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这罪恶与愧疚,叫他愈发的兴奋起来。
  “呜,好痛。”岑听南挣扎着扭,咬得顾砚时吸了口气。
  他捉过岑听南一双手臂,强势地按在她头顶:“痛也没办法了,娇娇儿。”
  “好好记住我。”
  密集的酥麻和疼痛铺天盖地涌来,将岑听南卷入。
  她抽着气哭,一会儿哼着气喊顾砚时喊子言,也喊左相大人,一会儿疼得狠了尖叫着骂混蛋。
  她的眼角好酸,腿也好酸,每一处每一处都好酸。
  可顾砚时仍旧不遗余力,整张榻发出年久失修的嘎吱声,落在岑听南的耳朵里羞得她红了又粉,粉了又红。
  顾砚时低头吻她,燥热让他不知疲倦地欺负着她。
  小姑娘像朵花,在他的浇灌下,枯萎了又盛开,盛开后又干涸,而干涸之后又被他变出新的水滋润饱满。
  是漫长而欢愉的一夜。
  岑听南已经不知是第几回了,似乎从未真正停过。
  他没有离开过她,克制地喘着气,爱怜地亲吻干她的泪。
  她攀着他的脊背,浮浮沉沉,昏昏暗暗,哭着也喊着,尖声讨饶过后,慢慢变做细碎的哼,她开始尝到酸涩后的痛快。
  那是与从前顾砚时哄她不太一样的快乐。
  屋内太热了,长袍不知何时被扔了满地。
  他们凝视着彼此,在红烛烧干的时候,融成黏腻的一团。
  岑听南看见那张永远淡漠疏离的脸,此刻终于被她拽入人间。
  他淡色的瞳孔里有她的样子,头发散乱,眉眼含着春,美得人间绝无仅有似的。
  岑听南每喊一次他的名字,顾砚时的冲动就愈热切些。
  她得了趣味,得意地发起反攻。
  “顾砚时,是谁说的要尘埃落定才碰我的?你这会儿是在干嘛呢?……嗯!”
  她话音未落,顾砚时倏地逞凶,让岑听南的尾音都变了调,上扬着又发出新一轮叫人面红耳赤的喘。
  小东西,还敢挑衅。
  顾砚时闷出个轻笑:“挂记着你,收着力。没想到倒是小瞧我们娇娇儿的天赋异禀了。”
  她嫩生生的,窄得让人不敢用力,顾砚时亲着她湿湿润润的红唇,低声道:“岑听南,这辈子,做鬼你也只能做我顾砚时的夫人了。”
  岑听南尖叫着颠簸起来,原以为已经完全张开的,重新被撑开,胀痛着,不留情面地被碾着。
  让人要疯掉的快乐没顶而来。
  红烛却才烧过一半。
  他们的大婚夜,晚了半年,有人却要将这半年都补齐似的。
  岑听南软软地偏开头去,噙着泪笑起来。
  -
  顾砚时撤走时,天已经亮了。
  岑听南清晰地听见“啵”的一声,她像一条鱼似的弹了一下,又跌回榻上。
  好似什么木塞子被拔出。
  她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汩汩流出。
  顾砚时伸手抹了一把,擦在她身体的每一处,细细涂了个遍。
  她却连羞躁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闹吗?”
  岑听南听见顾砚时轻笑了声,带着某种餍足后的松泛。
  她抬手住捂脸,满脑子都是方才秽./乱的画面。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瘫软的,催到熟透的,合都合不拢的。
  始作俑者偏还欣赏地盯着她看。
  顾砚时教了她好多东西,是出嫁前娘亲给她的画册上都没有的。
  她呜咽着:“谁跟你闹啦!罚也罚过了,这下你满意啦?!”
  顾砚时笑得胸腔都在震。
  他叫了水,将岑听南抱起来,一同进了木盆。
  温热的水和他坚实的胸膛围着她,岑听南终于觉得好过了些。
  她的身体酸软得都不像她的了。
  小姑娘软绵绵靠在顾砚时身上,顾砚时温柔地亲了亲她侧脸,唤回些理智。
  “还疼么?”
  岑听南用尽全身力气,重重哼了一声:“你说呢?”
  顾砚时闷笑了好一会儿:“现在知道为什么要等你长大了?”
  岑听南气结。
  这话说得,好像他一直为了她好,才不碰她一样,好像现在的痛苦都是她自找的一样。
  岑听南来了气,手在木桶里拍着,将他乱摸的手拍开:“明明是你自
  己说话不算话,呵,堂堂顾相。”
  堂堂顾相手指下探,撑开她摸了进去,不疾不徐道:“肿了点儿,一会替你擦药。”
  “顾子言,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
  顾砚时撤出手,塞进小姑娘嘴里,扯出她粉红的舌玩弄。
  “我瞧瞧这舌头多灵活,有多会说。”
  岑听南气得咬他手指一口,又转了主意,勾出舌头含糊地舔,直至感到什么东西又抵着她,才吃吃笑着松开了他的指节。
  顾砚时一巴掌拍在她赤裸的臀肉上:“想死在榻上你就尽管闹。”
  岑听南眉眼一挑:“怎么,我们顾相大人就这点定力呀?还同我说什么尘埃落定……”
  “尘埃落定了岑听南。”顾砚时打断她的话。
  他低头深深地吻住她,仔细品尝这颗今夜终于被自己拆开的糖。
  要将她揉进自己骨血里似的尝。
  “从你打算拿我换城那一瞬就尘埃落定了岑听南。”
  顾砚时松开她,将被亲得直喘气的小姑娘按在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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