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瓷浼缓了缓,回想起原剧情,随意道:“一个厉害点的毒蛊吧。”
  毕竟还是一对一都子母蛊。
  “不,不是。”
  诸敛脸色古怪,又参杂着恍然大悟:“这是同心蛊。”
  瓷浼彻底愣住了。
  他那时候听巫喧舟说的,一直以为是原剧情里的毒蛊,怎么、怎么变成了应该给主角受下的同心蛊了??
  瓷浼脑中一片混乱,一回神就见诸敛杀意浓郁,顿时更慌了:“你别动他!”
  诸敛再不愉,还是应了:“知道了,我接受了他们的供奉,我没法对他们下手的。”
  他还是太弱了。
  诸敛眸光冷冽,安抚似的道:“你等我,一定有办法把你体内的蛊虫取出来的。”
  瓷浼乖巧点头。
  等诸敛一走,他就疯狂喊系统:“系统!同心蛊剧情bug了!你快修修qaq”
  【……鸭头,要我命直说】
  “可是我注定是要先死的,我死没关系,主角死,我们补不起赔偿积分呀统哥。”
  系统沉默了许久,最后说了句【等着,区区火海】就没声儿了。
  瓷浼放心安眠。
  最近这几天,瓷浼发现他的贴身衣物总会莫名其妙的消失,连服侍他的仆从也查不出所以然。
  想着想着,瓷浼忽地想起前天在寝居门口撞见的迟珀。
  按说迟珀的情期有七天,而那天才是第四天,处于情期的兽人可以不用侍奉人。
  今天是第六天。
  瓷浼有些犹豫要不要去探探,但是又想起他第一次过去的时候,迟珀的反应……
  可迟珀这条线的任务耽误了好久了。
  瓷浼咬了咬下唇,还是去了。
  他就去看看,情况不对掉头就走。
  打定主意后瓷浼就往那边去了。
  因为时间早,一路上都没什么奴仆,但瓷浼依旧走的很快,他循着记忆,站定在迟珀的门前。
  瓷浼小心翼翼地将门开了条缝,透过间隙看向里面。
  房间里靡乱又残破,没有伴侣陪伴的兽人只能靠毁东西来发泄,唯一完好的只有中央的那张床。
  床上,男人精壮的身躯蜷缩着,而瓷浼失踪的衣物零零散散的铺在他的四周,似乎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件。
  他睡的并不安稳,裸露出的小臂上伤痕累累,明显是兽类的爪子抓出来的,还在溢血。
  瓷浼还能隐隐听见几声低哑的野兽低吼,像是在驱逐闯入他领地的外来客。
  下一刻,躺在床上神志不清的兽人倏地睁开了眼。
  黝黑的眸子一错不错的盯着门口的少年,兽耳微动,涣散的瞳孔缓缓聚焦。
  瓷浼瞳孔微缩,他能明显看见迟珀的尾巴,原本是焉哒哒的垂在床边,霎时间支楞起来了。
  瓷浼被他盯的心下警铃大作,转身就要走。
  但人的反应速度怎么可能快的过狮子。
  一阵天旋地转,男人燥热健硕的躯体就覆了上来。
  “好香好软的雌性…”
  他说着,毛茸茸的脑袋埋入瓷浼的脖颈,轻柔的舔舐着,亲吻着。
  “迟珀!”
  瓷浼推不开他,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兽人的敏感度那么高,他肯定看一眼确定没死就跑了。
  哪里会像现在这么被动。
  迟珀在听见瓷浼喊他的那一声时,整个人都僵了瞬,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瓷浼?”
  瓷浼见他有了意识,连忙应声,嗓音里带着哭腔:“你、你别舔我了,让我走。”
  迟珀默了会儿,旋即低低道:“……让我抱抱好不好,我好难受,你失踪了六天,我找不到你,唯一见面的祭祀,结束之后也找不到你,我只能拿着你的衣服,闻闻你的味道。”
  迟珀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控诉瓷浼的话,让他不由有些心软。
  什么狮子,是只大型犬吧。
  瓷浼心下想着,倒也没有再抗拒他的亲昵了,犹犹豫豫的松口道:“那你就抱抱,不准做其他的。”
  迟珀说到做到,只是抱着他,偶尔会用毛茸茸的脑袋蹭蹭他的脖颈,乖的不像话。
  但尽管迟珀忍的再好,瓷浼也能看得出他并不舒服。
  瓷浼戳了戳他的肩:“你为什么不去找别的雌性?”
  迟珀身为兽人族的未来首领,没道缺雌性,更没道追着他一个人来吸呀。
  迟珀看穿了他的意思,声音闷闷:“兽人一辈子只会有一个妻子。”
  瓷浼撇了撇嘴,没出声。
  那可说不准,原书里你可是有两个。
  迟珀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多久,他忽地抬起头,微阖着的漆黑的眸中倒映着少年漂亮乖软的脸庞。
  他道:“我马上就要走了,瓷浼。”
  瓷浼一愣:“去哪?”
  迟珀不答反问他:“你要跟我一起吗?”
  “你要的权势、荣耀、金钱,我都可以给你。”
  男人的额抵上瓷浼的额间,覆着薄茧的、燥热的大手拖起他的脸颊,认真的注视他:“你要整个兽人族都没关系。”
  瓷浼一时怔忪,在迟珀忐忑期盼的目光中,他语气故作轻松:“你……你也不怕我告诉别人,说你要逃。”
  没有回答就是答案了,迟珀自然明白瓷浼的意思。
  但是……
  迟珀眸光暗了暗。
  反正他也只是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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