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塔慕斯再次轻笑,笑声中掺杂着一些轻蔑与嘲讽,以及仿佛把控住什么的快意。
他低估了厄眠对这具香甜肉.体的在意程度。似乎在任何情况下,他的这具身体都会是一件不错的筹码。
他用另一只手去触碰触手,指尖碰到触手的瞬间,那根触手就跟一条见到肉肉的小狗狗尾巴似的,兴奋地抖动了几下,然后“唰”的一下缠绕上去。
“那就是炮.友。”塔慕斯眼底的情愫愈烧愈烈,心底疯狂叫嚣着渴望得到疏解,被药物折磨得实在难受,双腿不受控制地往冰凉的触手上面贴。
“炮.友?”厄眠没听过这个词。
“有需求的时候谈需求,其他时间各过各的。”药性影响到视觉与思维,塔慕斯的视野朦胧一片,大脑也发昏发晕,在药物的作用下情不自禁地抬头去吻厄眠的唇。
鼻尖轻轻抵在一起,覆盖住厄眠面部皮肤的黑色羽毛传来的异样触感令塔慕斯猛然惊醒,在即将碰到对方的唇时偏移过头,用力咬住舌尖,被舌尖漫上来的血腥味换回了一些理智。
厄眠觉得“炮.友”似乎不错,有需要了就抱着啃一口,其他时间各过各的互不打扰。
他看向塔慕斯的眼神带着期待:“我们……”
“出去再说。”塔慕斯打断他的话,由于正咬着舌头,吐出的话略显含糊。
厄眠扬起嘴角,心情愉悦地“嗯”了声。
即使意识模糊,塔慕斯也看不太惯厄眠这嘚瑟样,说:“这儿的结婚习俗是拜‘主’,刚才拜了两次,你给我拜回来。”
“啊?”厄眠怔了下,随即就被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气笑了,骂骂咧咧道,“拜你个金针菜豆芽菇!你这货是半点亏都不愿从我身上吃!再瞎哔哔锤爆你脑袋!”
厄眠用一根触手缠绕住他的腰肢,将他提溜起来放到肩膀上扛着,说:“先去把你身上的封印解决了,省得哥天天被你身体里的玩意影响食欲。”
塔慕斯被摆成屁股朝前的姿势,厄眠上身覆盖了一层软乎的黑色羽毛,塔慕斯柔软的腹部抵着厄眠被柔软羽毛覆盖的肩膀,并不感觉太难受。
厄眠敏锐地察觉出空气中的血味在变浓,把塔慕斯的身体调转过来,这才看见对方嘴角的血,蹙眉掰开他的口腔。
塔慕斯洁白的牙齿被血水染得通红,舌头被咬出一个很深的牙印。
“对自己也是狠。”厄眠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将触手尖尖塞进他嘴里,“咬。”
黏稠的血灌满口腔,不过片刻,塔慕斯身体里那股燥热的劲儿就没了,酡红的面色恢复正常,双手捧起受伤的触手,在咬痕处轻轻落下一吻:“谢谢。”
得到亲亲的触手尖尖兴奋地蜷缩起来,缩成一颗粉色的小球球,开心地在塔慕斯掌心里滚来滚去。
沉默稍许,厄眠说:“某些手段用一次就够了。”
塔慕斯双手捧着缩成小球球的触手尖尖,无辜而茫然地注视他,漂亮的海蓝色眼睛眨啊眨的,眼尾还有残留的水光,如一只毫无攻击力的纯良小猫咪。
厄眠眼底的情绪冷下去,淡漠地移开视线。
在萨尔之都,塔慕斯就如现在这般乖顺得很。可一离开萨尔之都,塔慕斯就立即撕开伪装暴露本性,故意在人来人往的街道用恶毒尖锐的言语刺激他,恶劣地欣赏他为维持理性而濒临崩溃的癫狂模样。
对塔慕斯这黑心货而言,根本就没有什么烤鸭屁屁的患难见真情或者良心发现。即使难得乖顺了那么两次,也是因为塔慕斯在虫族之外的地方能依靠的只有他。
最后一次。
这是他给塔慕斯的最后一次机会,回去后如果塔慕斯依然拒绝触碰,他不介意用一些阴暗残忍的手段强制塔慕斯臣服。
空间撕裂,厄眠带着塔慕斯迈入空间裂缝。
入目是一座规模可观的城镇,路上却没什么人,肉块与骨头凌乱地散落在地面,每栋建筑都紧闭着门。
水嫩嫩的粉色触手变成上百根布满尖刺的黑色荆棘,荆棘将前方的金属门撕扯粉碎。
厄眠迈入偌大的院落中,身下的荆棘快速延伸出去,蕴含着浓郁毒素的尖刺残忍地刺穿灵魔的身体,令所有灵魔陷入虚弱的昏迷状态。
塔慕斯终于在数十根荆棘中瞥见了小豆芽,它与那些尖锐的荆棘条外观很像,不过直径比荆棘条要大一些。小豆芽表层的黑色尖刺要比荆棘条上的刺刺更短一些,尖刺短而尖锐,带着能将身体扎得血肉模糊的危险。
虽然没有想象中的小,但塔慕斯绝不会承认它是大豆芽。
“衣服脱了。”厄眠看向塔慕斯。
塔慕斯脱掉上衣,露出贯穿了半个胸膛的诡异黑色纹路,双手搭在裤腰,朝厄眠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不用。”恍惚间,厄眠有种面前的雌虫是他家那个乖巧小蛋糕的错觉,因为只有那个18岁的蛋糕会对他百依百顺,做任何事都听话懂事地询问意见。
厄眠将手掌放到塔慕斯心口,唤醒封印许久的寄生灵魔,为防止灵魔操控塔慕斯的身体自残,提前用柔软的触手固定住了塔慕斯的四肢,连口腔都被数十根触须撑开,防止牙齿咬伤舌头。
【深渊……您终于回来了,您终于想起我们……】口腔被固定着,灵魔的声音很含糊,话到一半猛然顿住,声音变得尖锐,连带着塔慕斯的面容都染上了几分狰狞,【它们是我的亲眷!您居然要为一个连恶灵都不如的低等生物用我亲眷的性命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