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梁成舟觉得唐贺森脑子有毛病,有大毛病。
清竹才多大?刚成年几天?十九岁谈什么恋爱?结什么婚?
梁成舟心里的那股烦躁还没下去,接到清竹后人不似往日见到他那般开心,整个人闷闷的,也不跟他说话,问她怎么了她也不理,他就更烦了。
带着烦躁入睡,没多久就开始做梦,做了一夜的梦。
梦里对那个姑娘做尽了各种事情,第二天早晨清醒后,见到真的姑娘的那一刻,他头都没敢抬起来,眼神都是飘的。
就像昨晚,他们在客厅的沙发聊天喝酒,心虚加躁热,梁成舟全程没敢往林清竹脸以下的部位扫过一眼,可姑娘的脸也好看得让人心动。
昨晚他俩也不知道是真的高兴他毕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反正不自觉都喝得有点多。
后来清竹说想吐,要去卫生间,起身时没站稳,一下跌在他身上,他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伸手扶她起来。
梁成舟愣住的那几秒,不是因为酒精迷惑神经致使反应慢,是因为林清竹身上太香了,而且她跌下来的瞬间,他看见了点不该看的。
真不是故意要看,实在是姑娘身上的裙子太短,领口又开得特太,加之左边肩带滑落,他一下就……看见了。
他克制着不正常的心跳,屏住呼吸,双手分别握住林清竹两条白皙纤细的臂膀,忽略掌心下的滑-腻触感,正打算将她扶起来。
结果姑娘顺势一滑,直接就坐在了他腿上,手臂很快速地抬起勾住他脖子。
林清竹今晚一直不对劲,现下又喝醉了,这突如其来的更不对劲梁成舟根本不想管为什么。
只希望在事情在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之前,不继续错下去。
他还没来及说话,一道黑影夹着馨香袭来。
林清竹居然凑近来亲他,梁成舟都快吓死了,不敢不躲。躲了一次,还得躲第二次,第三次。
其实心里压根儿不想躲,他该死地在期待,想让她得逞,想她再大胆些,想她再强势些。
结果也确实如他所期待那般,林清竹得逞了,柔软的唇瓣强势地撞了上来,湿热的舌尖在他唇上游离磨碾。
原来接吻是这样的感觉,像在吃橘子味的果冻。
人在有些事情上有本能的天赋,即使从未吃过这样的果冻,却知道该如何品尝它的香甜。
理智和欲望在打架。
梁成舟觉得自己卑鄙。
林清竹每喊一次他的名字,他的理智就消失一分,欲望增加一分。
他只是敷衍地躲了她几次,一点没用力地推了她几下。面上装作在拒绝她的靠近,其实压抑的渴望早就冒出头,内心深处甚至已经将人生吞活剥了。
林清竹要他抱她,要他亲她。他满嘴仁义道德,说了很多拒绝的话,行动上却一点不含糊地抱着人猛一顿亲。
真就是话没少说,便宜没少占。
可当姑娘往他手里塞小方块时,他是真的慌了。
能抱抱她,亲亲她,他已经很满足了。
更过分的事他是只敢想,怎么都不敢做的。
毕竟人姑娘喝醉了,他在趁人之危。
可林清竹哭了,哭得特别伤心,还说了很多莫名其妙,让他不要生气的话。
他生什么气?气她太胡闹,气她居然连避孕套这种东西都准备了。如果今晚跟她喝酒的人不是他,她也要对别的男人做同样的事?那怎么可以?
除开那一点,语气不好,态度恶劣,话语严厉,那都是欲盖弥彰,是为了掩饰那些见不得人的阴暗的肮脏心思。
他也怕。怕她生气,怕她后悔,怕她恨他,怕她以后都不理他。
梁成舟这辈子最怕的事情,就是林清竹在自己面前哭。
她一哭,他仅剩的最后一丝理智全然消失了。
“清竹。”吻停在白皙修长的颈侧,梁成舟轻声喊她的名字,忐忑地问:“为什么?”
林清竹不回答,偏过头来吻他。
梁成舟把人压向皮质沙发,手上揉捏使坏,嘴上却问:“会不会恨我?”
“不会。”林清竹摇头。
亲她的耳朵,柔声诱哄:“不要后悔好不好?”
“好。”姑娘很乖地答应了。
“可以吗?”
“嗯。”
他还想再吃颗定心丸,“真的可以吗?”
“真的……”林清竹把话递到他唇边,衔进他嘴里,“可以。”
梁成舟一听,真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不想拒绝,也无法拒绝。
然后就开始了胡闹,像他梦中那般胡闹。
想到这,梁成舟一直睁着的眼睛总算是闭上了。
按理说闹腾了一夜,身体又舒爽又疲惫,四肢百骸都残留着快感后的倦怠,困到极致本应很好入睡,结果却怎么都睡不着,反而更精神。
脑子里所有的神经,全部被拧成一股弦从两端使劲拉扯,一闭上眼睛,那些不可言说的画面,就跟幻灯片似的在脑子里晃个不停,赶都赶不走。
林清竹脸红娇羞的样子,汗水打湿头发的样子,受不住喊他名字的样子,到达后闭着眼睛喘气的样子。