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疼痛带来的汗珠濡湿她的衫,凌乱的发丝贴在她雪白的脸颊与颈侧,为屋里镀上浓浓的春意。
她趴在他的腿上,不敢乱动,一声声求着饶。
乖巧又脆弱,努力承受着他的折磨。
顾砚时借着戒尺,三两下将衣裳尽数挑开,把可怜可爱的珠圆玉润露在空气中。
戒尺的痕迹遍布粉雪之上。
顾砚时扔开戒尺,一把掐住她的脖颈,一点点收紧。
“岑听南,说说看,错在哪儿了。”
“说对了,就放过你。”
“说错了,今日别想好过。”
空气一点点被抽走,极致又久违的眩晕袭来,岑听南好似轻飘飘飞了起来。
身体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她双手本能而紧张地抠住他的手,嘤咛着求饶。
点燃的红烛握在顾砚时的手中,白与红交织成糜./乱的色彩,他高举着蜡,缓缓倾斜。
蜡液在空气中飞溅而下,滴在盛开的雪团上,烫得岑听南想要尖叫,却因喉咙被扼守而失声。
她叫不出,躲不开。
温热的红蜡,好似新婚夜的贺礼,迤逦地盛开在她精致的锁骨,与纯洁天真的每一处。
岑听南被烫得颤抖不止,无助地抠他的指。
眼见着小姑娘的脸色一点点由雪白变得粉红,抖得越来越厉害,顾砚时终于大发慈悲,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得救了。
岑听南双眼通红,瘫软着跌坐在地,大口大口抢夺着新鲜的空气。
她双手挡着自己,却什么也挡不住,更盛的景色绽在顾砚时眼中。
她带着委屈,带着埋怨,却压抑着委屈与埋怨,将所有滋味调和成顺服,呈现在顾砚时面前。
顾砚时被她的乖巧取悦。
起起伏伏的怒气也在一滴滴盛开的红泪中终于得到纾解。
他拍了拍小姑娘的脸,问:“错哪了,说。”
岑听南嗓音嗡嗡的,带着哭过后的哑:“不该问你那个问题。”
“还有呢?”
岑听南抬眼悄悄看他,撇撇嘴:“不该担心你会被李璟湛拿去换城,应该相信你。”
她小心翼翼地,乖得不像话,乖得顾砚时的理智几乎要崩塌。
今天对她是有些凶了,可他没想真把小姑娘给吓着。
顾砚时揉了揉眉心,缓声道:“岑听南,最大的问题其实不是你不信我,不信李璟湛,你懂吗?”
岑听南委屈道:“那是什么?”
什么错值得他这样罚她,瞧她这满身蜡泪,好像被刑讯过一般。
真当是在对待犯人呀?
“是你不该有那样一瞬,真的想让我去换城。”
岑听南心如擂鼓,顾砚时……怎么会知道。
她的确在某个瞬间,为阿丽娅这个荒唐的提议心动。她太想要家人平安了,以至于……那一瞬间的游离,她以为是可以被允许的。
但顾砚时不知道。
不知道她看到了怎样的结局,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动摇。
他只是以为,她想过放弃他。
顾砚时看着她惊疑不定的神色,凉而缓地笑了声:“看吧娇娇儿,你果然动心。”
岑听南哑口无言。
“顾砚时,你诈我。”
顾砚时放下蜡烛,将她从地上扯起来,扔到榻上:“娇娇儿,你太聪明,太会撒谎。我只能这样。”
他强悍的躯体若即若离贴着她,两个人炙热的呼吸交缠在清冷的空气里。
盛开的蜡液随着她的挣扎,噼啪剥落。
却仍旧颓艳地盛开得哪里都是。
岑听南仰躺在榻上,慌乱而笨拙的解释:“不是的,顾砚时……不是你想的那样。”
顾砚时眼神阴郁,按着她,束带凌乱地抽下,在夜里发出嘹亮的响声。
蜡液被他一下下抽开,抽散,空中都是红色的细小烟花。
像一场盛大的庆典。
女人痛苦而欢愉的声音为这庆典配乐。
“那是怎样的?你告诉我,难道不是我的夫人愿意与别的女人同享我?”他咬牙切齿逼出一句话。
他的声音沉得可怕,带着不易察觉地悲郁,沉浸在疼痛和快乐里的岑听南几乎要以为是自己听错。
束带抽得越来越急。
带着恨,带着爱,带着他崩塌的理智,和离经叛道的冲撞。
岑听南哀哀地哭起来。
她想说不是这样的,不是她愿意分享,是不得不。
可她深知自己的理由比阿丽娅的请求更为荒唐。
难道要她说是因为一个连她自己都分不清真假的梦境,难道要她和盘托出那半岁所受过的非人折磨?
岑听南做不到。
她的理智,她的自尊,爹爹教她的所有所有,都让她无法为自己辩解半分。
尽管顾砚时等着她。
等了很久。
他等着她娇软的唇张了又合,等着她呜呜咽咽哭完,等着她身上的蜡液都被尽数抽落,等到她又重新变得粉白一片。
都没能等到岑听南口中的不是这样。
那究竟是怎样?
顾砚时闭了闭眼,终于下了某种决心。
岑听南软在榻上,冰凉的手指猝不及防碾过她,她惊叫一声,眼见着面前的人沉沉压了上来。
他掀开长袍,提起她,让炙热的叫嚣的出格的欲望生生抵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