸摸我,再摸摸我!”
  摸你个头啊!
  祁安再好的脾气都没了,直接炸了。
  他从谈恋爱模式直接转化为逃生模式,也就是如何从非人类致死的拥抱中顺利逃生。
  手臂晃动,祁安涨红了脸,直接抓住了铁血的一根脏辫,就死命往后扯。
  “嘶——”可是人类的力气根本比不上铁血,独狼只觉得舒爽,他发出长长的嘶吼。
  这种明显兴奋的声音让四周正在参加试炼的铁血战士不约而同地离远了些,他们可不想打扰教官,然后被暴怒的教官一个等离子肩炮炸穿。
  隔着面具根本无法更进一步地亲近配偶,独狼解开了在进行任务期间绝对不会摘下的面具,啪嗒着直接掉落。
  好在独狼还有些本能,将象征着战士尊严的面具挂在腰上,而不是让它直接落在泥土中。
  祁安似乎听见了咯嘣的声音,他发出哭腔,几乎要崩溃掉:“我快死了!”
  死这个字眼将独狼即将崩塌的智险险拉回来,他如梦初醒班,赶紧松开了祁安,无措查看祁安的状况。
  人类和非人类之间的差距,导致只要非人类有那么一点失去分寸,都会导致人类受伤,哪怕只是一个拥抱。
  祁安宛若一条上了岸快要渴死的鱼,靠在树干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眼皮红红的,耷拉着根本不想看独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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