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克里琴斯:“没事可以去学点东西,我跟那家伙有什么话好说的?”
没错。
在克里琴斯的口中,炽树往往连个正名都没有,一般都是用“那家伙”“他”“某人”来进行代指,可所有人都知道是在说谁。
某种意义来说,也算是特别了。
话音还没落下,克里琴斯嘴角一僵,他眼角扫到炽树刚刚走进了食堂。
克里琴斯闭上嘴,紧抿嘴唇,飞快地思考了两秒,他转过头,看向另个方向,踏着不知为何变混乱的心跳节拍,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正好跟炽树错开。
绝不待在一个房间里。
炽树有着一头金红色的短发,微鬈,长相硬朗,出身于军人世家的他,已经把军人之魂钉进了自己的骨头里。
同克里琴斯不一样,克里琴斯闲了还是爱跟大家聊天说话的,是个耐不住寂寞的性格。
而炽树的性格却和他的名字相反,一点都不热,反而很冷。
按说近战师士的性格一般都比较鲁莽,类似亚瑟上将,就是很典型的“先冲了再说”,而炽树是操作非常细致的类型。
或者说,温柔。
是的,你没看错,是温柔。
在网上,军迷们将他的战斗风格归为“温柔”,被他击落的机甲在回放中总像是被他安抚得温驯,很快就会进入他的战斗节奏,然后不知怎的,主动地乖乖地败于他的光刃之下。
炽树多有礼貌地跟大家打招呼“中午好”,他有条不紊地穿过了人群,从克里琴斯刚才离开的那道门走出去。
一路穿过走廊,拐过三道弯,再上八楼电梯,离开电梯以后再左转,直走,再右转,右转,最后抵达目的地。
机甲服更衣室。
因为不合,他们俩的更衣室都是不同的房间,并且,克里琴斯设了进门限权,他就是刷上将登记证也进不去。
毕竟,他俩都是上将,限权等级相同。
所以,炽树敲了敲门。
说:“是我。”
“滴。”
门锁提示灯由红转绿,解锁了。
炽树一进门就停住脚步。
克里琴斯都没抬眼看他,正在专心致志地脱衣服,已经脱了一半,露出瘦削的肩背,他弯下脖颈,瓷白的肌肤与制服的深蓝色形成鲜明的对照。
不能说柔软。
说是玫瑰怕也是瓷做的玫瑰。
又脆弱又锋利。
炽树想。
克里琴斯干脆利落地把自己剥/光,然后转身走进了浴室,下命令似的说:“这次直接在浴室做准备吧,结束以后可以直接洗澡。”
他连浴室门都没关,敞开着,水把他的脸颊、头发都浇得湿漉漉,头发全部拢到后面,侧头看着他。
晶莹的水珠从他的鼻尖跟下颌滴落下来,清丽而溟濛。
炽树看直了眼。
他有种幻觉,仿佛克里琴斯身上滴落的水珠不是掉在地上,而是像是带着香气,一滴一滴地沁进他的心尖。
灼烫地。
尽管这个实验已经持续了三天,炽树仍然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前几天,克里琴斯忽然跟他说,听别人说,有一种方法或许可以提高他们的机甲驾驶同调率。
他问是什么。
克里琴斯说是做/爱。
炽树不太明白,大为震撼,但还是照做了。
起初他是不大愿意的。
毕竟,克里琴斯是他喜欢多年的人,他更想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才做这种没羞没臊的事。
但,真的忍不住啊。
第2章请用科学的态度看待这件事,谢谢。
说来也巧。
炽树与克里琴斯同岁,当初也是同年考入首都军事大学。
甚至,两人在考试时都拿了同样的满分,同时并列全校第一入读。
他们正是在成绩单上认识彼此。
彼此,两人都年少气盛,觉得自己拿定唯一第一,所以对另一个满分学生感到好奇和不爽。
然后他们不约而同地私下对对方进行了调查。
在还没见到本人之前,已经记下对方的数据。
直到开学典礼那天,两人终于第一次相见。
隔很远,炽树就认出克里琴斯的背影。
白发色可不常见。
那会儿克里琴斯的头发还没留长,过耳短发,一张脸过于精致,极是美貌,身材较别的alpha瘦弱一圈,神情却相当傲慢。
当别的高大的alpha围在他身边时,让他看上去像是混在一群大型狼中的郊狼。
随即。
克里琴斯敏锐地注意到观察自己的视线,越过人群,回望过来。
只这一眼。
彼此视线相触碰撞在半空中,像是快速进行了一场旁若无人的无形交锋。
炽树想:好瘦小的alpha,有那么厉害?
克里琴斯想:傻大个,不过如此。
克里琴斯没入学前已是个名人。
炽树很快听说了许多关于他的事迹,譬如他在14岁时,曾经在旅行飞艇上遭遇过小股帝国残军,在紧急情况下,他用船上的备用狙击枪迎战,同时指挥联络附近的军事基地,保护了一船的平民,从此成为了家喻户晓的狙击天才。
随后克里琴斯参加了各种狙击比赛,那时只要他参加,别人只能争夺第二。
同学们对炽树竟然不认识克里琴斯感到很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