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感受到身后顾砚时醇厚而清冽的气息,混着满湖的夏荷味道轻轻缠着她。岑听南迷乱地颤着,腰肢也跟着轻扭,像疾风骤雨中湖上那一株无依的夏荷。
  绚烂又艳丽,却娇嫩得随时都会被吹落。
  这幅曼妙画面落在顾砚时眼里,叫他呼吸一滞。
  他眼里的镀上一层雾蒙蒙的水汽,琥珀色的眸子此刻被什么东西遮蔽了似的,看不真切。
  只剩下无尽的黑。
  他的手抚上面前颤着的荷。
  岑听南无意识嘤咛着。
  顾砚时闭了闭眼,脑中略过千山万水和她黑白分明的眸。
  她突然向后蹭了蹭,勾着身子来探他的手,不安地喊:“顾砚时,你还在么?”
  方才堪堪平复下的情绪又叫她这样一勾,顾砚时只觉得心里的困兽快要关不住似的。他的眼被冲撞出惊人的红,赤着眼,连呼吸都变得沉重,可面上却仍旧努力维持着镇定。
  还好,还好为她缚了眼。
  不必叫她,看着这样的他。
  他沉着嗓,带着不易被察觉的渴望,低哑道:“娇娇儿,唤我子言。”
  语音落,手中系带也重重落下。
  似惊涛似狂澜,柔软的绸缎裹着坚硬的皮革落在她柔软的地方,刺痛的感觉袭来,推助着化成更浓烈的快乐,热烈地缠绕着她。
  不同于前几次的点到即止,岑听南明显感觉到顾砚时这次不怎么收着力。
  一下又一下,疾风骤雨似地抽着。
  她吃痛地哭出声来。
  被蒙上的眼,放大了身体的感官。
  岑听南扶着栏杆,扭着腰开始躲避落下的腰带,却被顾砚时按住。
  “躲什么?”他的声音好似在雪里搅弄过,染上一层寒意,淡漠开口,“闹脾气时没想过后果?不信我时没想过后果?不顾自己安危躲来湖中心时没想过后果?”
  岑听南抽泣着喊疼。
  柔软的腰带在他手中,比冰冷的戒尺,更让人无助。
  湖水拍在她的脸上,她的眼前有星子闪烁着。
  这青天白日的星子,飞扫而过,刺开昏昏沉沉的白昼,拖着光尾怦然绽开在眼前。
  岑听南头晕目眩地想躲,顾砚时按着她,不准她逃。
  她的哭喊愈破碎,顾砚时便如大火越燃越旺。
  到后来他揽着她的腰,几乎是贴着她。
  他看着她的眼睛,将所有距离与情绪都吞吃,像风住了,浪又起。
  岑听南被烧得嗓音都嘶哑。
  被他抽过的地方温度高得惊人。
  顾砚时终于扔开腰带,以掌心代替,疼痛与细碎的快乐一直向下渗,终于烙印在岑听南心头。
  “娇娇儿真乖。”顾砚时抱着她哄。
  她能感受到他温暖的气息喷薄在耳侧,蚂蚁蚀骨般噬着她的心。
  他寸寸抚着所有岑听南痛着的地方,带来数不尽的热意后又泛起酥麻,引着岑听南去追他的手。
  顾砚时见状轻笑了声,止住她的来势:“这么急?”
  岑听南脸上还挂着泪,呜呜咽咽:“疼,摸一摸。”
  顾砚时温柔而克制地覆上她疼痛那处,哄骗似的问:“要谁帮你?”
  “顾砚时,呜呜。”
  “不对。”
  “……左相,大人。”
  顾砚时面无表情重重拍下,惊得岑听南弓起身子,大口喘着。
  “最后问你一次,要谁?”
  “……子言,顾子言,呜呜呜。”
  岑听南小声叫着喊出他的名字,终于换来他满意眯眼。
  顾砚时扔了束带,改用自己的手。
  他清醒地看着她战栗,看着她失神,看着她在痛苦中寻找快乐。
  岑听南眼里盈满了泪珠儿,融化在他的温柔与狠戾中。
  呼吸缠绕在一起,凉的更凉,烫的更烫,昏昏沉沉回荡在四野。
  像轰鸣的月相,惊扰得她彷徨。
  她如同一支无依的夏荷,被他温柔拉起,又揽入怀中。
  顾砚时将她的头转过来。
  粗粝的手掌滑过她的脸,摩挲道:“娇娇儿哭得这样好听。”
  ……她竟哭了么。
  “日./后记得,要信我。”顾砚时为她揩去眼角的水汽,“你的事,我都放在心上。”
  岑听南从极致的快乐中逐渐清醒过来,慢一拍问道:“青山镇?你去了吗?可我不用你了,我已经叫人去看了。”
  顾砚时替她揉着:“放心,你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具体情形,等你那婢子回来报给你听罢。现在,先趴过来,让我看看有没有伤着。”
  顾砚时转身落坐在长椅之上,拍了拍身侧,眼神示意她自己靠过去。
  岑听南红着脸退后一步。
  “嗯?刚被训完就不听话了?”顾
  砚时扬着眉,眼角眉梢都是快乐后的餍足。
  什么变态,揍人让他这么兴奋么。岑听南腹诽着不肯挪步。
  迷乱时也就罢了,此刻这样清醒,还逼着她趴过去,别太荒唐了。
  顾砚时见她忸怩着不肯动,勾了下唇伸手便将她捞了过来按在腿上。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偏总要做出这幅被我强迫的姿态?”
  “娇娇儿就喜欢这样是吗?”顾砚时低声笑着,到底还是脱下外衣,拢在她背上,借着外衣的遮挡,将她亵裤拉下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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