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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刺[破镜重圆] 第31节

  软糯如撒娇的语调,击溃了陆祁溟最后的防线。
  心头那点火苗被彻底点燃。
  这不算趁人之危。
  在她先点火的。
  他一手控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后脑勺,将人猛地往怀里一带。
  反客为主地吻了下去。
  第16章 解渴
  跟她刚才蜻蜓点水的撩拨不同,陆祁溟是认真的。
  他这人向来强势,对想做的事,有很强的执行力;对认定的人,更是透露出极强的掌控欲和占有欲。
  这一点,淋漓尽致体现在了接吻上。
  他一手用力按揉她的腰,一手捏住她下巴。
  梁舒音随着他的动作下意识微张了唇,他的舌头便趁机进入。
  没有任何试探,轻咬,舔舐,再肆无忌惮用力吻着。
  野蛮而暴力。
  像是恨不得将她的香甜独吞如腹。
  朦胧意识中,男人的唇舌,在她口腔里逗弄着,纠缠着,温柔又肆意。
  呼吸被他夺尽,舌根发麻,梁舒音不适地“唔”了声,伸手去推他。
  刚行至浅水区的人怎可能放开她,于是,反抗的手被他握住,束缚在了她头顶。
  “换气。”
  陆祁溟沉哑着嗓子引导她。
  酒精催化涌动的欲念,湿热的呼吸交融,所有欲望都融化在这个吻中。
  察觉到她的难受,他暂时停下,让渡呼吸给她。
  在赛场遇见梁舒音以前,陆祁溟一直以为,他生命中所有的事都能条分缕析,喜欢与厌恶也能列出个一二三。
  然而,她的出现却打破了他的既定规则。
  她走进他心里,似乎只用了抬眸的一瞬。
  陆祁溟审视般盯着被他嵌在怀里的人,漆黑深眸中倒映出她此刻迷离诱人的样子。
  她的口红已经被他吃掉,唇上是被他用力吃咬后的红肿,那副半醉半醒、妩媚又乖巧的模样,带着一种无意识的杀伤力。
  她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在勾着他,上瘾。
  虽然她在赛场上的闯入是意外,但他要她,这是既定事实。
  刚才的亲密,让周身热气蒸腾,梁舒音不耐地嗫嚅了句。
  “渴。”
  男人指腹重重按压着她唇角,眸底情欲浓得化不开,他不知餍足般,再度低头,含住她的唇。
  替她解渴。
  他用手臂勾住她的腿,将人抱起,往室内走去。
  裙子随着她的动作上移到腿根,一双挂在他小臂的腿,微微晃荡着。
  他一手撑在桌沿,一手扶住她后颈,欺身过去。
  薄唇顺着她颈间一寸寸亲吻,再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在舌尖研磨、轻咬。
  耳边是男人粗重的呼吸,侧颈是濡湿的触感,梁舒双手勾住面前的人,微仰着头,承接着男人的吃允。
  头顶的灯在晃动。
  不知今夕何夕。
  情欲在安静的屋子里流窜,而窗外,深蓝早已坠落,暗黑天幕中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
  宿醉的缘故,翌日醒来是意料中的头昏脑胀。
  梁舒音睁开眼,就见陈可可趴在卧室窗台上,喂着不知从哪儿飞来的鸽子。
  听见床上的动静,穿着天蓝色百褶裙的鸽子少女扭过头来,睁大圆溜溜的眼睛,嗓音雀跃。
  “音音你醒啦?”
  “我怎么在你这儿?”
  梁舒音将指腹贴在太阳穴,按揉起来,一开口,嗓子哑得像落了灰。
  “你不记得啦?”
  陈可可惊呼,“是陆祁溟把你送过来的。”
  梁舒音指尖一顿。
  陆祁溟?
  她努力回忆了下,只记得自己为了躲钟煦,从包间跑了出来,后来走错了路,有人将她拽进了一间光线很暗的房间。
  碎片在脑子里一点点拼凑起来,她隐约记起了那张脸。
  的确,是陆祁溟。
  陈可可拍净手上的米粒,坐到床边,双眸盛满探知欲。
  “所以你拒绝钟煦,是因为陆祁溟?”
  钟煦追梁舒音的事,她一直门儿清,也知道梁舒音碍于对方的颜面,始终采取迂回战术。
  昨晚那个直白的拒绝视频,她在论坛刷到时,都解气的不行。这种把人放在火上烤的表白行为,还给什么面子。
  但收到陆祁溟的消息时,她却是惊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她昨晚提前问过梁舒音,要不要去酒吧接她,得到的回复是:学姐会顺路送她回家。
  虽然不知道学姐怎么就变成陆祁溟了,但她倒是乐见其成得很。
  梁舒音反应了一会儿陈可可的问题,答非所问。
  “钟煦的事,你也知道了?”
  陈可可伸手去探她脑门,想确认这个聪明的姑娘,是不是被昨晚的烈酒给烧糊了脑袋。
  “你跟钟煦都是学校的焦点人物,你们昨晚那群人里,虞大的也不少,传到学校论坛上,不是很正常的吗?”
  梁舒音茫然地“哦”了声,懒散地扒开她的手。
  “音音醒啦?”
  门外传来陈可可妈妈温润的声音。
  她将头探进卧室,一双蘸了面粉的手端在空中,关切地看着被窝里的人。
  “哎程姨,我醒了。”梁舒音忙坐直了身子,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脑袋是不是很胀痛?”
  梁舒音不好意思地吐舌,“有点儿。”
  程琳没数落她,指挥着自己女儿:“可可你跟我到厨房来,给音音把解酒汤端过来。”
  昨晚陈可可大半夜出门,本就睡眠不好的她被吵醒了,打开卧室门问了句,知道情况后,披着衣服在电梯口等着。
  梁舒音被陈可可扶上来的时候,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身边还跟了个男人。
  她当即心里一紧,生怕她被人欺负了,毕竟这姑娘长得太好看了。
  结果听女儿说,梁舒音只是去参加学姐的生日宴,酒量不行,喝多了,那男人是酒吧老板,也是学姐的朋友,顺路载她回来。
  再细瞧那男人,相貌不凡,谈吐得体,便信了女儿的说法,将心揣回肚里,跟陈可可一起照顾着她洗漱完。
  两姑娘关系好,梁舒音从高一起就带着陈可可这个跟屁虫,硬是把学渣带上了前排。
  她心里一直感激得很,每回见了梁舒音,都把她当亲闺女对待。
  今早也特意早起,替她提前备好解酒汤,又亲手做了她爱吃的小混沌。
  “知道啦——”
  陈可可扯着嗓子应了句,起身往外,走了两步,又杀了个回马枪。
  “真忘记了?”她眨巴着大眼睛。
  梁舒音懵懵点头,无辜地看着她,“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也不知是不是在敷衍她,陈可可撅起小嘴,带着遗憾的不甘,跟在她妈屁股后头,去了厨房。
  母女俩走后,梁舒音下床换衣服。
  脚刚踩到拖鞋的瞬间,那些该有的,不该有的画面,通通一股脑儿全涌了上来。
  她头皮发紧。
  连呼吸都在刹那间停滞了。
  所以,她昨晚不但跟陆祁溟做了什么,而且,还是她主动的。
  也不知撞了什么鬼,在记忆回笼的档口,手机也跟着震动起来。
  是陆祁溟发来的信息。
  “醒了没?还好吗?”
  她握着手机,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大概是没得到回复,对方又发了条过来。
  “头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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