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出界！”森然的自由人判断。
  然而，排球迅速下落，压在端线上，又弹开，是界内球。
  “抱歉，我判断失误了。”
  “别在意。”
  话虽如此，这已经是岛崎和也第四次发球得分，连续丢分让森然的人很有压力，额头沁满汗水。
  这一球是故意的吧。心思细腻的孤爪研磨，看着岛崎和也与青城其余人既也不慌乱也不意外的表情想到。
  这样的控球技术未免也太过于离谱，天才果然都是不能用常理来衡量的生物。
  想到一会儿就要和青叶城西打，孤爪研磨没力气地垂下肩，金发耷拉下来，整个人变得蔫蔫的。坡道冲刺预定，好累。
  直到第六球，森然才勉强接起，但阵势也乱了，组织的进攻没有成功，被金田一勇太郎和花卷贵大拦了下来。
  “只靠发球就拿下了四分之一的分数，好厉害！和也前辈果然好厉害啊！”日向翔阳看着场上的情形激动地说，比他自己扣球得分时还要兴奋。
  再次直观岛崎和也的发球，影山飞雄更能感受到他与前辈的差距，他的控球技术还没有这么好。影山飞雄在心里默默决定，今晚的自主练习中要发一百个球！
  青城与森然比赛结束，看着记分牌上醒目的25:18，森然的队员烦躁地低吼「可恶」，冲出去接受惩罚。
  “和也前辈，请用。”国见英走过来将水与毛巾递给岛崎和也，看见前辈笑着对他道谢，一扫练习的疲惫，心情变得很好。
  及川学长不在真是太好了，他在的时候，总是黏在前辈身边，不给其他人亲近的机会，这让国见英不高兴却无可奈何。
  “不愧是全国高中no.1二传。”音驹的教练猫又育史看着被队友们簇拥着的和也，笑眯眯地说，“实力强大，深受同伴的信任，是名副其实的司令塔。”
  “我忽然想起一条有趣的传言。”另一边，泽村大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据说北川第一和青叶城西只有三种人——岛崎和也，岛崎和也的理智粉和岛崎和也的狂热粉。”
  日向翔阳回想起影山飞雄手账本上拼贴的剪报，“狂热粉，像影山这样的吗？”
  他偶然发现，影山会把月刊排球和报纸上有关和也前辈的报道全部剪下来，粘在一个本子里，做这些的时候，影山眼神里流露出的小心与珍视，让他震惊了好久。
  “我是理智粉！日向你这个笨蛋！”影山飞雄大声反驳，却在注意到岛崎和也的视线即将转来之时，立刻闭上了嘴。
  听到不远处的动静，岛崎和也好奇地转过身，只见影山飞雄站在乌野队伍里，一脸乖巧。
  所以刚刚是他听错了吗？岛崎和也疑惑地歪了歪头。
  9☪ 教学
  ◎前辈的责任◎
  今天乌野的比赛进行得格外不顺。经过昨天一整天的对练，其他高校已经熟悉他们的攻击套路。
  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的快攻不断被拦下，失去这一利器，乌野的攻击力大大下降。
  “我不想再闭着眼睛打球了。”一局练习赛结束后，日向翔阳找到影山飞雄。
  “之前的ih预选，还有今天的比赛，都被拦住了。如果我睁开眼睛的话，说不定就能在空中找到突破拦网的办法。”
  影山飞雄却不同意日向翔阳的观点：“这个快攻不需要加入你的想法！春高预选马上要到了，我不能陪你练习一种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进攻方式。”
  乌养教练和菅原孝支也同意影山飞雄的话，认为还是以现在的快攻为中心磨炼技术更加稳妥。
  不愿多话的影山飞雄率先离开，乌养教练和菅原孝支随后也走了，只留日向翔阳停在原地，低着头，握紧双拳，整个人被房檐的阴影笼罩着。
  又一次快攻被追上，对方副攻的手拦下了球，啪的一声，仿佛打在日向翔阳的心上。他从空中落下，怔怔地看着落在地板上的排球。
  如果他睁开眼睛的话，根本不会直直挥出这必然会被拦下的球啊！
  这样想着的日向翔阳没有再闭上眼，却因注意力分散在球上，没能跳到最高点而频频挥空。
  影山飞雄不满日向翔阳的表现，揪住他的衣领，两个人大吵一架，谁都没有说服谁。
  接下来的比赛，追求胜利的影山飞雄没有给一直失分的日向翔阳一个托球。
  乌养教练无奈将日向翔阳换下场，让他冷静一下，现在理念不合的两个人不适合同时在球场上。乌野的攻击主力暂时转移到东峰旭和田中龙之介身上。
  一天的集训结束，输多赢少的影山飞雄异常烦躁。他坐在体育馆的门口吹着凉风，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和也前辈面对这种情况会怎么做？前辈一定会比我做得更好。这么想着的影山飞雄立刻站了起来，他迫切地需要一个人为他指引方向。
  影山飞雄找到岛崎和也的时候，他正随意地坐在草地上，微微仰头望着夜空，静静地放空自己。
  凉风习习，吹动白色的发丝，露出少年人精致的眉眼，整个场景美好得像一幅画。
  影山飞雄气喘吁吁地停在岛崎和也面前。因为跑得太急，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的：“前辈……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
  岛崎和也回过神，将视线转到影山飞雄身上，示意他平复气息，慢慢说。见了乌野今天的表现，岛崎和也大致猜到了影山飞雄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