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浼浼是我的】
  巫喧舟之前看见过迟珀写休战书,字迹跟纸条上的一模一样。
  巫从泫与巫喧舟对视了眼,心下齐齐暗骂一声:
  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巫喧舟语气不善:“你不是在进攻兽人族?迟珀怎么还有闲工夫跑来这里偷人?”
  巫从泫看了眼他,冷笑了声:“你以为计谋几天兽人族就是我的了?”
  说着,他将地上的纸条捡起,撕了,冷声道:“走,去跟这位新任兽人王,面谈一下。”
  迟珀收到巫从泫约见信的时候,刚从瓷浼的屋子里出来,他只看了一眼那封约见信,漫不经心地就丢给了侍从。
  “王,所以见吗?”
  迟珀眉眼冷戾,嗤笑了声:“见,为什么不见?正好我也想见见他们。”
  瓷浼从昨天晚上昏睡到现在,按说他下的药效不会这么长,叫了医师,果然,在瓷浼体内,发现了两条臭虫。
  蛊虫对人体都是有害的,加上在瓷浼身上待的时间也不短了,又有迟珀的要双重打击,就导致瓷浼现在还没有醒。
  迟珀之前被囚禁在苗域时有听说过解蛊的方法。
  那就是用母蛊引子。
  如果母蛊还在活着的人体内?
  迟珀想,那就杀了他,取出母蛊。
  他们约见的地方在鲁河旁边,苗域与兽人族的分界线处。
  迟珀到的时候,巫从泫他们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
  迟珀看着他们,眼底的冷意与嘲弄毫不掩饰:“巫首领,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巫从泫笑不达眼:“我知道你新任兽人王,但是,不知道把我们苗域的神使偷走,是什么意思?”
  “哦,他还是你们苗域的神使吗?”
  迟珀笑看着他:“我还以为,是蛊器呢。”
  “你说呢?巫首领。”
  第十一章 . 世界重启
  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巫喧舟眯了眯眼,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的迟珀,语气不善:“你什么意思。”
  “你们在他体内下了什么东西,还需要我来解释吗?”
  迟珀稍稍抬手,身边的侍从便将巫喧舟的那条红绳丢了过去。
  上面的细钻碎裂,缠绕在红绳间的,细细的金丝也断了好几处。
  巫喧舟一怔,随即便是汹涌的怒意:“迟珀,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迟珀浅浅一笑:“如果你们还有命的话,我当然可以陪你玩玩。”
  “但是可惜,你们必须去死。我只要母蛊。”
  最后一句是对暗藏在芦苇里的兽人说的。
  音落,霎时间向两人袭来。
  兽人的速度比人要敏捷许多,尖锐的爪子总能将巫从泫带来的侍从一击毙命。
  巫从泫这才渐渐重视起迟珀,他盯着对面已经露出利爪的野兽,垂着腿侧的手指微蜷,“等等,你让他们退下。”
  迟珀看着他,没说话。
  巫从泫语气冷静,“我把母蛊给你,你让他走。”说着,他指了指一边肩膀被一个兽人抓的鲜血淋漓的巫喧舟。
  “我可以归还这十年掠夺兽人族的一切,并自愿签署和平信。”
  巫喧舟本就因为同心蛊的反噬而精力不足,失血过多的晕眩感让他反应有些迟缓,但在听清楚后,咬牙从地上撑起身,冷声道:“我不需要。”
  巫从泫没看他,而是紧紧盯着对面的迟珀。
  “我凭什么听你的?”迟珀歪了歪头,漆黑的瞳孔微微竖立,眸光嘲弄:“我有能力让你、你们,都臣服于我,我凭什么要跟你们和平啊。”
  巫从泫眉心微压。
  兽人族之前在先兽人王的带领下完全是一个空有武力的无脑架子,喜重骑,易冲动。但迟珀的上任,剔除了许多没必要的负担,比如重骑,他改成了蛰伏、等待一击毙命的时机。
  敏捷的兽人如同鬼魅,巫从泫这种被牢牢护在中央的人都被利爪勾出了不少伤痕。
  尽管巫从泫早有预料兽人族在迟珀的带领下会精进,但总会有个习惯的过程,却忽略了,这本就是它们的天性。
  迟珀并不打算跟他们耗着,指尖一动,蓄势待发的兽人的瞬间再次袭去!
  巫从泫的周围已经倒了一大片,巫喧舟狼狈不堪的半跪在地上,周围与巫从泫不同的是,他周围更多的是兽人的尸体。
  但明显已经是极限了,没撑多久,便呕出一口黑血,昏昏沉沉的伏在地上。
  巫从泫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气息不稳,浑身浴血,左腿被谁趁机折断了,右手还握着把浸透了血的断刃,平躺在地上,微阖着眼看着靠近的迟珀。
  迟珀不紧不慢的走向他,“我猜猜,母蛊在哪呢……”
  “是这里吧。”
  迟珀低笑着,利爪刺穿了巫从泫的胸膛。
  “果然……”
  失去意识前,巫从泫隐隐听见迟珀说:“浼浼有我一个就够了。”
  【警告!世界主角生命濒危!请宿主尽快去救人!警告!……】
  一连五次声音尖锐的提示,瓷浼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第一眼就是迟珀那张放大的脸。
  他还是兽形,巨大的金毛狮子趴在床边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瞳孔里还有些未褪尽的杀意。
  瓷浼心跳一滞:“……”
  狮子见他醒了,耷拉着的耳朵顿时立了,跳上床对着他左闻闻右闻闻的,带着倒刺的舌舔了舔瓷浼的脸颊,尾巴摇的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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