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正值五月,是水稻播种的好季节。前不久,她花了两千积分买来超级杂交水稻的种子,经过精心培养,总算成功发芽。
再加上她的高效速成肥料,不出一个月便能收割,因此要趁着好时节多种几批水稻,既能存粮,又能交粮。
齐穗收了些菜送给张大娘,张大娘又给了她不少馒头窝窝头。
告别张大娘后,她漫步在回家的路上,许多农户正在田里播种,一片忙碌景象。
云烟村有数十亩田地是原主家的,原主父母在世时,大部分是出钱买人来种,剩下的便是对外放租,譬如张大娘家租的几亩田就是原主家的。
若是这些田地都能种上杂交水稻,半年以后,各家各户的粮食收成必定加倍,长久发展农户们可以有富余的粮食,云烟村也能摆脱贫困。
想到此处,齐穗心里有个计划渐渐显露雏形,她快速奔跑到自己的田里,如今的田地分为两类,一类种植水稻,另一类采用交叉播种方式种了各式各样的蔬果。
齐穗从刘当局口中得知市面上常卖的也不过是青菜、萝卜、南瓜、红薯,于是她用积分买了番茄、黄瓜和茄子的种子,等长成以后便拿到镇上摆摊售卖。
系统见她情绪时而高涨,时而平静,不解道:“宿主,你在想什么?”
齐穗避而不答:“没事,只是有些着急。”
回家路上,齐穗不断设想从今以后的发展,一时入神,只听见一声惊呼。
是张大娘家的小女儿,张月柔。村里人都唤她三娘。
齐穗着急地扶起她,问道:“三娘,可有摔到哪里?”
张月柔生得体肤白皙,手腕蹭出大片红,甚是显目。她眸里含泪,忍痛说:“不打紧,只是我要赶去家中找阿娘。”
刚踏出两步,身子一个踉跄,险些又摔下。
齐穗见状,当即俯身掀起她的裙摆衣角,果见她纤细的脚踝处肿了,许是崴脚。
于是背对着她蹲下来:“上来,我先送你回家。”
齐穗比她长几岁,身量也高出不少,而且她才十三的年纪,背起她简直轻而易举。
张月柔犹豫片刻,被齐穗催促着贴上她的后背。
“三娘这样着急回家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闷闷回答:“嗯,阿爹在田里与隔壁的泼皮无赖起争执,被人打晕了。”
齐穗震惊:“居然出这样的事!那我走快些,可能有点难受,三娘忍着些。”
张月柔在耳边轻轻说:“我没事,只是让穗姐姐劳累,月柔实在过意不去。”
“张大娘平日里待我极好,你是她的女儿,我自然把你当成我的妹妹。”
张月柔没有应声,只是轻轻地将脸靠在她的肩上。
不消多时,齐穗很快赶到张大娘家,张大娘见到女儿衣上沾了不少泥泞,面露痛苦之色,连忙问:“这…这是怎么了?”
齐穗慢慢地放下张月柔,三言两语讲明情况,张大娘气得痛骂:“那个泼皮定是喝酒又没钱了,故意找三娘她爹讹钱!她爹向来是直脾气,肯定不愿意就闹起来了!”
张月柔和张大娘口里提及的泼皮无赖是云烟村村尾的赵老二,整日里插科打诨,嗜酒如命。有钱就买酒,没钱就四处耍酒疯找人麻烦讹钱。
尽管有过闹到衙门,但他本就是个混日子的,没犯大罪也不能判刑,因此村里人对他可以说是深恶痛绝。
齐穗瞧见张大娘扛起锄头就要去田里,像是要杀人,便拦下她:“大娘先别急,里长肯定也听见风声,现在应该到田里了,您且照顾好三娘,我去替您解决此事。”
张月柔出声:“穗姐姐你一个人怎么行,就让阿娘和你一起吧,我自己可以……”
“三娘手腕有伤,还崴脚了,应该不严重,大娘您再看看。”
齐穗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赶去张家的田里。
张月柔盯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里正厉声喝道:“赵老二,你真是狠毒!讹钱不成就打人!还讲不讲理了?”
周围农户纷纷附和骂道。
赵老二一副醉醺醺的模样,胡言乱语:“我是泼皮无赖不讲理,你是里正你讲理!那张大郎打我,我还不能还手了?”
这话谁听了都要吐口水,里正恨不得就在此处打他一顿,又忌惮这厮破罐子破摔,要是真动起手来恐怕是得不偿失。
齐穗冷声道:“那就报官。”
此言一出,瞬间安静,大家都看着她。
赵老二也睁开眼,瞧清楚模样,嗤笑:“就算是报官,我也有出来的一天,到时我还会来纠缠你们。”
果然是泼皮无赖,齐穗恨得攥紧拳。
这时,有人喊道:“醒了!张大郎醒了!”
张大郎迷糊地喊三娘:“三娘……三娘”
齐穗蹲在他身旁说:“叔,放心吧,我把三娘送回家了。”
张大郎松口气,又转眼看向赵老二,挣扎着起身:“混账!畜生!我要杀你!”
大家纷纷安抚住他,有人和齐穗解释:“穗姐儿来得晚不知道,这破皮居然说要娶三娘,这样和张大郎做亲戚,气得他与那混账扭打起来。”
赵老二是个年近六十、臭名昭著的老光棍,三娘才多大,齐穗顿觉恶心无比。
里长听后,暴跳如雷:“赵老二,你个王八蛋!平日里乡亲们念你体弱,无人可依,对你百般容忍,你却得寸进尺,还打伤张大郎,真是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