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这不是他们第一个吻。许久许久之前,在无梦之境,在幻境里,傅潭说吻过他好几次,但都是以“蔚湘”和“玄衡”的身份。
但从没有哪个吻,如现在这般用力,这般主动,这般激烈,这般迫切……
傅潭说好像在渴求什么,他用力攀着洛与书,撬开他的牙关,柔软的舌尖如灵活的蛇一般侵略索求。
洛与书残存的理智让他推开傅潭说,却被越缠越紧,傅潭说不满他的抗拒,发恨一般咬着他的唇瓣,另一只手已经解开了他的腰带。
“小玉......”洛与书冷静的脸上浮现一丝慌乱之色,耳朵瞬间变红,“小玉你清醒一点。”
什么情香,作用怎么如此剧烈。
傅潭说胆子愈发大了,他翻身将洛与书压在身下,仿佛赌气一般,下嘴啃咬洛与书的脖颈。
洛与书腰带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胸口衣衫已经散开,傅潭说力道并不大,说是咬,但并不疼,痒更多,洛与书怕弄伤他,不敢用力,软绵绵的抵挡根本构不成威胁,任由小狗一般的傅潭说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在白皙脖颈和锁骨处蛮横留下浅浅的粉色牙印。
(亲爱的审核,此处没有脖子以下的描写)
后来......咬就变成了舔。
柔软的舌尖划过肌肤,引起生理性的不收控制的战栗。
洛与书喉咙发紧,情香的热似乎从傅潭说身上传到他身上了似的,哪里都是火热。
他眸色复杂隐忍,一把按住在他身上乱动的傅潭说,声音沙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傅潭说意犹未尽舔了舔唇,舌尖粉嫩,唇瓣泛着水润的光泽,“解情香。”
情香这种低级的东西,都不需要灵修,最简单原始的鱼水之欢就足够可以。
傅潭说附到洛与书耳边,吐着热气,笑容天真又顽劣:“或者说,想睡你。”
洛与书眸色一暗,修长而骨骼分明的手指掐住傅潭说脆弱脖颈,皮肤下青色血管隐隐跳动,一如他按耐不住的欲念。
他一字一顿:“那你可,别后悔。”
大掌攥住身上人纤细的腰身,任由妄念剥夺理智,染上眼底。衣衫剥落,凝脂软玉落入掌心。
小玉这般主动,那他也不再客气。
青丝倾泻而下,与洛与书的纠缠到一起。
两个人初始尚且青涩,笨拙着试探和探索,而后洛与书开始意会领悟,愈发大胆熟练。
他一手养大的小师叔,他觊觎多年的小师叔。
却在今天这般境遇下,与他相融到了一起。
这一夜,屋内烛火彻夜未熄。
...
天色什么时候亮的,又是什么时候暗的,无人知晓。
看着怀中已经没有力气浑身瘫软的小师叔,洛与书嘴角翘起,眉宇间多了几抹餍足之色。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和满足。
不管此前二人之间多少隔阂,至少中情香的时候,小玉想到的还是他。
小玉心里,多少还有几分惦念他的吧。
料想情香已解,他一手护住怀中人脊背,试探起身,却又被傅潭说按了回去。
洛与书有些讶异,伸手拨开傅潭说额前遮挡下的青丝,果然对上一双清澈双眸,哪里还有身中情香时的迷蒙醉意。
他醒了。
洛与书喉结滚动:“情香既已解......”
傅潭说却猝不及防以口堵上他要说出口的话,舌尖探出去,洛与书分明察觉有一颗药丸被抵到了自己嘴里。
味道甜腻,分明是......催情之药。
“如果你不愿意清醒着沉沦,便也再糊涂一晚吧。”傅潭说声音沙哑,捧着他的脸颊,手指柔软潮湿,他眸中是祈求,悲伤,还是别的什么?可惜光线太暗,洛与书看不清。
他只感觉傅潭说又抱紧了自己,轻轻咬着他泛红的耳廓,似是撒娇:“洛千霜,我还要。”
或许是□□开始发作了,也或许□□对洛与书根本不起作用,那都没有关系。
他在傅潭说白皙肩头咬下自己的印记,既然沉沦,多一夜少一夜,又有什么关系。
若是错,那便一错到底。
...
洛与书不知睡了多久,他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傅潭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坐在床边打理杂乱的头发。
三千青丝顺着脊背倾泻而下,发丝摇晃,衬着薄薄布料下的身姿。
他的小师叔天人之姿。
洛与书想象得到,那衣服下是怎样洁白细腻的肌肤,又遍布怎样极尽暧昧的青红之痕。
他俯身,轻易便将柔软的身躯环进怀里,下巴抵着怀中人头顶,满足叹息:“小玉。”
然而,他清晰察觉怀中的躯体一僵,然后推开自己的手,挣脱出去。
洛与书一怔,便听傅潭说浅声道:“情香之事,多谢仙君出手相助,本座很是感激。”
语气客气又疏离。
明明,明明他的声音还带着夜里过度使用造成的的沙哑,却已经说出这般冷漠无情翻脸不认人的词句。
“你说......什么?”洛与书还有些不可置信。
傅潭说脸头也不愿意回,背对着他穿衣服,直言:“你情我愿的事,便如露水一般,天亮了,也便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