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她的目光冷到极致,“下次你再这么冒犯本宫,本宫要的就是你的命。”
  萧羿被打偏了头,舌头在口腔中顶了顶打得肿痛的右脸。
  他本来一副没有生气的面孔,突然明媚了一瞬,他轻笑道,“这样便好,因为我生气、厌恶都好,只是因为我。”
  “命算什么,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不要离开我。”
  萧羿知道他们之间已是难以逾越的鸿沟,她就像他抓不住的风筝。
  小的时候,萧羿翻墙要溜出府,越平侯府和王府一墙之隔,他一头撞上同样在翻墙的秦知夷。
  他们撞在一起,倒在地上,摔得脏兮兮的。
  四目交汇之时,她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他见到她的第一眼,便很喜欢,想把那样明媚的她,藏起来,藏在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
  此后十年,这样的喜欢深至他的呼吸、骨髓。
  虽然他一直知道她对他并无半分爱意,但是他们有婚约,她只会嫁给他,友情照样可以变成男女之情。
  但是从姜国回来后,秦知夷越发不对劲起来,会莫名买些青竹纹样的男子服饰回来。
  他曾自作多情过,但那些都不是他可以穿得下的尺寸,也不是他会喜欢的款式。
  他可以容忍她恨他,因为那是应该的,但是她的心里不可以有别人。
  看着这样的萧羿,秦知夷只觉得不能再待在越平侯府了,萧羿这个疯子尽会坏她的事。
  当天,秦知夷就收拾了东西,搬回了王府,如今已是被御赐给她作公主府了。
  这回萧羿没有反对,还将自己的几样东西一同搬来,在公主府寻了个小院,偶尔过来住。
  萧羿还说,侯府人多眼杂,几房关系混沌,她搬去清净的公主府也好。
  萧羿冷静的态度让秦知夷有些恍惚,仿佛中午发疯的人不是他。
  第34章 要人
  许是夏热人燥,京城里的事不少,刨去政务不说,最新奇的事是,成婚不满两年的宋春画要同萧从历闹和离。
  秦知夷只知宋春画气性高,知道萧从历同亲妹妹厮混在一起,必然会大闹一场,只是没有想到她这样果决,直接要和离,也不知是不是嘴上说说。
  这日,秦知夷先去了医馆见陈容鸢,这回倒是没瞧见宋闻渡。
  陈容鸢见秦知夷四处张望探寻的模样,没好气地说道,“断干净了,他不会再来的。”
  秦知夷又笑,说道,“不断干净也没事,他母亲若为难你,你便来寻我,我如今也是能为你撑撑腰的。”
  宋家有爵位,他家公子的婚事,秦知夷自是不好插手的,吵个架闹腾几次还是做的到的。
  正是这时,碧落酒楼遣了人来递话,说是楼里来了个擅舞剑的伶人,知道长仪公主就喜欢这样的,特地来问她的示下,要不要直接送去府上。
  找了陈翀这样久还是毫无头绪,公主府里可养不起这样多的闲人,秦知夷这次也没抱多少希望,决定先去酒楼里看看。
  酒楼厢间里,那伶人腰肢纤细,舞姿轻盈。
  秦知夷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此人不是陈翀。
  陈翀是常年习武之人,四肢壮阔,虽也会舞剑,不过是顺带的玩意。
  伶人一舞毕,垂着头就跪下了,气息还不匀,一副好不爱怜的模样。
  秦知夷看着伶人故意而着的薄纱轻衣底下,是若隐若现的腰身,兀的就想起了蔺九均半褪衣衫擦药的模样。
  但蔺九均虽看着瘦弱,却不瘦弱,眼前伶人倒是更弱不禁风一些。
  她惊自己又想起了蔺九均,忙闭了眼,散去脑中思绪。
  姝花揣度着秦知夷的面色,对那伶人说道,“下去吧。”
  伶人有些不甘心,却也不敢言语,一步□□的,眼巴巴地看着秦知夷。
  待那伶人出去后,酒楼掌柜就进来了,他擦着汗,似乎很不安,“殿下,是不满意么?”
  秦知夷有些疑惑,同这店家打交道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她也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怎么这样怕?
  “你紧张什么?这个不行,你
  再多寻几个不就是了?”
  掌柜闻言,忙道,“让殿下见笑了,是宋春画宋姑娘正巧也在楼里,喝醉了酒正在摔东西呢,我这怕伤了贵人,不知如何是好。”
  这还真是冤家路窄的,秦知夷挑了挑眉,“她在哪?”
  酒楼另一厢间里,已是一片狼藉。
  宋春画吃醉了酒,将屋子里摆件、桌椅都踢翻了,人正搂着一个圆椅,提着酒壶继续喝着。
  房门突然就打开了,宋春画抬了醉眼去看,发现门口站着的人是秦知夷,掌柜正在她身后点头哈腰的。
  宋春画轻哼一声,“来看我笑话的?那你可要失望了。”
  秦知夷进了屋子,踢了踢脚边的碎瓷片,姝花忙搬了个椅子来让她坐下。
  秦知夷道,“你还是从前那副老样子,不会识人便罢,这看男人的眼光,更差。”
  宋春画目光狠毒起来,“别以为我不敢打你,我现在可是吃醉了酒。”
  秦知夷笑得轻蔑,“你打得过我么?我原以为小时候打过那一架,咱们就两清了,可没想到你惦记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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