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若利，绘答应要来看你比赛了吗？”天童刚从浴室里走出来就问。
  牛岛点头，“绘她答应了。”
  天童很是为牛岛开心，“那就太好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天童又提醒，“不过，若利你要趁这个机会问问绘你看到的那一幕吗？”
  牛岛有些迷茫地摇头，天童是和他一起看见苗绘被激动的木兔开心抱起来的那一幕。
  对于苗绘，牛岛只知道她告诉他的那一部分生活，苗绘没有提到的那些，牛岛无从知晓也不知道要怎么去了解。
  如果不是牛岛刚好看见，他也不知道苗绘还和枭谷的木兔那样亲密。
  “我不知道。”牛岛觉得他没有什么资格去过问苗绘和别人的关系，“但我想问问绘另一个问题。”另一个能决定他们关系的问题。
  第二天苗绘带着黑尾和研磨一起去看白鸟泽的比赛。
  坐在前排观众席上，苗绘和黑尾他们的常服，在身后一众穿着白鸟泽校服，来为牛岛他们加油的学生中格外显眼。
  所以比赛还没开始前牛岛就看到了他们。
  发现牛岛看过来，苗绘开心地向他挥手。习惯用点头来致意的牛岛一愣，接着犹豫学习苗绘的样子，举起手向她挥了挥。
  牛岛忍不住想，这样做，好像比点头的致意更让人觉得开心。
  他有些喜欢苗绘坐在观众席上，双眼发亮期待看着他的模样。
  但是牛岛很疑惑，在苗绘跟他挥手后，苗绘身边那两个男人为什么也奇怪笑起来冲着他挥手。
  黑尾和研磨：就是你吧！亲嘴哥！我们都还没亲上嘴就让你给抢先了！
  牛岛很是困惑，他们跟自己认识吗？他要打招呼吗？
  犹豫片刻后，牛岛又挥了挥手，只是这一次他脸上带着疑问，
  他们是谁？他们为什么会坐在苗绘的身边？
  很快比赛开始，牛岛只能将这些问题抛在脑后。
  白鸟泽的实力很强大，这件事黑尾是知道的，但在现场亲眼看到白鸟泽的比赛后，他才有了更深的印象。
  黑尾感叹：“不愧是全国高校的三大王牌之一。”
  苗绘：“嗯？还有这个称号吗？”
  她也可以学一学，在《排球恋习中》给自己的主角们加上各种厉害的称号呢！
  听见苗绘和黑尾的感叹，研磨放下游戏机认真看起了白鸟泽的比赛。不过和黑尾的注意点不同，研磨盯着白鸟泽的二传，也就是白布贤二郎在观察。
  研磨：“他的托球很聪明，跟1号和5号的配合也很厉害，完全掌控了局势。”
  还说是陪苗绘来看比赛的黑尾和研磨，立刻就被精彩的比赛给吸引，完全忘掉了他们陪伴的人。
  但苗绘也不介意，他们认真看比赛，她就看比赛中认真帅气的球员们。
  牛岛真的是在球场上闪闪发光的存在，每一次力道可怕的扣球都牵动着观众胸膛的心脏跟着剧烈跳动。
  偏偏牛岛他自己一副沉着冷静，完全不会被情绪左右的样子。突然苗绘就忍不住回想，她应该是看见过牛岛除了冷静模样的另外一面。
  像是发生在那个夜晚，那个飞跃的拥抱时，她扑向牛岛，牛岛向她张开双臂。
  在视线交错的时候，她好像是看到了牛岛眼里闪动的光，还有他自然勾起的嘴角。
  苗绘陷在回忆里，场上的牛岛也陷入了焦灼难分胜负的比赛中。
  白鸟泽碰上了同样是豪强的狢坂高校，并且同是全国高校三大王牌之一的桐生八就在狢坂。
  最后在比赛打了两个多小时后，白鸟泽才和狢坂决出胜负——白鸟泽输了。
  竟然输了！
  苗绘作为牛岛的支持者本可以这么说，但在完整看完白鸟泽和狢坂的精彩比赛后，她无论如何都这样说不出口。
  因为他们两方谁都是在拼尽全力地战斗，不肯让排球掉落在地上拼了命地去拦网、去防守、去救球、去进攻。
  哪怕苗绘有私心，她也只能评价这场比赛精彩至极，不管谁嬴谁输，都让人叫好称赞。
  只是。
  苗绘看着和队友往通道走，给下一场比赛腾出地方的牛岛，在想自己要怎么安慰牛岛了。
  比起不管赢了比赛，还是输了比赛都要撒娇的木兔。
  看上去就沉着冷静，不为输了一次比赛而失落的牛岛，让苗绘有些棘手。
  白鸟泽输了比赛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转到观众席上看起了其他球队的比赛。
  牛岛站在看台阶梯上对苗绘说：“绘，我们可以聊聊吗？”
  黑尾刚要伸手搭上苗绘的肩膀以宣示地位的时候，就让冒出来的天童给架走。
  黑尾挣扎：“欸？！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天童捂住黑尾的嘴，“刚刚你那不就是在说话吗，这位黑色刺猬头发的小哥，还请安静一点呢。”
  被形容是黑色刺猬头的小哥的黑尾：“？！！”
  本来没打算阻拦的研磨，在和天童对视上后，也收获了“这位布丁头的小哥就很安静呢”的评价。
  研磨：“……”
  他回去就把头发给全染成金色！
  牛岛和苗绘没有走太远，就在观众通道里。
  观众通道里的灯光充足，除了将人脸上的表情照的一清二楚外，还能让牛岛清楚看到盛在苗绘眼眸里的自己。
  所以那天就这样盛在苗绘眼眸里的，是木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