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他要她死,便死。
  他姿态从容地迫近,一手捏着她冰凉的后颈,控着她叫她不得不继续保持着屈从的姿势。
  岑听南看得见他的散漫风流,更见得着这清冷皮囊后头难得显露的欲念。
  直白而刻骨,不加掩饰地侵./占。
  空
  出的那只手,掐着她生嫩的绵软,掐得她整个人缩起来,拧着身子逃。
  “这会儿可不准躲了。”
  他的笑声几乎从喉间轻薄地喷出来,是游离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
  岑听南意识到有什么东西要发生了,害怕、紧张使她如同雨里的枝,无助地抖起来。
  “不要……”她含糊地求,带着乞怜地仰着头看他,眨眨眼,妄图得到他的心软。
  顾砚时抚过她的脸,极尽温柔。
  说出口的话却有着截然相反的狠戾。
  “现在才说不要,太晚了。”
  如同直来直去的夏季猛烈地撞进冬天。
  炙热而滚烫的事物掠过她的唇,掠过她的舌,像要钻进她的心里去似的。
  顾砚时喟叹一声,不容抗拒地摁住她,迫着她靠近。
  她发了疯似的推,可所有的挣扎都不过是徒劳。
  推拒让她如同缺了的月,肆虐着被盈满。
  更似一团沸着的雪,煎熬灼尽了他。
  “好好记着。”
  “记着它的模样。”
  “记着撒谎的后果。”
  他沉着脸,不许她逃,不许她躲,更不许她忘记。
  岑听南无助地仰头。
  一遍又一遍、千百次地感受圆月盈缺。
  这人这样坏。
  慢条斯理说这样熬人的话。
  午后炙热的日头沸腾。
  冬日再冷冽的霜都要被沸腾化尽。
  “乖,娇娇儿真乖。”
  “试试看,吞下去。”
  “好姑娘才会被奖励,你要不要做好姑娘?”他不疾不徐地引诱着,诱她走进更深的漩涡。
  此刻山水抵着她,炙热的仲夏抵着她,
  岑听南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被强硬地按着,所有的呜咽都锁住。
  他的命令,他的斥责,他撩拨过原野的火,都烧得她羞怯地哼。
  可燎原的烫惩罚着她,她只能像春日包容冰川般尽力包容。
  却怎么也容不下,吞不完,直至难受得哭了出来。
  他的指骨摩挲着她的头皮,热的,凉的,掺在一起,刮得她迷乱。
  他的确在惩罚她,用她从未见过的方式。
  雪松被男人炙热的鼻息喷着,清冷又炽烈地燃起来,陷落进她绵软的唇齿里。
  他耐心地教着她,不厌其烦。
  他告诉她每一处褶皱,告诉她每一处砰张,教她如同好奇的顽童发起天真的进攻。
  他将她揪起,绵软地跪着,他站到榻边更直接地钉进来。
  她不得不伏下腰肢,以柔顺地姿态去承受。
  这样很辛苦。
  可也实在很快乐。
  他隐忍的呼吸声让岑听南觉得满足,她看到了他藏在壳下的那一点点东西。
  草木复苏似的,从硬实的壳里探了出来,试图触碰她。
  尽管他不愿给她看疤痕,看伤痛的过去。
  但至少此时此刻,他真诚而坦白。
  同她一样赤诚。
  ……
  这样持续久了很累,岑听南呜咽着无意识倚着蹭他的腿,却换来他漠然地对待。
  鲜明的痛感让她背脊都渗出薄汗。
  这样的羞耻,这样的痛,快要逼近她的极限。
  岑听南泛着泪花儿,雾气蒙蒙地被迫感受仲夏的绵长炙热。
  要不完似的。
  带给她这一切的男人犹在笑,带着狠意问:“吃饭还是吃这个?”
  岑听南恨恨地扫他一眼,换来更直接地逞凶。
  摧枯拉朽地碾,咽喉里余下更浓厚的气息。
  她终于被他教成想要的模样。
  条件反射的泪水止不住向下坠,她的心却满盈得飘起来。
  他这样强烈而直白,热切地告诉她,他的渴望。
  于是她也想成为他的。
  ……
  银炭烘得屋里太热,烧得两个人都头昏脑热。
  岑听南却只觉得好像一个冬天都过完了那么漫长,可仲夏的火却还在延绵不断地烧着。
  她的嘴又酸又软,再也没办法了,哭着去求他,推他。
  “长记性了?还敢么?”顾砚时掐着她嫩生生的脸颊拔出来,给她看淋漓的水。
  亵./渎般嗤笑着擦在羊脂雪玉上。
  “……呜,不敢了。”岑听南软在榻上,受不住这样的狂风骤雨。
  顾砚时将她抱到倚窗的桌上,放上去。她绵软地倚着窗棱,将窗推开条缝。
  北风溜进来,带着雪意,冷得她浑身一颤。
  顾砚时提着她的腿./分开:“冷?一会儿就热了。”
  他揉得狠,在她耳边轻挑地笑:“瞧,成什么样儿了,这样喜欢被训?”
  “还好你夫君治洪本事大,否则今日相府怕不是要给我们娇娇儿淹了。”
  她方才喘匀的气又被他逗得乱起来。
  她不安地搂着他,一个劲儿求他别说了。
  “饶了我吧,顾砚时,我再也不敢了。”她拉过他的脖颈,想要得到一个安抚的吻。
  顾砚时侧头躲开,手底下却不停:“哭出来,娇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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