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
  整个过程其实很快。
  但也许是浴室空间狭小,容易造成缺氧。
  舒采晕晕乎乎的,感觉帮孟况脱衣服的一分钟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哗啦啦——
  打开花洒,她细细帮孟况擦拭身体。
  都完整摸过一遍了,对他身体多少有些了解,她擦拭得很轻车熟路,那点羞赧渐渐消散。
  就是这时,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的伤口呢?”
  怎么没见着。
  孟况摊开右手手掌,“这儿。”
  舒采停下擦拭的动作,揉揉眼睛,怀疑她的视力出现了问题:“?”
  不说深到容易感染、不能沾水的伤口了,就是一条小血线都没看见啊。
  孟况进一步给她指了指伤口位置。
  凑近看,确实有一个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小血点。
  是他昨晚缝校服胸前口袋时,笨手笨脚,被针扎出来的。
  舒采:“……”
  怎么形容这个小血点呢。
  用红笔在指尖轻轻点一下,留下的痕迹都比它明显。
  舒采看着紧闭的浴室门,有种误上了贼船的感觉。
  孟况垂眸,直勾勾望着她如蝴蝶翅膀般轻颤的睫羽,问道:“小蔬菜,玩过男人吗?”
  舒采:“……”
  “看来是没有。”孟况眸子幽暗,却像有火在更深处燃烧,那窜动的火苗随时有可能吞噬一切,“那我勉为其难地牺牲一下,给你玩。”
  浴室水声淅沥,与室外暴雨形成诡异的共鸣,抹去了其他所有声音。
  舒采白洗了一次澡,身上被淋湿,只能再洗一遍。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声戛然而止,将那些因欲而生的痕迹全部冲洗掉。
  舒采紧紧系好浴袍腰带,并将领口拢得齐齐整整,努力让自己成为一只不好剥皮的粽子。
  她忘了,粽子也会被吃掉。
  孟况从后抱住她,让她抵在洗手台边沿,直面镜子中映出的自己。
  她看到一双潋滟生姿的眸子,媚|眼如丝,自有一派婉转风情。
  镜子里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她,看着就像一朵……被狠狠抓|揉过的郁金香,花瓣受到挤压沁出汁|液,异常靡|艳。
  “我会让你舒服。”余|韵未消,孟况在她耳边轻|喘,“所以,可以吗?”
  舒采气恼,怀疑他是故意的,还问!这时候装起绅士了,刚才的他是被鬼附身了吗。
  今夜,伴随着跨年钟声响起,娇嫩郁金香经历风吹雨打,不仅并未凋零,反而愈发肆意盛开。
  这是独属于她的,最美好的花季。
  “……”
  “……”
  元旦假的早晨。
  暴雨已停,晨光普照大地,让偌大的城市恢复了原本样貌。
  路上车水马龙,挤满了出行、旅游的人群。嘈杂的喇叭声交织,如同密网。
  只有酒店某间房间里,一切人和物都安静到落针可闻。
  大腿根处不堪摩|擦,传来丝丝麻麻的酸痛。
  这反复折磨神经末梢的痛感比闹钟铃声还管用,在六点多就将舒采唤醒。
  她一睁开惺忪睡眼,就近距离对上孟况静谧的睡颜。
  “……”她紧咬后槽牙,强忍住当场用枕头闷死他的冲动,翻了个身,干脆背对他,眼不见为净。
  谁来告诉她,这个男人的体力为什么这么好。
  要不是没进行到最后一步,她简直怀疑自己见不到1月1号的太阳。
  昨晚浴室发生过的一切还历历在目。
  双颊迅速燥红,她将脸埋进被子里,扮演一只鹌鹑。
  她身后。
  孟况也从浅眠中醒来,凝视着舒采铺满枕头的长发,缓缓勾起唇角。
  他从未有过如此真切的实感。
  ——他们互相属于对方。
  他伸手搭在舒采腰上,轻轻一勾,将人拉到怀里,并埋在她的脖颈间。
  舒采挣扎无果,索性让他抱着。
  有一个昨晚没来得及问的问题,她很好奇,“……如果我没有提前准备那粒小白菜纽扣,你校服不就白穿了?”
  孟况轻笑,小白菜纽扣的出现确实出乎他的意料。和舒采一样,他也准备了一粒纽扣,只不过是“箩筐”外形的。
  自古能和小白菜搭配的,除了超会拱东西的猪,还有箩筐。
  舒菜和孟筐,天生一对。
  他们之间的缘分是写在名字里的预言。
  那粒“箩筐”纽扣最终到了舒采手上。
  小小一粒,无处收管,又很容易丢失。
  她用绞丝链将它做成项链,戴到脖子上,这样就不会弄没了。
  元旦假后上班,天气转冷,室内开暖风空调,坐着不动都热。
  舒采脱掉大衣外套,露出里面的v领毛衣内搭。
  下午,孟存生、杨秘书、沈静出差回来。
  舒采走出办公室,去茶水间倒水,正好和刚回来的孟存生迎面遇上。
  时间像停顿了一秒。
  孟存生在舒采脖间那条简陋的项链上停留视线,瞳仁一点点黯了下来。
  他早发现,舒采已经不戴他送的那条蝴蝶项链了。
  她不爱戴就不戴,他没意见。
  但眼前这条新项链明显具有特殊意义,象征着她心里有了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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